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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知乎)如何看待2025纽约市长选举中,川普、马斯克与MAGA组织在前一天集体背书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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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 發表于:2025-11-5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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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 發表于:2025-11-5 18:24
作者:风雪之屋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1968970579190216614/answer/1969140214304838679
来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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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这种事情在美国也曾经发生过几次。

事实上来说,为了遏制某一个激进派候选人经常会发生对手来背书,某一政党来防止激进派候选人获胜的。

第一个案例就是1934年的加州州长选举。

在1930年代,美国深陷于大萧条之中,加州也不例外,失业率飙升,贫困蔓延,无数人挨饿。在这种绝望的背景下,许多美国人开始寻求激进的解决方案。这时,一位早已成名的左派作家——厄普顿·辛克莱——站上了政治舞台的中心。他早年因写下揭露芝加哥肉类加工厂黑幕的小说《屠场》(The Jungle)而闻名全国,此时他决定直接参与政治,来实践自己的理想。


1933年,辛克莱出版了一本名为《我,加州州长:以及我如何终结了贫困》的小册子,提出了一个名为 “在加州终结贫困”(End Poverty in California, 简称EPIC) 的惊人计划——某种意义上,你甚至可以说这是美国版的“共享家园”。

这个计划的核心非常激进,甚至可以被称为“加州共享家园计划”,在当时可谓五花八门,极具乌托邦色彩。

该计划的核心是组建一个由州政府主导的庞大合作社网络,旨在让失业的工人和农民通过“生产用于使用”而非为了利润来摆脱贫困。具体而言,州政府将征收闲置的农场和工厂,建立农业合作社和生产合作社,让成员们自行生产食物、衣物等生活必需品,并发行“劳务券”作为内部流通凭证,以此形成一个自给自足的平行经济体系。此外,该计划还主张通过对富人和大企业课以重税来为全面的社会保障项目提供资金,例如支付养老金、失业救济以及开展大规模公共工程建设。总而言之,辛克莱的愿景是通过这一系列激进的改革,在加州境内为普通民众创建一个共享的、免受资本家剥削的经济家园。

辛克莱凭借他强大的笔杆子和公众影响力,通过小册子、巡回演讲和组建超过800个“EPIC俱乐部”,成功动员了庞大的基层支持。他的竞选报纸《EPIC新闻》发行量超过了100万份。

1934年8月,辛克莱出人意料地赢得了民主党内的初选,击败了所有党内对手,获得了代表民主党角逐州长的资格。

这让当时的民主党陷入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境地:他们自己的正式候选人,却是一个倡导“社会主义”政策的激进分子。当时全国的民主党领袖——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虽然与辛克莱会过面,但最终选择了沉默,没有给他任何公开支持。罗斯福担心辛克莱的激进主张会吓跑全国的中间选民,影响他自己的新政议程。

于是加州的民主党人建制派全部宣布支持共和党。

约翰·B·埃利奥特(民主党州组织副主席)在8月30日宣布支持共和党候选人梅里亚姆

,称辛克莱的提名是“对民主党原则的背叛”。马特·I·沙利文(前加州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于9月1日公开支持梅里亚姆,指责辛克莱试图将加州“苏联化”。

亨利·E·门罗(旧金山民主党俱乐部主席)和大卫·F·萨普尔(民主党州委员会成员)紧随其后,宣布脱离辛克莱的竞选阵营。

地方民主党领袖组建了多个反辛克莱组织,例如“民主党支持梅里亚姆竞选州长委员会”,由沙利文、伦纳德·沃辛顿等人领导,通过公开信和演讲呼吁选民拒绝辛克莱。“加州美国民主联盟” 由汉密尔顿·科顿(辛克莱对手的乔治·克里尔的竞选经理)创立,宣称辛克莱的纲领是“修订版的格林童话”,旨在破坏加州经济。

根据《洛杉矶时报》统计,加州57个县级民主党中央委员会中,仅12个委员会支持辛克莱,且多数位于北部农业县。南部人口密集县(如洛杉矶、橙县)的委员会成员集体倒戈,甚至出现整个委员会决议支持梅里亚姆的现象。许多地方民主党官员虽未公开表态,但以消极怠工方式抵制辛克莱,例如不组织集会、不分配竞选资金。部分县委员会要求党员签署“忠诚誓言”,承诺不支持辛克莱,否则剥夺党内职务。

北部部分温和派民主党人支持进步党候选人雷蒙德·海特,认为其是“激进与保守之间的理性选择”。

此外,加州的既得利益集团对他的计划感到惊恐万分,发动了美国政治史上最早、也是最猛烈的一次媒体抹黑。石油大亨、报业大亨(如《洛杉矶时报》的老板哈里·钱德勒)和好莱坞电影公司(如米高梅的老板路易斯·B·梅耶)联合起来,投入巨资反对他。

被伪造的辛克莱海报

《洛杉矶时报》等报纸每天在头版刊登辛克莱过去著作中被断章取义的句子,将他描绘成一个危险的、要没收私人财产的康米主义者和无神论者。(实际上他不是)电影公司被要求制作假的“新闻短片”(在正片开始前播放),这些短片里,演员扮成的流浪汉和罪犯们兴奋地讨论着辛克莱当选后要坐火车来加州瓜分财富,极具煽动性和误导性。

著名的福音派传教士艾梅·森普尔·麦克弗森(Aimee Semple McPherson) 在她的天使神殿布道中,指责辛克莱的主张是对上帝和家庭的威胁。

尽管辛克莱在最终的选举中赢得了惊人的近90万张选票(占总票数的43%),但强大的对手和致命的负面宣传最终奏效。他以大约20万票的差距输给了共和党候选人弗兰克·梅里亚姆。

第二个例子是,2006年,康涅狄格参议员利伯曼

因其对伊拉克战争的支持以及与共和党总统乔治·W·布什的密切关系,引起民主党内部进步派系的不满。批评者指责他“缺乏对民主党的承诺”,例如在社会保障私有化、特丽·夏沃案等议题上倾向保守立场,并参与跨党派的“十四人帮”小组。这种立场使他在民主党内初选中显得脆弱。

2006年3月13日,自由派活动家奈德·拉蒙特

正式宣布参选,以反战为核心纲领挑战利伯曼。初选期间,双方阵营激烈交锋。

8月8日初选结果揭晓,拉蒙特以51.79%的得票率险胜利伯曼(48.21%)。这一结果被视作民主党基层对伊拉克战争的强烈抗议。

在初选败北后,乔·利伯曼履行了先前承诺,宣布以“请愿民主党人”的身份组建新党——“利伯曼的康涅狄格党”,投入独立竞选。这一决定立即引发了巨大争议。民主党方面,参议院民主党领袖哈里·里德和民主党参议员竞选委员会主席查克·舒默发表联合声明支持初选胜出的奈德·拉蒙特,党内甚至有人威胁剥夺利伯曼在参议院的资深议员特权。与此同时,由于共和党正式候选人艾伦·施莱辛格深陷赌博丑闻而支持率低迷,共和党高层决定集体转而支持利伯曼,使他成为了“事实上的共和党候选人”,并获得了《每周标准》、《国家评论》等保守派媒体和评论员的公开背书。

竞选期间,利伯曼团队播放了名为“舒缓”的广告,暗示拉蒙特的竞选过于负面,而拉蒙特则反击利伯曼的独立参选是“政治机会主义”;此外,CNN主持人查克·罗伯茨在节目中失言称拉蒙特为“伊拉克组织候选人”,随后公开道歉,使得选战更加白热化。

最终,在11月7日的大选中,利伯曼凭借共和党选民和独立人士的广泛支持,以49.7%的得票率成功连任,拉蒙特获得40%的选票,而共和党候选人施莱辛格仅得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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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 發表于:2025-11-5 18:24

作者:Theodore Tao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1968970579190216614/answer/1968998468828788037
来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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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之后的选举已经不是十月惊奇了,而是十一月惊奇,选举日惊奇,日日惊奇,投票站关闭前的每一刻都可能有惊喜。

纽约市长选举原本已经没有任何悬念,此前一直得不到大佬支持的进步派小将(?)马姆达尼终于还是获得了前总统奥巴马,众议院议长杰弗里斯等人的背书,选民热情高涨,提前投票达到了空前的73万——几乎是2021年的4倍!

民心丧尽的性侵前州长科莫只能徒劳无益的四处发表暴论,试图获得一点点可怜的关注度,平均落后15%以上,一脸败象。

然而,选举前几天诡异的氛围悄悄流淌,先是Altas做出了一份鹤立鸡群的民调,显示科莫支持率已经追到了5%以内!

Altas民调

的细分数据虽然一贯不是很靠谱,但这次已经登峰造极到接近胡言乱语了:

著名性侵犯科莫的女性支持率,领先8%!

你说的是纽约?白左大本营,进步派群魔乱舞,无孩爱猫女权分子肆虐的纽约?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对这一数字大惑不解之时,科莫终于拿出了他的王牌——Trump!

在提前投票结束后,Trump忙完了弗吉尼亚的助选(全程没有提到共和州长候选人西尔斯,默哀),终于亲自下旨,号召纽约市民去投科莫!科莫上不了,纽约市别指望联邦给钱!

至于共和党候选人斯利瓦,那是谁啊,之前不听上谕老实退选的叛徒?

MAGA群众们也跟着一拥而上,口号十分雷同,投斯利瓦就是投马姆达尼,是背叛MAGA事业的可耻行径!

至于什么deep state

啊,贪污腐败啊,那都不重要,先把进步派赶下台才是正经!

(科莫靠着拒绝公开细节的“咨询服务”,在下台后赚了上百万美元)



那么,这一大群不分党派的贪污分子狼狈为奸,他们窃取纽约市长宝座的愿望能实现吗?

可以确定的是,川普的操作显然刻意选好了时间,避免自己的背书引发反向效应,反而让投科莫的犹豫选民果断跑路,同时又可以让纽约市的共和党选民在选举日转向科莫。

然而很不幸,正如最开始所说,本次投票热情高涨,马姆达尼平均民调46%;预计总票数150万(大约比2021年增加50万票!),仅提前投票已达70万之多,其中共和党及独立人士近20万。

假设他们有50%投了斯利瓦(10万票),这个估算是合理的:此前民调斯利瓦平均14%,如果一半人在提前票中投了他,相当于全体选民的7%,10.5万。

此外,腐败分子前市长亚当斯虽然背书科莫并退选,但他的名字还留在选票上,这种情况一般也会分走2%的选票。

如此一来,即使川皇谕旨下全体纽约MAGA变成泰伦虫族集体投靠科莫,而民主党选民丝毫不为所动,并不因为这些腐败分子抱团作乱就叛离科莫,科莫的上限也仅有(100%-46%-7%-2%)=45%,胜算实在不大。



如此以来不禁让人怀疑,川皇带着MAGA掺和一脚纽约选举,帮助民主党科莫上台,希望渺茫,所图为何?

考虑到川皇在纽约市发迹,几十年不知道和当地权贵有多少政商往来,爱泼斯坦

不过是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体现。

建制派多年来和川皇在纽约谈笑风生,投鼠忌器,自然不会多加挖掘;但如果进步派掌握了市政机器,怕是在白宫都睡不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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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选举日开票直播贴链接,明天见!

如何看待2025年美国选举结果?451 赞同 · 270 评论 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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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 發表于:2025-11-5 18:24

El Wagon:


特朗普:民主党也有好同志,尤其是那些有过性侵犯罪嫌疑的,喜欢贪污腐败的,都是我们川党的好朋友,大家反而要互相合作和学习,共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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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 發表于:2025-11-5 18:25
作者:何裕徵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1968970579190216614/answer/1969137716227741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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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美国选民自己怎么说的吧:


熟悉么?

如果布尔什维克输掉红白内战=社会主义的失败是必然的;
如果布尔什维克胜利但是选举不占优势=孟什维克

被布党拐跑,早跟社革联合民主俄罗斯就不会输了;
如果布尔什维克胜利且众望所归=“你说的对,但是苏联存在的时候,苏联人民生活水平还不如新石器时代”;

很显然,就跟讨论红白内战问题一样,你根本无法跟他讲道理,因为最热衷于这一套的人恰恰不是民主的信徒,而是善用各种手段的伪善政客、实则寡头统治崇拜者。民主在他们手里只不过是选上自己人的手段罢了。

在佐兰

初选尚未胜利的时候,他们会说“这是痴心妄想”;

在佐兰初选胜利后,他们会说“这是一时情绪罢了,基座很快会内斗然后投票率暴跌”;

在佐兰终选拉票时,他们会说“佐兰上台后民主党/纽约市/美国就完蛋了”;

所以我们看到,实际上不存在什么自由主义者支持社民抵抗法西斯的情况,他们天天谈“康米不关心社民我关心”只不过是话术,而实际上,

在对待社民主义者民意汹汹的情况下,自由主义民主党建制派毅然决然地选择和“不共戴天的法西斯敌人”川普沆瀣一气,支持科莫,反对佐兰当选;为法西斯带上桂冠的,不是他人,正是自由主义者自己!

现在摆在民主党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继续幻想新自由主义大联合能在2028年复活的道路,另一条是抛弃身份政治狗哨和无用功的政绩比烂学、走进社区、走近工人阶级、倾听他们的诉求,真正落实“保护民众权益的党”这一口号。很显然,此次纽约市长大选正是这般党内的角逐。对于工人阶级来说,其实佐兰赢了也不会迎来天翻地覆的“当家作主”。但对于民主党来说,如果故意逆民意操作甚至于出现很明显的选举操纵,那么此次堪称桑德斯

2.0的后果可不会像2016年时候那么简单:保守派选民在政策低效中失望,中间派选民在经济糜烂下流失,进步派选民在巴勒斯坦的背叛中离弃,这些都是现实;在此基础上,你猜猜看先是反面给佐兰各种造神,然后拙劣地砸碎,纽约市百来万因佐兰吸引来的新选民会不会真买你的帐?猜猜看他们是会觉得民主党清共有方,还是会觉得内斗手段恶劣、令人不齿?

还有几个小时NYC市长竞选就要进入最终投票日了,但与此同时各大媒体从《纽约时报》到《华盛顿邮报》到CNN到FOX到AP美联社到路透社到BBC到CBS到《金融时报》到《华尔街日报》,看见佐兰大选如临大敌,好像11月4日百万雄师就要过大江了一样。《纽约邮报》更是公开发布了一则所谓的调查,说什么“如果纽约变成社会主义城市了,百万纽约人将会游过哈德逊河逃往新泽西”。这下更是不得不支持佐兰当选了:

你们这些热爱寡头政治和腐败经济的人逃新去吧,让我们留下来的人建立一个真正的社会主义新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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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 發表于:2025-11-5 18:25

作者:Erwin 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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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乐。

此次选举一大乐子是,相比丑闻缠身的虚假纽约人科莫,很多纽约人突然发现土生土长的真性情爱猫男斯利瓦反而可爱许多。虽然老哥在政策上比较抽象,但是没有人能否认这哥们真爱纽约真想纽约好。

而川党对于科莫的公开支持则彻底印证了科莫的肮脏rbq本性,也像纽约市民证实了民主党高层的无能和腐败。民主党高层一直不和光明正大赢下初选的玛达尼对付,反而和科莫一直眉来眼去。

纽约现任州长,接替因为性丑闻下台的科莫的霍楚尔直到初选结束后三个多月的九月中旬才正式站台玛达尼。不过在宣布站台后的两个月里倒还是很坚定,所以大家对她的好感度还算可以。

反观华盛顿那边,民主党众议院领袖Hakeem Jeffries直到10月24日才正式站台玛达尼,此时距大选仅10天,而距初选已经过去了四个月。甚至是11月1号左右,还在发布会上说玛达尼不是民主党的未来。玛达尼的回应则是他说啥说啥去吧,我只在意这最后两天继续走访市民给自己拉票。

而民主党的参议院领袖舒默则是至今拒绝评论自己投给了谁,他因为Big Beautiful Bill滑跪已经积攒了足够多的民怨了,这次更是属于火上浇油。

现在好了,大家一看,民主党高层哪怕是赶了个晚集(舒默压根没赶)站了波玛达尼,该败光的好感早就败光了。在民众眼里,民主党高层四舍五入就是一群和川普站在了一边的虫豸。整天喊着vote blue no matter who,然后现在初选上来一个民社你们就一路跳反到川普一条战线了。

(介于评论区有人搁那抬杠,注明一下“建制派跳反川普”是带入纽约市民和美国进步派视角。这边也进行的一定范围修改把民主党高层对于玛达尼态度的时间线大概画了一下,我觉得大家应该可以理解为什么民众会对建制派如此失望)

一方面川普呼吁想投斯利瓦的选民去改头科莫,但是另一方面,他的支持也可能造成原本投科莫的人反投玛达尼。

但无论如何,民主党高层建制派这次的声誉是彻底烂了。纽约乃至全美国民众看到了,在进步民社派的“威胁”下,民主党非但不愿意支持自己选民一票票投出来的候选人,反而和十恶不赦的川普穿着同一条裤子。

后面的事情会如何,可能就不是民主党能控制的了。


好耶Zohran赢咯,geurea da garaipe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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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 發表于:2025-11-5 18:25

作者:thinkpol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1968970579190216614/answer/1969235249499189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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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友:我看意大利就搞得挺不错,民主代议制度得到执行(法西斯意大利保留了议会制度和定期普选),左翼政党和伊斯兰势力基本消灭(指马泰奥蒂案

和利比亚大图图),耶教保守主义价值观也受到重视,如果把那一套过于左倾的法团主义经济换成自由市场,再加上驴象两党建制派新保守主义者执政,那Duce就是我们理想的文明世界领袖

还有最爱的苦行山环节:

笑点解析:Cuomint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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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 發表于:2025-11-5 18:26

当选举有可能动摇背后执政集团统治的时候,曾经的敌人就会毫不犹豫联合起来。

本次民主党内部选举获胜的巴基斯坦裔是明牌自己承认的社会主义者,主打一个颠覆美国制度,竞选承诺是走美国特色社会主义纽约试验区。

于是他大胜科莫,科莫败的体无完肤。说明至少绝望的纽约民主党老百姓是希望尝试和变革的,哪怕这变革可能推翻资本主义。对于老百姓,什么主义都是假的,过好日子才是真的。

但是对于资本主义利益集团,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异端。异端是异教徒,异端比异己更可怕。

所以即使川普和民主党建制派一直在做你死我活的斗争,面对异端也可以短时间放下矛盾和仇恨,暂时携手一起绞杀异端。因为一旦异端得势并证明自己有机会改变,那么既得利益集团不分彼此一起完蛋。

再直白一点,建制派只要下跪投降卖掉佩洛西奥巴马克林顿,川普能放其他人一条活路。但一旦让异端上位,资本集团一起死。

异端连上跑道比赛的机会都没有,必须扼杀在萌芽中。




作者:Henning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1968970579190216614/answer/196915119513951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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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 發表于:2025-11-5 18:26

椒龙Josiah:


因为如果911发生地纽约选出了一个穆斯林市长,我都想不出网上会有多少地狱笑话,光美国人自己就能编一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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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樓 發表于:2025-11-5 18:27

MoMo:


马姆达尼:「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大家上次是在哪里见到这八个字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为了反康米,团结一下传统蓝党有什么大不了的

項目經理 二十五級
11樓 發表于:2025-11-5 18:27
作者:thatcherite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1968970579190216614/answer/1969218755314847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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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川普、马斯克集体弃保共和党候选人背书民主党温和派这件事(我怀疑这甚至会反向帮马姆达尼助选)更值得关注的是,马姆达尼本人证明了:

政治左翼和伊斯兰主义的媾和是可行的,而且这种联盟已经存在了。

我没有兴趣像一般MAGA白右那样去炒作马姆达尼本人的穆斯林身份,我知道他很可能对伊斯兰教并不虔诚——但是这并不会妨碍他和一名islamist&jihadist合影、拉票,不妨碍他的夫人在社交媒体上公开纪念加沙的Mr. FAFO。

即使马姆达尼本人是一名根正苗蓝的盎格鲁-撒克逊白人新教徒

老美利坚正花旗,我相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以极左翼立场和穆兄会成员结盟。

他本人的身份不重要,但他背后的选民身份非常重要——代表了两种不同的极端主义,都将对我们的现代文明生活产生威胁。

正如Ben-Gvir公所言:

全球左翼势力与激进伊斯兰教的勾结是当今人类面临的最大危险

太多的人对伊斯兰极端主义有误解。真正需要我们警惕的,反而不是那些刻板印象中的“头巾罩袍大胡子”前现代野蛮人,而是这些受过高等教育、西装革履且英语口音优美的政治伊斯兰主义者。

前者也许一辈子都出不了世代居住的村镇,了解的最高权威也不过是寺里的阿訇;后者则不一样,他们既熟悉西方政客的语言,同时又对激进的穆斯林团体存在号召力。

他们擅长用英语讲“Globalise the Intifada”,用阿语讲“Kill the Jews/Christians/Druzes/Alawites”

所以他们可以登堂入室,成为西方政客的座上宾,就像此前朱拉尼

在联合国大会上收获了满堂掌声一样——谁还记得他曾经是基地组织的成员呢?

当Socialism和Sharia Law降临纽约市的那一刻,当数百万人出逃纽约市的那一天,当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金融废墟出现的时候,也许人类才能对“绿左合流”现象产生一丝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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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islamist合影拉票的马姆达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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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樓 發表于:2025-11-5 18:29
作者:光暗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1968970579190216614/answer/1969107723623864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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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相对于民主党支持的印度裔穆斯林,可疑的共产主义者,佐兰·马姆达尼。

特朗普这派只能捏着鼻子选科莫,这个管不住下身的老白男。

当地时间11月3日,特朗普在社交媒体发文:“无论你个人是否喜欢安德鲁·科莫(Andrew Cuomo),你都别无选择。你必须投票给他,并希望他能做得非常出色。”他补充称,科莫“有能力做到这一点”,而民主党候选人马姆达尼“没有这个能力”。

我感觉这就是场笑话,属于美国的西式民主笑话。

科莫可是民主党里LGBT最坚定的那批支持者,但也无所谓了,反正为了权力谁都能变,特朗普这个人也是绝对不干净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在爱泼斯坦案

上反复无常甚至对支持者哈气发怒。

我在2023年末还是2024年的时候,我记得的4ch看过有人发过特朗普私生活之混乱比起萝莉岛也不遑多让,纽约有的是特朗普家族的秘密。

当然这次最惨的依然是共和党的候选人。

直接被劝退,这T M还要不要民主这张脸皮了!!!

直接干政了都!

我感觉特朗普这次无厘头搞事,纯是害怕纽约的特朗普家族秘密被马姆达尼找到并踢爆了。

奥巴马能亲自出场支持马姆达尼,未尝不是想借马姆达尼之手为未来彻底废掉特朗普做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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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樓 發表于:2025-11-5 18:30

晋国霸业:


在激进的加州/伊利诺伊州派系面前,特朗普跟传统民主党人的恩怨不值一提。特朗普既然可以宽恕拜登,那么宽恕科莫也不是问题。特朗普真正不会宽恕的反而是加州/伊利诺伊州派系出身的佩洛西、奥巴马。只要他们背书的候选人,特朗普也一定会给他们添点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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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樓 發表于:2025-11-5 18:30

跃渊:

目录

注:本文为访谈,版权所有为香港中文大学(深圳)全球研究学会,本人为学会在知乎的个人代表,将后续发布相关内容。欢迎关注我!

纽约市长选举系列我们将通过约3-5篇访谈,从意识形态到市政来解析,本文为第一篇。欢迎关注我追更喵!

纽约新市长的联盟里,穷人和精英为何都支持他?我们和pawel教授聊了聊背景介绍

在纽约市长选举中,进步派候选人佐兰·曼达尼

(Zohran Mamdani)以“冻结租金

”“免费公交

”等激进主张赢得了一场标志性胜利。这场胜利不仅改写了纽约地方政治的格局,更折射出美国政治生态的深层变化。

为深入解读这一现象,我们邀请到研究比较政治学的Paweł Charasz

教授进行对话。他从“政治局外人”的优势、选民行为的复杂性,到曼达尼联盟中“穷人与精英共撑一把伞”的反直觉现象,为我们提供了超越传统左右叙事的深刻分析。

注:pawel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比较政治学与政治经济学,重点关注制度、经济发展以及大众与精英政治行为。他于2022年获得美国杜克大学

政治学博士学位,此前曾任教于布朗大学

哲学、政治学与经济学中心。

“政变”还是“政治局外人”的胜利?

Q:教授,我们是否可以将佐兰·曼达尼在纽约的这场爆冷胜利,理解为进步派在民主党内部发动的一场“温和政变”?其目标是否不仅限于赢得一个市长职位,更是要夺取对民主党未来政治议程的定义权?

A:在使用“政变”这个词之前,我们需要先厘清一个基本事实:这是一场民主党内的初选。初选的投票主体是民主党内的核心选民,所以曼达尼的胜利,首先表明他成功地赢得了党内基层的强烈支持。这本身就是一项重要的政治成就。

你提到的“政变”视角很有趣,但或许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理解其成功的原因——那就是他作为“政治局外人”的优势。你知道吗?这让我想到特朗普的例子。缺乏传统的行政经验,与党内建制派和大型利益集团没有深厚的勾连,在当下这个对传统政治极度不信任的时代,这些所谓的“劣势”反而可能成为一种资产。选民们可能会认为,这样的候选人更不容易被体制“收买”,更有可能带来真正的改变。

所以,分析这场初选,我们不能只看曼达尼和库莫(Cuomo)这两个人。一个更关键的问题是:在众多候选人中,为什么选民最终将选票投给了曼达尼?他的哪些特质或承诺形成了决定性的吸引力?这比简单的二元对决更能说明问题。

曼达尼与AOC

胜选的异同

Q:那么,与七年前AOC在纽约的胜利相比,您认为曼达尼的胜利有什么异同?

A: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比较性问题。我记得AOC当时是在一个具体的国会选区获胜的,对吧?(Q:是的,纽约第14选区,包括布朗克斯和皇后区)。这意味着她的胜利基础在地理上和选民构成上,可能比曼达尼的市长联盟更为局部。

但要理解这两者的关联,我们必须将它们置于一个更宏大的背景之下:美国政治极化的加剧。整个政治光谱正在被拉向两端,左翼更左,右翼更右。这种结构性变化为激进候选人提供了生长的土壤。此外,我们也不能忽略个人魅力的因素。AOC的胜利,部分也归功于她强大的个人号召力。

你提到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2024年大选中,有一部分选民在布朗克斯和皇后区,既把国会议员的选票投给了AOC,又把总统选票投给了特朗普。这恰恰印证了政治学中的一个重要观点:选民的行为是多维度的。对于这些选民,最合理的解释是,他们在经济议题上是进步派(因此支持AOC的全民医保等政策),但在文化认同上却是保守派(因此支持特朗普的移民政策、美国优先等主张)。如果他们的首要关切是文化议题,这种分裂投票就难以解释了。

Q:我可以这么理解吗?对这些选民而言,AOC和特朗普都更像是“为他们说话”的人,虽然他们一个极左一个极右——而选民可能根本不关注这些。

A:可以这么说。这让我联想到今年初的波兰总统选举。我们的选举是两轮制,进入第二轮的一位是中间派候选人,另一位是右翼候选人。选举研究显示,有相当一部分在第一轮投票给左翼候选人的选民,在第二轮转而支持了右翼候选人。这个现象说明,在某些选民看来,左翼和右翼候选人在经济干预、福利政策等议题上的立场,可能都比中间派更接近他们的诉求。这再次证明了政治认同的复杂性,它并非简单的左右线性光谱所能概括。

反直觉的选民组合与“大伞”策略

Q:我的第二个问题关于曼达尼的选民联盟。他的联盟看起来非常反直觉:既吸引了高度依赖公共服务的草根阶层(如低收入租户),也赢得了富裕的年轻高知精英。从阶级分析角度看,这个联盟是稳固的,还是充满了内在的利益冲突?

A:其实我们在讨论第一个问题时,已经为这个问题埋下了伏笔。这个联盟之所以显得“反直觉”,是因为我们习惯用单一的维度——比如经济阶级——去衡量它。但正如我们刚才谈到的,政治动员可以是多维的。如果我们引入“文化维度”或“价值观维度”,那么这个联盟就显得合理多了。

一种可能的解释是:年轻高知精英更关注气候变化、种族平等、LGBTQ+权利等后物质主义议题,而草根阶层则更关心租金、公交票价、工作机会等经济生存议题。曼达尼的政策组合,如绿色新政、免费公交、租金管制,同时庇护了这两大群体最核心的关切。

Q:那么,在这把政策组合的“大伞”之下,您认为哪一个群体是曼达尼更不可动摇的“基本盘”?

A:这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我不是美国政治专家,很难给出确切的答案。从选民数量上看,草根阶层无疑是基本盘的重要组成部分。但你也必须考虑到美国“金钱政治”的现实,精英阶层虽然人数少,但其拥有的资金、社会影响力和话语权是巨大的。不过,从理论上看,最贫穷和最富裕的群体基于不同的诉求形成政治联盟,是完全可能的。

纽约经验的可复制性与民主党的未来

Q:这让我联想到2024年大选中的哈里斯。她一直强调自己“中产阶级”的身份,试图巩固基本盘并吸引中间选民,但最终失败了。如果曼达尼在纽约的施政被视为“成功”,您认为民主党在2028年提名总统候选人时,会拥抱他代表的激进变革以激发年轻选民,还是回归温和路线以争取摇摆的中间选民?


A:哈里斯采用的是一种非常经典的传统策略。她的失败原因很复杂,有人认为她给选民的印象比拜登更为左倾,不够“中间”;但也有分析指出,许多选民认为她过于聚焦身份政治,反而疏远了那些更关心经济问题的工人阶级选民。 相比之下,曼达尼似乎有意识地淡化其身份标签(例如,他并未过多强调自己将成为纽约首位穆斯林市长),而是将竞选焦点集中在经济正义和反建制上。

然而,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纽约是一个极其特殊的“深蓝”城市,其政治生态与全美尤其是那些关键的摇摆州截然不同。因此,纽约的本地经验能否被简单“复制粘贴”到全国性的竞选战略中,是一个巨大的问号。

至于2028年民主党的选择,这取决于太多的变量:届时的经济状况、国际形势、特朗普主义的演变等等。坦率地说,我现在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的预测。这将是民主党内部一场艰苦的路线斗争。

Q:最后一个问题。在纽约这个全球资本的心脏推行高额财富税和激进租金管制无异于“刀尖起舞”。您觉得这场实验会成功吗?

A:首先,我们需要定义一个清晰的“成功”标准。(Q:例如三四年后,多数纽约市民认为这些政策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了?)这个标准可以。任何公共政策都面临权衡与机会成本。免费公交、市营杂货店固然能降低生活成本,但其背后是巨大的财政支出。钱从哪里来?财富税可能导致资本外流,反而侵蚀税基;而削减其他领域的开支,又会引起新的不满。

official account:CUHKSZ GlobalStudiesAssoc,欢迎搜索关注。

項目經理 二十五級
15樓 發表于:2025-11-5 18:30

幻想乡三号机:


感觉这会是 28 大选的风向标,AOC 会不会参选就看马姆达尼能不能大胜了,如果能大胜的话证明真左翼(也可以认为是极端左翼思想)在美国比想象中的更有市场


項目經理 二十五級
16樓 發表于:2025-11-5 18:31

孔令旗:


科莫有十胜,马达木尼有十败

爱国人士不希望穆斯林控制美国,在非伊斯兰国家内,穆斯林是天生的……,此胜一

深受政治正确戕害的人,不支持所谓进步派(反人类,反责权利平等者),此胜二

大量男性被污蔑性侵,包括川普、马斯克等人,同情陷入所谓性侵案的科莫,此胜三

喜欢科学理性,不喜欢道德说教的人喜欢科莫,此胜四

maga气势正胜,左派处于低潮被清算中,此胜五

科莫得到民主党部分支持者和大多数共和党支持者以及一些独立人士支持,此胜六

新媒体平台支持科莫,比如特朗普的真实社交和马斯克的推特,此胜六

科莫有纽约州州长和政府住房和城市发展部部长中央经验,管理纽约能力强,此胜六

科莫父亲就是纽约州州长,家族在纽约州根深蒂固,此胜七

科莫有现任州长资源加持,此胜八

科莫有现任总统特朗普支持,得到中央资源灌注,且特朗普敢于违法,手段丰富,此胜九

科莫名字好记,听起来就科学,此胜十

总结:科莫胜率不低于百分之十


項目經理 二十五級
17樓 發表于:2025-11-5 18:31

你能当个人吗:


因为马姆达尼的身上已经被打上了“共产主义分子”的标签,而美国老保们是恐共甚于恐左和恐穆的,这种情绪特朗普没道理不利用

科莫败选后,他就可以发推了:

“虽然我拼尽全力对抗,但那些愚蠢的民主党人还是把纽约交到了一个共产主义分子的手中”

“我们的美国……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項目經理 二十五級
18樓 發表于:2025-11-5 18:31

jajaj233333:


这么说吧 nyc 已经够烂了

选这个穆斯林上去 还有乐子看

在资本主义心脏地带搞 社会主义实验

很有节目效果

項目經理 二十五級
19樓 發表于:2025-11-5 18:32

向阳:


纳碎和资本家,最怕的就是康米思想。

特朗普不反对才怪。

不过纽约市要是变成了民主社会主义的地盘,那就好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民主党在警告特朗普。

这新闻我记得老早就有了,没想到这哥们还真快当选了。。。

属实是有点震惊我。。。


項目經理 二十五級
20樓 發表于:2025-11-5 18:32


momo:


在知乎上有多少人能理解现在的美国实际上是两党三派呢?

項目經理 二十五級
21樓 發表于:2025-11-5 18:32
作者:Nehc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1968970579190216614/answer/1969257145204729040
来源:知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

牢美的傻缺劳保对于“socialism”这种词的容忍度和老钟群体里面的傻缺粉红对于“皿煮兹游”这种词的容忍程度是一样的。

而Mamdani恰好提到了这个“关键词”,恰好戳在劳保们的痛处了。


Mamdani的竞选策略和老川当年的策略可以说是如出一辙。君不见刷短视频,一连推送五六条Mamdani的广告,这背后没人推我是不信的。



已经结束嘞

項目經理 二十五級
22樓 發表于:2025-11-5 18:33

作者:千月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1968970579190216614/answer/1969368052333282432

来源:知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


纽约市,今天选出了一名共产主义者——佐赫兰·马姆达尼,年仅34岁。

这位市长的破坏力,堪比核弹,因为他宣称,他要“摧毁”纽约这座城市——他的核心观念是:他要摧毁以私有制为根基的资本主义制度。

他的竞选集会的口号是:“向富人征税”。成千上万的人一起呼喊这个口号时,你会不会有发抖的感觉。

马姆达尼是一名标准的共产主义者,请注意,他都不叫社会主义者,因为他的主张,是不能出现亿万富豪,是要将房产全部公有化然后由政府分配。


纽约曾经是资本主义世界的标杆性城市,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


这篇文章很长,要理解这一结果,必须从历史讲起。

1、理解纽约

要理解今天的纽约,理解这座城市何以走到了将自己的命运交托给一位公开宣称要废除其立身之本——资本主义制度——的市长的悬崖边缘,你必须先去一趟布朗克斯区的康考斯社区。

不要去看洋基体育场那座耗费了二十三亿美元的、闪闪发光的现代罗马斗兽场,而是要走进它阴影下的那些幸存于装饰艺术时代、如今却像饱经风霜的老人一样佝偻着身躯的公寓楼。

选一栋楼,任何一栋。

推开那扇吱吱作响的、曾经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玻璃大门。

你首先闻到的,是一种混合着陈年尘埃、潮湿的石膏、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以及某种集体性的、被压抑了太久的绝望的气息。

大厅里的大理石地砖早已裂开,露出下面黑色的黏合剂,像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那部需要手动拉开铁栅栏门的奥的斯电梯,它的“检查合格”证书上的日期,似乎永远停留在了尼克松总统任期的某个下午。

一位住在这里超过五十年的老妇人会告诉你,它上一次正常工作,还是在她的小儿子去越南之前。

她的公寓,一套拥有两间卧室、曾经可以俯瞰公园绿地的宽敞住所,如今是她坚守的堡垒,也是囚禁她的牢笼。

她每月支付的租金,是一个荒谬的、几乎是象征性的数字——三百七十五美元。

这个数字,被一项始于富兰克林·罗斯福时代、如今已演变成一套神圣不可侵犯的官僚主义法典的法律体系所锁定。

这个数字,让她得以在这座日益昂贵的城市里,维持着一种体面的、摇摇欲坠的贫困。

然而,也正是这个数字,正在从内部,像一种缓慢生效的毒素,腐蚀着她脚下的地板、头顶的天花板,以及她所栖身的这座城市的灵魂。

因为她的房东,一个继承了这栋楼、如今住在新泽西郊区的小企业主,每年从她那里收到的四千五百美元,甚至不够支付这套公寓的房产税和市政供暖费用。

于是,他只能做出任何一个理性经济人都会做出的选择:放弃。

他放弃了维修漏水的管道,任其在墙壁内留下水渍的地图;他放弃了粉刷剥落的墙壁,任其像患了皮肤病一样斑驳;他放弃了更换吱吱作响的窗框,任冬天的寒风像一个不受欢迎的幽灵,在房间里自由穿行。

他的行为,并非出于个人的邪恶或贪婪,而是服从于一个比任何道德谴责都更强大的力量——经济计算的铁律。

这栋楼,以及纽约市成千上万栋类似的楼宇,就是阿萨尔·林德贝克那句谶语的物理证明。

它们没有被B-52轰炸机夷为平地,却在和平年代,被一项名为“租金稳定法”的政策,缓慢地、一砖一瓦地拆解成了无法居住的废墟。

这场由政府主导的、长达八十年的“冷爆破”,其破坏力远超任何敌国的空军。

因为它摧毁的,不仅是建筑的物理结构,更是支撑一座城市繁荣与活力的、看不见的制度基础:私有产权、合同的神圣性,以及价格信号这个市场经济中唯一可靠的罗盘。

马姆达尼的当选,并非这场毁灭的开端,而是其漫长过程的一个合乎逻辑的、几乎是不可避免的高潮。

他不是病因,而是病症发展到晚期时,身体为了应对无法忍受的痛苦而产生的高烧与谵妄。

他承诺的那些激进疗法——建立“社会住房发展局”、将所有住房置于公共控制之下——无异于一个巫医,在看到自己开出的草药让病人病情加重后,宣布唯一的解决方案,是进行一场彻底的驱魔仪式。

要理解这场集体性的精神错乱,我们必须回到那颗“缓慢的炸弹”最初被埋下的时刻,去追溯纽约是如何一步步地、以追求“公平”和“正义”为名,走上了这条自我毁灭的干预主义之路。

这颗炸弹的引信,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硝烟中被点燃的。

1943年,联邦政府将纽约市纳入了全国性的战时价格管制体系,租金管制作为一项“临时性的紧急措施”被首次引入。

其公开的理由,是崇高而激动人心的:在一个国家需要团结一致对抗法西斯主义的时刻,不能允许“贪婪的”房东利用战争造成的住房短缺来“牟取暴利”。

这是一个典型的、罗斯巴德在其对战争与国家关系的分析中反复指出的模式:战争,永远是国家权力急剧扩张的最佳借口。

在“国家紧急状态”的旗帜下,那些在和平时期会被视为对个人自由的粗暴侵犯的措施,都突然被赋予了爱国主义的神圣光环。

然而,战争总会结束,但以战争为名建立的官僚机构和干预措施,却会像藤蔓一样,死死地缠绕在国家这棵大树上,并拥有了自己独立的生命意志。

当1945年和平降临时,纽约的政客们发现,废除这项“临时性”的租金管制,在政治上是极其困难、甚至是自杀性的行为。

因为在这座城市里,租客的数量永远远远超过房东。

为一个数量庞大的选民群体提供一份看得见、摸得着的“福利”(被压低的租金),而将其成本转嫁给一个数量稀少、在政治上不受欢迎的群体(房东),这种诱惑,对于任何一个民选官员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

于是,“临时性”的管制被一再延长,并最终在州和市的层面被永久化、法典化。

菲奥雷洛·拉瓜迪亚,那位深受爱戴的、以其炽热的民粹主义激情和“新政”式干预主义而闻名的“小花”市长,正是这场转变的关键人物。

他将纽约市政府的角色,从一个传统的、提供基本公共服务(警察、消防、环卫)的管理者,转变为一个主动的、旨在重塑城市经济和社会面貌的“社会工程师”。

他的口号是“一个更好的、更光明的、更公平的纽约”,而实现这个目标的手段,就是用政府的“有形之手”,去纠正市场的“无形之手”所造成的“混乱”和“不公”。

拉瓜迪亚的遗产是复杂的,但在租金管制这个问题上,他的选择为纽约未来数十年的住房灾难,埋下了第一块基石。

他和他之后的历任市长——从罗伯特·瓦格纳到约翰·林赛——都将租金管制视为理所当然的政策工具,他们之间的区别,只在于管制的范围应该多广、执行的力度应该多严。

这场关于“如何更好地管理毒药剂量”的辩论,持续了半个世纪,却从未有人敢于去质疑毒药本身的毒性。

如果说租金管制是那颗缓慢引爆的炸弹,那么在同一时期,另一位更具权势、也更富远见的“社会工程师”,则在为这座城市设计一套更宏大、更具结构性的“自毁装置”。

他就是罗伯特·摩西,这位从未竞选过任何公职、却在长达四十年的时间里以前所未有的权力统治着纽约城市规划的“权力掮客”。

摩西是中央计划者精神的完美化身。

他鄙视市场的混乱、民主程序的繁琐和个人产权的阻碍。

他坚信,只有像他这样拥有超凡远见和钢铁意志的天才,才能将纽约从一个拥挤、肮脏的、由无数短视的个体利益所驱动的有机体,改造为一个高效、有序、宏伟的现代机器。

他的工具,是推土机、是混凝土,更是他从州和联邦政府那里攫取来的、近乎无限的征用权和公共资金。

在他的蓝图上,纽约不再是一个由社区、邻里和街道构成的人类生活网络,而是一系列需要被连接起来的点和线。

于是,他修建了克罗斯-布朗克斯高速公路,像一位冷酷的外科医生,用一把巨大的手术刀,将布朗克斯这个繁荣的、拥有数十万人口的工人阶级社区,残忍地切成了两半,留下了一道长达七英里、至今仍在流血的、由混凝土和噪音构成的巨大伤疤。

成千上万的家庭被强制搬迁,成千上万的小企业被夷为平地,一个曾经充满活力的社区,就此被判了死刑。

他修建了巨大的、由政府运营的公共住房项目,那些矗立在城市各处、面目雷同的砖石塔楼,如同一座座纪念碑,纪念着计划经济对人类精神的压制。

在这些项目中,居民们被剥夺了对自己住所的所有权和控制权,他们从独立的公民,变成了依赖于房屋管理局恩惠的、被动的国家佃户。

这些项目,本意是为了提供“体面的住房”,最终却大多沦为了滋生犯罪、贫困和绝望的垂直贫民窟。

路德维希·冯·米塞斯在他对社会主义经济计算问题的经典论述中,已经从理论上预言了罗伯特·摩西式悲剧的必然性。

米塞斯指出,一个中央计划者,无论他多么聪明,都无法获得市场通过价格信号所能传递的、关于资源稀缺性和消费者偏好的海量信息。

因此,他的所有计划,都只能是“在黑暗中的摸索”。

在自由市场中,如果一条私人修建的公路需要穿过一片居民区,公路公司必须通过出价,来购买每一块土地的所有权。

这个价格,就反映了土地所有者对其家园的估值。

如果收购成本过高,公司就会被迫选择其他更经济的路线。

这种基于价格的计算,确保了资源(土地)被用于其价值最高的用途。

而罗伯特·摩西,则拥有“征用权”这把万能钥匙。

他不需要说服任何人,他只需要宣布,为了“公共利益”,这片土地必须被征用。

而“公共利益”的定义者,就是他自己。

于是,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将成本外部化,将他宏伟蓝图的代价,强加于那些无力反抗的、被他视为地图上障碍物的普通市民身上。

拉瓜迪亚的租金管制,与罗伯特·摩西的中央规划,如同一个钳子的两臂,从供需两个方面,共同扼杀了纽约市住房市场的生机。

前者,通过摧毁盈利预期,扼杀了私人资本投资于租赁住房(尤其是中低端租赁住房)的意愿;后者,则通过分区法规、建筑规范和官僚审批的层层壁垒,极大地抬高了新建住房的成本,并人为地限制了土地的有效利用。

于是,一个致命的悖论产生了:在这座拥有全世界最昂贵土地的城市里,建造新的、可负担的住房,成了一件经济上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政府的干预,本意是想让住房变得“可负担”,其最终结果,却是制造了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住房短缺和不可负担危机之一。

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这两颗“缓慢的炸弹”累积的破坏效应,终于以一场剧烈的、几乎致命的大爆炸的形式,将纽约推向了破产的边缘。

中产阶级和企业,为了逃离日益恶化的治安、衰败的基础设施和惩罚性的高税率,以前所未有的规模逃往郊区。

城市的服务系统全面崩溃,地铁车厢上画满了涂鸦,中央公园成了抢劫犯的天堂,时代广场沦为色情和毒品的代名词。

福特总统拒绝提供联邦救助的那句著名的(尽管是被媒体杜撰的)标题——“福特告纽约:去死吧”(Ford to City: Drop Dead)——完美地捕捉了当时纽约在美国乃至世界眼中的形象:一个由管理不善的、挥霍无度的干预主义所杀死的、无可救药的失败之城。

纽约最终没有死去。

它在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经历了一次痛苦而漫长的复苏。

这次复苏,在很大程度上,是一次对拉瓜迪亚-摩西模式的(不情愿的、不彻底的)背离。

以朱利安尼为代表的新一代领导人,开始强调削减开支、降低犯罪率和改善商业环境。

华尔街的金融创新和全球化浪潮,为这座城市带来了新的财富洪流。

纽约,似乎又一次证明了它那不可思议的韧性。

然而,这场复苏,只是一次表面的、治标不治本的缓解。

那两颗深埋在城市制度肌体内的炸弹——租金管制和中央计划的思维模式——从未被真正拆除。

它们的引信,只是被暂时地延长了。

住房的供给问题从未得到根本性的解决,反而因为新涌入的财富而变得更加尖锐。

政府的规模和干预范围,在经历了短暂的收缩后,又在迈克尔·布隆伯格和比尔·白思豪的任期内,以“公共健康”和“应对不平等”为名,开始了新一轮的扩张。

这个城市,从未真正地从那场濒死的经历中吸取教训。

它从未进行一次深刻的反思,去质问那个将它推向深渊的干预主义哲学本身。

恰恰相反,当新一轮的危机——由这些未被解决的、潜伏的结构性问题所引发的危机——再次浮现时,纽约的政治、媒体和学术精英们,开出的是同一副药方,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将剂量加到了致死的水平。

马姆达尼,就是这个最终的、致命剂量的拟人化身。

他和他所代表的运动,审视着这座由数十年干预主义所造成的、伤痕累累的城市,审视着那些破败的公寓楼、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那些令人窒息的贫富差距,然后得出了一个完全颠倒黑白的结论。

他们说:看,这就是资本主义的失败!

他们没有看到,他们所谴责的每一个问题,几乎都是政府干预的直接或间接后果。

他们没有看到,正是租金管制,而非市场,制造了住房危机。

他们没有看到,正是中央银行的通货膨胀政策,而非“企业贪婪”,加剧了贫富分化。

他们没有看到,正是政府对教育和医疗等领域的垄断和管制,导致了这些服务质量的下降和成本的飙升。

他们是那群纵火犯,在自己点燃的废墟前,大声地向围观的、惊恐的市民们疾呼,说这一切都是建筑材料的错,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将所有幸存的建筑都付之一炬,然后在瓦砾之上,建立一个由他们这些最智慧的纵火犯来设计的、绝对防火的天堂。

纽约,最终选择了相信他们。

这座城市,厌倦了那缓慢的、长达八十年的窒息,转而选择了一场干脆利落的、革命式的自焚。

这,就是我们今天所目睹的悲剧。

而要理解这座城市何以会做出如此非理性的、自杀式的选择,我们必须将视线,从城市的物理景观,转向其精神和思想的景观——转向那些塑造了纽约客心灵的大学、媒体和文化机构。

因为这场毁灭,在推土机开进华尔街之前,早已在课堂和编辑室里,完成了思想上的总动员。

2、知识分子

在哥伦比亚大学晨边高地校区那片由新古典主义建筑构成的、与世隔绝的学术飞地上,坐落着一尊引人注目的青铜雕像。

它不是某位戎马一生的将军,也不是签署过重要法案的政治家,而是一位沉思的、几乎是自我折磨着的思想者——奥古斯特·罗丹的《思想者》。

学生们会在它的基座下阅读、交谈,或者只是静静地躺在草坪上,沐浴着稀有的、从曼哈顿楼宇缝隙中挤进来的阳光。

这座雕像,本意是象征着人类理性的力量和沉思的尊严。

然而,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它却讽刺地见证了在这座象牙塔内部,一场针对理性本身的、漫长而成功的颠覆战争。

这场战争的胜利者,是一群自称为“知识分子”的、罗斯巴德口中的“新教士”。

他们在这座以及纽约市所有其他的精英高等学府里——从纽约大学到新学院——建立起了一个思想上的托拉斯。

他们成功地将大学的角色,从一个传授知识、探寻真理的场所,转变为一个生产和灌输特定意识形态——即反资本主义、反西方、反个人主义的“批判理论”——的工厂。

佐赫兰·马姆达尼,这位哥伦比亚大学著名后殖民主义学者的儿子,正是这条思想流水线上生产出的、最精致、也最具杀伤力的产品之一。

他的当选,标志着这场始于校园的“文化长征”,终于抵达了其最终的目的地——现实政治权力的顶峰。

要理解纽约何以会拥抱一个承诺要摧毁其经济基础的市长,就必须理解这座城市的“思想软件”是如何被系统性地重写的。

因为在市民们走进投票站之前,他们的世界观、他们的是非判断、他们对“公平”和“压迫”的定义,早已被一个由大学、媒体和艺术界组成的、强大的文化机器所塑造。

这个机器,日复一日地向他们传递着一个简单而有力的信息:你生活中的所有不满和挫折,都不是你个人选择的结果,而是一个邪恶的、被称为“资本主义”的抽象“系统”的错。

而解放的唯一途径,就是支持那些承诺要砸烂这个系统的“革命者”。

这场思想的接管,并非一蹴而就的阴谋,而是一个缓慢的、有机的、几乎是不可阻挡的演化过程。

它的种子,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那场席卷西方世界的文化风暴中播下的。

当时,一群深受法兰克福学派和法国后结构主义思想影响的“新左派”知识分子,在经历了直接的街头革命失败后,采纳了意大利马克思主义思想家安东尼奥·葛兰西的战略。

葛兰西认为,在西方这样的发达民主国家,无产阶级革命之所以没有发生,是因为“资产阶级”不仅仅通过国家暴力机器进行统治,更通过其对文化、教育和媒体的控制,建立了一套巧妙的“文化霸权”。

这套霸权,让被统治者心甘情愿地接受了统治者的价值观。

因此,革命要想成功,就必须首先进行一场“阵地战”,从“资产阶级”手中夺取这些文化阵地,实现“文化领导权”的转移。

于是,这些曾经在街头高喊革命口号的年轻激进分子,纷纷剪掉了长发,穿上西装,走进了他们曾经发誓要摧毁的体制内部。

他们进入了大学的研究生院,进入了基金会,进入了新闻编辑室,进入了博物馆。

他们开始了那场漫长的、穿越制度的“长征”。

哥伦比亚大学,正是这场长征的战略要地之一。

1968年,这里曾爆发过美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学生运动之一。

学生们占领了校长办公室,抗议越南战争和学校在哈林区修建体育馆的计划。

这场运动,最终以警察的暴力清场而告终。

然而,失败的只是战术,而非战略。

许多当年的学生领袖,在几年后,就以博士和助理教授的身份,重返校园。

他们将斗争的舞台,从广场,转移到了课堂。

他们所带来的,是一套全新的学术语言和思想框架。

传统的历史、文学和政治学,被贴上了“白人男性中心主义”的标签,遭到了解构和批判。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各样的“某某研究”——黑人研究、女性研究、酷儿研究、后殖民研究。

这些新的学科,其首要目的不是进行客观的学术探究,而是为特定的身份群体构建一套“受害者叙事”,并为针对现有社会秩序的政治动员,提供理论弹药。

爱德华·萨义德,这位在哥伦比亚大学任教的、巴勒斯坦裔的文学理论家,正是这场智识革命的旗手。

他在其影响深远的著作《东方学》中,提出了一个颠覆性的论点:西方世界关于东方的所有知识,从学术研究到文学作品,本质上都不是客观的描述,而是一种服务于帝国主义统治的、充满偏见的“话语建构”。

这个理论,将知识与权力彻底捆绑在了一起,并为之后所有的“批判理论”提供了一个可复制的模板:任何来自“压迫者”群体(白人、男性、西方人)的言说,都是可疑的、带有原罪的;而来自“被压迫者”群体的“生命体验”,则具有天然的、不可置疑的道德和认知上的优先权。

佐赫兰·马姆达尼的父亲,马哈茂德·马姆达尼,正是萨义德的同事和思想上的继承者。

他的整个学术生涯,都在致力于将这套后殖民主义的批判框架,应用于对非洲历史和当代政治的分析。

可以想见,佐赫兰从小耳濡目染的,就是这样一种世界观。

在这个世界里,不存在普适的人性或客观的真理,只存在不同权力集团之间的话语斗争。

繁荣与贫困,不是个人努力和制度选择的结果,而是殖民与被殖民、中心与边缘之间结构性剥削关系的产物。

当这种思想在一代又一代的学生中传播、发酵,并最终成为整个精英教育体系的默认“操作系统”时,它所产生的后果是深远的。

它系统性地摧毁了年轻人对美国制度——无论是其政治制度还是经济制度——的信任。

它教会他们用一种充满猜忌和怨恨的眼光,去看待自己国家的历史和成就。

它让他们相信,他们所继承的,不是一份值得珍惜和完善的自由遗产,而是一座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需要被彻底清算的罪恶建筑。

米塞斯曾对这种“反资本主义心态”背后的心理动机,进行过深刻的剖析。

他认为,许多知识分子之所以憎恨资本主义,是因为这个体系的评价标准——即服务于消费者的能力——让他们感到屈辱。

在市场上,一个畅销书作家的收入,可能远超一位研究康德的哲学教授。

这种基于大众偏好的财富分配,让那些自认为是社会精英的知识分子感到自己的价值被低估了。

米塞斯写道:“他们没有能力审视自己的缺点,于是便为自己的失败寻找一个替罪羊。

他们试图让自己相信,自己的失败是现行社会制度造成的。”

批判理论,为这种寻找替罪羊的心理需求,提供了一套极其精致和复杂的学术包装。

它让知识分子们可以将自己的失意,升华为一种为全人类的“解放”而奋斗的崇高事业。

他们反对的,不再仅仅是那个让他们感到边缘化的市场,而是整个西方文明的“逻各斯中心主义”和“父权制结构”。

而当这套思想与纽约市那由数十年干预主义所造成的、真实的社会弊病(住房短缺、公共服务衰败、贫富差距)相结合时,它就产生了一种爆炸性的化学反应。

对于一个在哥伦比亚大学课堂里接受了这套理论熏陶的年轻人来说,当他走出校门,看到布朗克斯区那些破败的公寓楼时,他看到的,不会是租金管制的恶果,而只会是“资本主义”对“有色人种社区”进行“系统性剥削”的铁证。

当他看到华尔街的巨额奖金时,他看到的,不会是金融市场在风险定价和资本配置中的复杂作用(以及被央行扭曲后的结果),而只会是“贪婪的”银行家对“工人阶级”的无情掠夺。

他的思想,已经被预先格式化了。

他所看到的现实,都只是为其脑中早已存在的理论框架,提供新的注脚。

而佐赫兰·马姆达尼,正是这群被成功格式化了的“新教士”中的一员。

他比其他人更进一步,他不仅仅满足于在学术期刊上发表批判的文章,或在非营利组织里组织抗议活动。

他要将这套理论,直接转化为现实的、能够生杀予夺的政治权力。

与象牙塔里的这场思想革命相呼应的,是纽约媒体景观的同步演变。

《纽约时报》,这份曾经被视为美国自由主义新闻业标杆的报纸,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也经历了一场深刻的“觉醒”转型。

它逐渐放弃了传统的、以客观报道为追求的新闻准则,转而拥抱了一种“道德清晰度”的理念。

在这种新的理念下,记者的首要任务,不再是呈现事实,而是要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去揭露“系统性的不公”,并为“被边缘化的声音”提供平台。

于是,报纸的版面上,充斥着关于“白人特权”、“微歧视”和“文化挪用”的冗长讨论。

经济版不再关注企业如何创造价值,而是热衷于报道“不平等”的最新数据,并几乎从不提及政府政策(如货币政策和管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对马姆达尼这样的人物,报纸的报道,往往带有一种心照不宣的、同情的笔调。

他的激进政策,被描绘成对“长期存在的不公”的“大胆”回应;

他的个人故事,被包装成一个鼓舞人心的、少数族裔挑战建制派的“大卫与歌利亚”式的传奇。

而那些对他的政策提出严肃经济学批评的声音,则往往被边缘化,或被贴上“保守派”甚至“种族主义”的标签,从而被排除在“可接受的辩论范围”之外。

这种媒体环境,为马姆达尼的崛起,提供了一片极其肥沃的舆论土壤。

它系统性地放大了那些支持他的声音,而压制了那些反对他的声音。

它将一场关于纽约市未来的、极其严肃的经济和政治选择,简化成了一场关于身份和美德的道德戏剧。

在这场戏剧中,马姆达尼被塑造成了正义的化身,而任何反对他的人,都被塑造成了邪恶的、只顾自身利益的“压迫者”。

当一个城市的年轻人,在最精英的大学里,被教会了憎恨这个国家的经济制度;当这个城市最主流的媒体,将这种憎恨,包装成一种无可置疑的道德真理,日复一日地向公众广播;当这个城市真实的、由政府干预主义所造成的种种弊病,又为这种虚假的叙事,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看似可信的“证据”时,我们就不应该对最终的结果感到惊讶了。

我们不应该惊讶于,在一次民意调查中,纽约市的民主党人,有66%对“社会主义”持积极看法,而只有42%对“资本主义”持积极看法。

这个数字,并非一夜之间出现的偶然现象,它是那场始于1968年的“体制内长征”所取得的、最辉煌的战果。

它标志着葛兰西所说的“文化霸权”的转移,已经接近完成。

佐赫兰·马姆达尼的胜利,正是这场胜利的加冕典礼。

他不是一个孤立的天才,也不是一个侥幸的投机者。

他是那个由大学和媒体共同打造的、庞大的意识形态机器,在现实世界中找到的、最完美的政治执行人。

他是一个观念的产物。

而正如米塞斯所坚信的,观念,尤其是错误的观念,拥有比任何军队或炸弹都更强大的、摧毁文明的力量。

那颗在1943年被埋下的、名为“租金管制”的物理炸弹,正在缓慢地摧毁着纽约的建筑。

而这颗在1968年被播下的、名为“批判理论”的思想炸弹,则已经成功地摧毁了这座城市的思想防线,为最终的、物理和制度上的全面崩塌,扫清了所有障碍。

3、组织

在一个理想的、如同高中公民课教科书中所描绘的民主共和国里,公民们会通过理性的辩论,权衡不同的政策选项,并最终选择那个最有可能促进普遍福祉的方案。

然而,纽约市在佐赫兰·马姆达尼的崛起过程中所展现的,却是一幅截然不同的、更接近于马基雅维利或帕累托政治社会学模型的场景。

在这个场景下,政治并非关于真理的探寻,而是关于权力的攫取;政策的采纳,并非基于其经济上的合理性,而是基于其为特定政治联盟创造和分配“租金”(即由政府强制力所产生的、非市场的经济利益)的能力。

马姆达尼和他所领导的美国民主社会主义者(DSA),正是这套“寻租政治”最精湛、也最无情的实践者。

他们成功地将纽约市——这个由无数个体的、常常是相互矛盾的利益所构成的复杂生态系统——重新组织成了一个简化的、易于动员的二元对立结构。

在这个结构的一端,是他们精心构建的、由各种自认为是“受害者”的身份群体组成的“进步联盟”;而在另一端,则是那个被他们定义为共同敌人的、面目模糊的“压迫者”集团——富人、房东、企业主,以及所有不符合其意识形态纯洁性标准的“建制派”。

这场政治动员的最终目的,正如穆瑞·罗斯巴德在其对国家本质的无情剖析中所揭示的,是为了实现一场大规模的、强制性的财富转移。

是用国家的暴力机器,从“压迫者”手中拿走资源,并将其重新分配给“被压迫者”(实际上是分配给那些声称代表“被压-迫者”的、作为政治中间人的“新教士”阶级)。

马姆达尼所提出的每一项政策,从“冻结租金”到“向富人征税”,从“全民托儿”到“市营杂货店”,其核心功能,都不是为了解决任何实际的经济问题,而是为了服务于这个巨大的、以再分配为目标的政治工程。

这个工程之所以能够在纽约取得成功,不仅仅是因为其在思想和文化领域取得了霸权,更是因为它精准地利用并加剧了由数十年干预主义所造成的、真实的经济扭曲和和会裂痕。

马姆达尼的崛起,是一个典型的、米塞斯所描述的“干预主义螺旋”的终极阶段:每一次失败的政府干预,都没有导致人们对干预主义本身的怀疑,反而成了要求进行更深度、更全面干预的理由,直到最终,整个体系滑向了全面社会主义的深渊。

让我们来追溯这条通往深渊的、由一次次“善意的干预”所铺就的道路。

这条道路的起点,是那个看似无害的、旨在“保护租客”的租金管制。

正如我们在第一部分所分析的,这项政策,作为最初的、最核心的干预,制造了纽约市最持久、最痛苦的结构性问题——住房的永久性短缺和质量的持续性衰败。

然而,对于一个信奉干预主义的政治精英阶层来说,承认一项长达数十年的标志性政策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是不可想象的。

于是,他们没有选择废除租金管制这剂“致病之毒”,而是围绕着它,开出了一系列试图缓解其副作用的、新的、更复杂的“解毒剂”。

而每一剂“解毒剂”,又都产生了新的、更严重的副作用,从而需要下一剂更猛烈的“解毒剂”。

为了应对因租金管制而导致的私人租赁住房供应的枯竭,市政府开始大规模地介入住房建设领域。

罗伯特·摩西的公共住房项目,正是这一阶段的产物。

然而,这些由官僚机构运营的、缺乏价格信号和利润约束的公有住房,很快就沦为了效率低下、管理不善的垂直贫民窟。

于是,为了“解决”公共住房的失败问题,市政府又发明了各种形式的、旨在激励私人开发商建造“经济适用房”的补贴和税收减免政策,比如臭名昭著的421-a税收优惠计划。

这个计划,是罗斯巴德所描述的“三角干预”的完美范例。

政府实际上是在对全体纳税人征税,然后将这笔钱,以税收减免的形式,补贴给那些同意将其部分公寓以低于市场的价格出租给“中签者”的房地产开发商。

这个计划,为开发商、建筑工会和与市政厅关系密切的律师事务所,创造了一个巨大的、稳定的“租金”来源。

但它对解决住房危机,几乎毫无助益。

恰恰相反,它进一步扭曲了市场,使得只有那些能够获得政府补贴的、大规模的开发项目才能生存,而那些小规模的、更具创新性的住房解决方案,则被挤出了市场。

它所建造的,是零星的、需要通过“摇号”这种中世纪式的方式来分配的“福利孤岛”,而其代价,则是整个城市普通住房成本的普遍性上涨。

接着,为了应对日益恶化的城市衰败和中产阶级外逃,市政府在七八十年代开始寻求通过大规模的“城市更新”计划来“复兴”城市。

这些计划,通常意味着动用征用权,将那些被租金管制所摧毁的、所谓的“衰败”社区(通常是少数族裔社区)夷为平地,然后将土地以极低的价格,卖给那些承诺要建造新的办公大楼、体育场或豪华公寓的、有政治背景的开发商。

时代广场的改造,正是这一模式的典范。

这种做法,本质上是一场由国家主导的、针对穷人的战争。

它将干预主义政策(租金管制)所造成的恶果(社区衰败),当作了进行新一轮、更具破坏性的干预(强制征用和裙带资本主义式的重建)的理由。

当所有这些干预措施,都未能解决——反而加剧了——纽约市的住房和生活成本危机时,当这座城市变得对除了极富和极贫(能够获得补贴)之外的所有人都无法居住时,舞台就已经为佐赫兰·马姆达尼的登场,做好了最完美的准备。

他和他所代表的DSA,审视着这个由一代又一代干预主义者所共同制造出来的、千疮百孔的烂摊子,然后向绝望的市民们,提出了那个终极的、也是唯一合乎这套错误逻辑的“最终解决方案”。

他们说:所有这些零敲碎打的、相互矛盾的干预措施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它们还不够彻底,不够系统。

问题不在于干预本身,而在于我们仍然允许那个邪恶的、不负责任的“市场”在某些领域苟延残喘。

解决方案,不是后退,回到自由市场,而是前进,完成这场干预主义的革命,将所有残存的私有产权和市场交换,都置于国家的、民主的、“人民的”控制之下。

于是,“冻结租金”被升级为建立“社会住房发展局”,目标是实现住房的全面公有化。

“经济适用房”的补贴,被升级为由政府直接经营的“人民杂货铺”。

对企业的税收优惠,被升级为对整个行业的惩罚性税收。

这正是米塞斯在《人的行动》中对干预主义最终命运的精准预言。

他指出,一个混合经济体,是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处于永恒矛盾中的系统。

政府对市场的每一次干预,都会造成混乱和效率的损失。

此时,社会将面临一个选择:要么撤销这次干预,回归自由市场;要么进行更深入的干预,以“纠正”前一次干预所造成的恶果。

由于意识形态上的偏见和既得利益集团的阻挠,政治进程几乎总是会选择后者。

米塞斯写道:“因此,干预主义的道路,必然会导向一个与纯粹的自由市场资本主义同样遥远、甚至更远的制度……它最终必然会导向一个全面的、中央计划的社会主义体系。”

马姆达尼的当选,标志着纽约市在这条不归路上,已经走到了接近终点的位置。

他不是一个偏离了纽约政治传统的异类,他恰恰是这个传统最忠实的、也是最极端的继承者。

他是从拉瓜迪亚到摩西,从林赛到白思豪,那条由一代代“社会工程师”们所铺就的、通往社会主义的道路的终点。

在这条道路的尽头,等待着纽约的,会是什么?那将是一个彻底失去了其之所以成为纽约的所有特质的城市。

它将不再是一个充满机遇和可能性的地方。

因为在一个由国家分配一切的社会里,个人的命运,不再取决于其自身的才能、努力和企业家精神,而取决于其与权力中心的距离,以及其所属的那个政治部落的势力大小。

它将不再是一个充满活力和多样性的文化熔炉。

因为一个全能的、以推行特定意识-形态为己任的国家,必然会压制所有不符合其官方叙事的言论和艺术表达。

城市的文化景观,将变得单调、乏味,充满了政治宣传。

最重要的是,它将不再是一个自由的城市。

因为自由的本质,就是免于他人强制的权利,而计划经济的本质,就是将这种强制,系统化、普遍化,并将其应用于社会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在一个“一切皆政治”的城市里,将不存在任何可以远离国家注视的、纯粹的私人空间。

这并非危言耸听的未来幻想,这是二十世纪所有走上了这条道路的国家,都曾经历过的、血淋淋的现实。

从柏林到布拉格,从哈瓦那到加拉加斯,历史已经反复地、以一种极其痛苦的方式,证明了米塞斯和罗斯巴德的理论的正确性。

然而,纽约,这座曾经以其精明、务实和对历史教训的深刻理解而自豪的城市,如今似乎患上了一种集体性的历史失忆症。

它正在满怀激情地,拥抱那个曾给世界带来无尽灾难的、失败的幽灵。

它正在庆祝一位市长的诞生,而这位市长的整个政治工程,如果得以完全实现,其最终的产物,将是一个没有人(包括他自己和他的支持者们)愿意生活在其中的纽约。

那颗在1943年被埋下的、名为“租金管制”的炸弹,在经过了八十年的缓慢引爆之后,终于触发了那场最终的、毁灭性的链式反应。

爆炸的声音,或许不是震耳欲聋的轰鸣,而是市政厅里签署一项又一项剥夺个人自由和财产的法令时,笔尖划过纸面的、那细微而致命的沙沙声。

毁灭,有时并非以戏剧性的方式降临。

它更像是一场缓慢的、几乎是无法察觉的熵增,直到有一天,人们在习以为常的麻木中醒来,发现那座曾经辉煌的城市,已经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被官僚主义的藤蔓所爬满的骨架。

而到那时,一切,都已为时太晚。


項目經理 二十五級
23樓 發表于:2025-11-5 18:33

岁月静好:


很简单,炸弹教要夺舍美国了呗,怎么没人给那个炸弹恐怖分子一枪呢。纽约要是投那个炸弹教徒上台,联邦应该出动军队平叛,现在美国民主已经遭受了黏重的威胁!

不能放任左翼勾结外来移民搞鸠占鹊巢,毁灭美国


項目經理 二十五級
24樓 發表于:2025-11-5 18:33

资本主义根据地,

选民心向曼达尼。

帝国搞得太抽象,

别怪人民搞起义。

美国联邦政府停摆追平历史记录35天,并未看到大的影响,是不是可以永久停摆或者把非重要部门全裁掉?1 关注 · 2 回答 问题


美国作为当今最强大的国家是因为制度优越吗?2 赞同 · 4 评论 回答


如果人民币升值到3:1美元会发生什么?协助推演一下。?142 赞同 · 74 评论 回答


2025年9月中国出口总值增长8.4%,如何评价这一超预期表现?36 赞同 · 0 评论 回答



作者:深海飞行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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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目經理 二十五級
25樓 發表于:2025-11-5 18:34

白昼的残月:


曼达尼上台对gop绝对是重大利好(曼达尼搞爆了nyc,民主党就没有可能选赢上州了,对应也就是直接丢光湖区三州),但川普是真的不希望nyc彻底崩溃掉,所以才能在这个时候背书科莫,但意义不大……

讲真曼达尼的政策真的一点新东西没有,冻租是已经被民主党用实际行动证明过只会降低租房供给的白痴政策,至于市属杂货店?纽约那个地租+20年后治安垮塌导致的保费上涨,真敢推动就会变成预算黑洞了(美国零售业被20年以后的治安崩溃整得很惨的,连星巴克最近都在疯狂关店),其他的也没啥新东西,民主党在地方玩这些玩了十几年(纽约前前任市长白思豪不就是在嚼这些干骨头吗?),没一个成功的例子……

曼达尼和科莫的对决是经典的短视的房客vs过了头脑一热年纪的房东的对决了,真关心美国政治(而不是某几条ylg),对这种情况根本不惊讶的,甚至早在在特朗普上台的那一刻开始,几个大城市都注定在下一次换届上去一个疯魔的精神病市长来满足tds患者的精神需求的……


項目經理 二十五級
26樓 發表于:2025-11-5 18:34

所谓民主选举就是一句空话,2025年6月24日民主党初选投票结束,计票数据显示州议员佐兰·马姆达尼拿下56%的选票,击败前州长安德鲁·科莫,后者只得了44%。

初选结束后,胜利者佐兰·马姆达尼代表民主党竞选纽约市长,落败者安德鲁·科莫则作为独立候选人参选,这他妈不是作弊是什么?

2025年11月4日选举投票前,民主党马姆达尼以约45.8%的支持率领先,独立候选人科莫为31.1%,共和党斯利瓦为17.3%,在纽约市长选举中共和党人没戏,按着两党竞争传统套路看,共和党应做壁上观,看民主党内斗才对,更搞笑的共和党人总统特朗普及马斯克支持民主党出身的科莫。

因为曼达尼是民主社会主义者,其政策是向富人和企业加税、搞免费公交和市营超市,特朗普已经给他贴上‘共产主义疯子’的标签。



作者:阿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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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樓 發表于:2025-11-5 18:34

晓奇:


导师早就说了: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是共产主义的孕育温床。

硅谷和华尔街还是不肯多读书。

項目經理 二十五級
28樓 發表于:2025-11-5 18:35

maga支持也没用啊,科莫已经去玩海岛奇兵了




作者:阿巴阿巴
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1968970579190216614/answer/1969366852162548671
来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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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目經理 二十五級
29樓 發表于:2025-11-5 18:35

Emma Carstairs:


幽默极右翼,整天要打倒民主党建制派、排干沼泽结果关键时刻宁可支持建制派民主党也不愿意支持同样反建制、同样代表底层的极左派或者扶持类似朱利安尼这样的共和党候选人,可见其成色。


項目經理 二十五級
30樓 發表于:2025-11-5 18:35

关山月:


现在这架势,是不是如果社民当选,maga派就要发动国会纵火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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