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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知乎)關於日本遺孤,他們的生活現狀有人知道嗎?有實際接觸過嗎?
21樓 JosephHeinrich 2024-5-2 18:25
aquila​:


小時候院里有兩口子帶個女兒是日本人,男的是礦業地址工程師,戰後被扣留下在地質大隊工作,女兒長大後找了個中國丈夫,九零年前後有了政策一家五口一起去了日本。
後來說是女婿在日本開中餐館,做餃子。

22樓 JosephHeinrich 2024-5-2 18:25
作者:符拉迪沃斯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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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為了徹底地佔領東北,日本制訂了20年內向東北移民100萬戶的入侵計劃。好在後來日本在各個戰場節節敗退,那時殘留在東北的日本人多達155萬,一些關東軍因戰敗更加喪心病狂,竟下令所有將士和家屬自殺,包括年幼的孩子。
  「有罪的是侵略者,孩子是無罪的」。「看着這孩子很可憐,不收養過來很可能會死掉。」據統計,中國的父母至少收養了4000多名日本孤兒。這些孤兒因此避免了死亡,成為了歷史的證明。
  「日本是祖國,中國是故鄉」。「我說的祖國就是指中國,我從來沒把日本當過祖國」。這些被收養的遺孤,回到日本後普遍成為了中國代言人,規勸日本政府正視歷史,努力搭建中日友好的橋樑。
  回想那些曾經收養遺孤的父母,他們並不懂人道主義援助
這樣的大道理,只知道如果不管,這些孩子可能會死。「我恨鬼子,但我不恨孩子」。
  人世間最真摯的感情,往往藏在最樸素的話里。燦爛星空
下,平凡的人們帶來最多感動。


文案:正平君

來源:南方周末《日本遺孤:終其一生,都在追問「我是誰」》
23樓 JosephHeinrich 2024-5-2 18:26
作者:路之意
鏈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2825528/answer/2560140423
來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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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世態的變遷,人世間發生了多少悲歡離合的故事。今天,我要講的是一個真實的故事。它,縱跨了半個世紀,橫躍了兩個國度,像一枚璀璨的明珠,照出了人世間最美好的心靈與情感,給不幸的棄兒帶來了家庭的溫暖和幸福……
一衣帶水的中日兩國人民恢復友好邦交以後,外交部每年都組織當年戰爭時期遺留在中國的日本孤兒,去日本認親。從1981年3月2日開始,每年的「在華日本孤兒尋親代表團」,不斷地在日本找到了親人。其中就有日本孤兒王淑梅和曹恩芳
,她們悲喜交加,熱淚盈眶地講述起那一樁樁牽人肺腑的往事——
1937年,爆發了罪惡的日本侵華戰爭
,這不僅給中國人民帶來了災難,而且也給日本人民帶來了不可逆轉的災難。尤其是當時的嬰幼兒,在他們剛剛踏上生命歷程的初期階段,就被捲入了戰爭的漩渦,他們的命運將被拋向何處呢?



四十年代初,大田協子
(王淑梅的日本名字)和母親,隨從軍的父親來到了中國。他們和打仗的父親一起,在硝煙炮火中苦度人生。
一次,在黑龍江寶清縣城邊界,日軍帶着家眷隱蔽。突然,幾個無知的孩子哭了起來:「哇、哇」的哭聲劃破了天際,驚恐的日軍軍官揮舞戰刀喊着:「死了死了的有!」
他們怕暴露目標,竟然命令在場的官兵用刺刀挑死所有在場的甚至是自己的孩子。慘無人道的戰爭,簡直使人沒了人性。當時,六歲的大田協子,已經是懂事的小姑娘了,當她看到父親們握着刀,流着眼淚殺死自己親生的孩子時,簡直嚇傻了眼。可是,當她看到自己的爸爸,也拿着刀對向自己時,立時,撲倒在媽媽跟前,想得到母親的保護,她驚恐地睜着一雙大眼,狠命地拽着母親的腿,企圖躲過那寒光逼人的刀刃。她乞求着爸爸和媽媽:「爸爸,媽媽,我,怕……我不哭,別殺我……」
孩子的話像無形的尖刀,同樣剜着父母的心,話音還沒落,一個日軍就凶神惡煞地向孩子脖子上捅了一刀,頓時,鮮紅的血噴了出來,母親像瘋了一般,撲倒在女兒的血泊中,淚如雨下,痛不欲生。然而,隊伍要開拔了,悲痛欲絕的父母們,只好脫下身上的棉衣,蓋在孩子小小的屍體上,一步不回頭地離開了……



多少無辜的日本孩子就這樣死在中國的土地上。他們的靈魂攪擾得他們的父母終生不得安寧。也許是大田協子的命硬,她居然在刀下沒有死。父母走了,一位過路的日本女衛生員在死孩子堆里,聽到了呻吟聲,走過去左撥拉右看,終於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她。她的傷口還在淌血,小小的生命危在旦夕。日本女衛生員趕快為她敷藥包紮傷口後,抱着她離開了死孩子堆。
她是個女人,有着天然的母性,她也愛孩子,可是,當時的戰事不允許她作母親。她好恨,恨那些不讓孩子活下去的魔鬼,恨那些不讓男人女人享受人生的戰爭狂。她抱着孩子,碰到了逃難的中國農民李永昌
,哭訴着懇求他收養這個死裡逃生的孩子。語言不通,可是人心是相通的,在她的指手劃腳下,這位樸實的農民默默地點點頭,背着大田協子走了兩天兩夜,他無力撫養她,便把她送給了當時還是單身漢的農民王復元

善良的王復元就像對待親生女兒一般伺候她。他手裡沒幾個錢,可是為了給她買藥,他寧可不吃飯,也要買回藥為她敷傷口。看着孩子瘦小的身體,他天天去砍柴,為的是給她換點吃的。



有一次,天下大雪,他還是上了山,為了多打一些柴,他爬上了懸崖,摔得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回來時,柴火壓得他喘不上氣來,一個趔趄
摔倒了,連柴帶人滾下了坡,幸好被村裡人搭救,算是撿了一條命。女兒見養父摔成了這個樣子,心疼得眼淚撲簌簌地掉落下來。父女倆就這樣相依為命,春來冬去,年復一年,大田協子長成了地道的中國姑娘。養父為她取了個中國名字叫王淑梅。為了她,養父的婚事,拖了又拖,哪個姑娘,一進門,就願意當娘啊。可是,這是父親的第一條件。
終於父親的善心感動了上蒼,他的婚姻終於有了着落。養母對她也很好。小淑梅
在中國的土地上,長大成人了。她十九歲時,養父母給她東尋西找相親女婿,為了不讓她在農村受苦,一心要把她嫁到城裡。左挑右揀,最終,找到了誠實能幹的工人鄭文生

婚禮後,養父母流着眼淚,把她託付給鄭文生說:「她活下來不容易,你要好好地待她呀!」鄭文生激動地說:「二老請放心,我會讓她幸福的。」



鄭文生並未食言,他們夫妻恩恩愛愛,相濡以沫,後來有了五個孩子。養母去世後,孝順的淑梅把養父接來,和他們一家住在一起,享盡人間天倫之樂
。一家人和睦相處,看來是沒有什麼可挑剔的了。可是,老父親卻總有一樁心事掛在心上。這就是要為淑梅尋找親生父母。
「養父心眼好,前幾年還親自給日本去信,請他們幫助尋找我的生身父母。」王淑梅眼裡含着感激的淚水對人說,「做夢也沒想到,1991年2月8日,中國外交部來了通知,讓我去日本認親。養父和愛人及孩子們也都為我高興,同意我去探望祖國,並囑咐我,能找見親人更好,找不到也不要悲傷。」
身為女兒、妻子、母親的王淑梅真是百感交加,她嘗盡了人世的甜酸苦辣,自然知道人世間真情的價值,但是,她也渴望能找到親生的父母,自己的家。離開中國大陸時,她的心境是複雜的,但似乎更多的是惜別的依戀之情。
藍天載着白雲,白雲馱着藍天。二月二十五日那天,王淑梅及其他日本孤兒一行,乘專機,帶着遐想,帶着思念,到達了東京。日本外務省
、法務省及民間援助團體用鮮花和笑臉熱烈地歡迎他們的到來。外務大臣安倍普大郎
親自為他們設宴接風。日本的報刊雜誌作了廣泛的宣傳。



三月五日那一天,東京下起了霏霏細雨,似乎蒼天也受到了特別的感動。設立在代代木
奧林匹克少年中心的親人會面場里,人們更是愫情如海,淚似雨下。王淑梅被通知來認親,這個由中國父母養育起來的中年婦人,夢幻般地,將信將疑地走了進來。看着大廳里站滿了人,她不期然
想,這麼多人,哪就能認到自己的親人了。可是,當她抬起頭來,驀然間,她一眼就看見了迎向她來的日本老婦人,她驚訝、惶惑、木然地怔住了:自己和她長得是那樣地像。這是真的嗎?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那個老婦人連跑帶顛地來到她的跟前,一把將她抱住痛哭流涕地說:「孩子,你受苦了,我是你的媽媽,你是我的女兒啊!」
日本老婦人手撫着王淑梅脖頸上長長的疤痕,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淌落了下來。
「媽媽!」不容懷疑的現實,觸動了女兒的心,她一頭撲進了母親的懷裡,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來說:「媽媽,我活過來了,是中國父母救了我。」
「我們家現在靜岡市
,一家人在電視里見了你,看長相就知道你是我的女兒。可是,多少年來,我只以為你死了,我們只能在夢裡相會,沒想到……」老媽媽摟着女兒,嗚嗚咽咽地敘說著離情別緒。



就這樣,在戰爭風雲
中失散的母女,終於擁抱在一起。王淑梅的心頭感到了無限的慰藉。她感謝中國政府,感謝今天的時代,使她在有生之年又回到了故土,回到了父母親的身旁。她的心房在怦怦地跳動,有些神不守舍的衝動。她隨着母親來到靜岡的家裡。她的父親病臥在床上,已經說不成話了,但是,還能認出女兒來,他拉住死而復生的女兒,老淚縱橫,久久不肯放手。
來到廳堂,王淑梅發現靈位的牌子上,赫然寫着自己的日本名字:「大田協子」。她知道,自己在家人的心目中早已經是亡靈一個了。母親看到了她的目光,急忙摘下她的靈牌,解釋說:「抗戰結束後,日本國外的人如三年沒回來,戶口上的名字就劃叉註銷了。家裡人一直以為你被刺死,在家譜上註明了死亡時間地點,靈台上自然立有死亡的牌位了。」
王淑梅聽了,自然是啼笑皆非。不知怎的,她的心頭隨之湧起了一股酸楚楚的滋味,她不禁慨然想到,在所謂的敵國,自己倒是死裡逃生;在自己的祖國,卻是活人被當成了亡靈。不知怎的,突然升騰起一種陌生的感覺,抑或是說,這種陌生感一直就存在着,只不過她一直試圖在掩飾着自己而已。


多少天來,母親為了彌補過去,帶她去買衣物,帶她去玩耍,帶她吃遍京都聞名的餐館飯店。她領略了東京的繁華,領略了母親的一片親情。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她的心卻越發的惴惴不安起來了。她在牽掛什麼呢?她經常發愣,經常夢見遠在千里之外的養父、丈夫和兒女們。他們攪得她茶飯不香,睡不安寧。
像王淑梅一樣,日本孤兒在東京認親的這段時間裡,有的孤兒憑藉父母留下的遺物,或者自己身上的印跡,乃至當年的一塊布頭、一張紙片等信物,找見了親人。
當然,也有不少孤兒心灰意冷,掃興而歸。


是他們的親人不在了嗎?
不,也不是,而是他們的親人不願意相認,為什麼呢?因為怕瓜分財產。金錢勝於親情的悲劇在那裡也是不足為奇的。
令人驚異的是,有的孤兒在有限的時日里,碰了壁,已經毫無希望了,卻在臨走時的飛機場上認了親。曹恩芳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曹恩芳也像王淑梅一樣,是在中國養父養母的關懷下長大成人的。養母去世前,在彌留之際對她說:「1945年的冬天,那一天,天很冷,西北風呼呼地刮著,還夾雜着大雪。你的母親背着你,還領着一個女孩來到咱家,她告訴我說,你父親是開拓團
的,在打仗時死去了。兩個孩子她帶不了,讓我幫助撫養一個。留下來的這個女孩兒就是你。」



養母的話,時常迴響在恩芳的耳邊,她時常想像着生母的模樣,想像着有朝一日能和親人相會。可是,在東京半個月的時間裡,她的希望像肥皂泡一樣地破滅了。
三月十一日,「在華日本孤兒尋親代表團」來到了機場,準備翌日乘機返航。望着遠去的燈火輝煌的東京都,曹恩芳略帶傷感地默默向它告別。出乎意料的是,晚九點多鐘,領隊通知曹恩芳,她的姐姐和哥哥來了。
在機場會客廳里,她們姐妹三個會了面。姐姐說:「我們知道有個妹妹留在中國了,但一直不敢相認。因為母親去世了,當時的情節記不得了,是嬸母提醒了我們,說你就是在中國內蒙古阿榮旗屯失散的妹妹。當時,是媽媽領着我將你送了人的。」
說著,她從懷裡掏出了嬸母孫田益子(高知縣議員)滿懷情感的一封信:「幾十年的歲月何其漫長,你也許就是我丈夫的侄女,因此,大家趕來和你相會。如果你是森田香代子,那就太好了;如果不是,那又是什麼原因呢?做夢也夢到森田香代子的面孔和你一樣。對你的災難,我們是同情的。這一切都是戰爭所造成的。使親人離散,骨肉分離。……1977年,我作為日本婦女代表團去過中國,受到中國人民的熱烈歡迎。中國人民是憎惡侵略戰爭的。他們希望和平。…… 我認為中國是美好的國家。」



「哥哥,姐姐,我是在內蒙古阿榮旗屯被母親送人的,我就是森田香代子啊! 」曹恩芳緊握着嬸嬸的信,熱淚盈眶地伏在姐姐的肩上哭了。
姐姐也摟住失散多年的妹妹,泣不成聲地說:「媽啊!您可以瞑目了。妹妹,找到了。我們總算了了您老人家的遺願了。」
這是期待的淚,幸福的淚,歡聚的淚,是煎熬了三十八年的淚,中日兩國人民友好的淚啊!在場的人們,個個感動得淚流滿面。人們從心底里為他們祝福,祝他們的幸福相聚,祝世界人民長期友好。



在機場上,送行的日本人都圍攏在他們的親人身旁,囑咐着,擁吻着,訴說著。有的莊重地送來幾簇香,讓代替他們為死在中國的親人墳墓前點燃,寄託哀思;有的人敬仰地送來字匾,上面寫着「孝敬父母養育之恩」的字樣,獻上一片深情;還有的送來日本的花木、土和水,讓他們帶回移在中國的土地上,讓中日 友誼之花絢麗多姿、香飄萬里。
「你們找到自己的親人了,這下可以回家了吧?」曾經有人這樣問她們。
「回家,回哪個家?父母給我們造成了悲劇,我們怎麼能再製造新的悲劇呢?這兒,有我們的丈夫,兒女,他們在盼望着我們的歸來,我們怎忍離他們而去呢?」 她倆似乎不約而同地對着問話的人說。



這是怎樣的一份剪不斷,理還亂的親情啊,說到責任自然是歷史的罪孽,可是,人們的感情債
應該由誰來償還呢?
24樓 JosephHeinrich 2024-5-2 18:26
我對象的阿姨一家就是遺孤,媽媽是日本人,四個孩子在中國長大,現在已經來日本生活了三四十年了,現在60歲前後。沒什麼感覺,在工作的,開店的,退休的都有,就是正常人的生活。雖然是日本國藉,但都是說中文,配偶都是中國人,生活習慣性格都和中國人一樣,提到中國也是說咱們國內怎麼怎麼樣。不過來日那麼久習慣也有受一些日本的影響。現在可能有些和中國脫節了,30年前來日本時國內還在用糧票之類的東西。不過後代中文就不太好了,有的會說但不會認簡體字,或者直接就不會說中文了,畢竟都在日本長大。


作者:李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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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樓 JosephHeinrich 2024-5-2 18:27
渡兜:


推薦看一部90年代中日合拍的反戰電視劇《大地之子》。雖然劇情是虛構的,但也許你會有更為深刻的認識。

26樓 JosephHeinrich 2024-5-2 18:27
作者:siddyArth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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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十年代,聽過看過很多中國知青(返城後)遺(留在農村)孤(兒),和日本(侵華戰爭結束後)遺(就在中國農村)孤(兒)的故事,前者大多是人間悲劇
,後者大多有團圓結局。
中國知青遺孤,大部分在其知青父母返城後即被遺棄,就算去到城市找到父母,知青父母也不願意承認。
日本遺孤
,即使回到日本後,無法融入日本社會,混吃等死領低保,日本政府還是有義務接受他們回國。日本遺孤女兒,嫁給中國農村丈夫後吃苦耐勞干農活,被日本財閥
家族找到,接回日本過上貴族生活,仍然沒有拋棄糟糠之夫,接回日本夫妻團聚。
27樓 JosephHeinrich 2024-5-2 18:27
作者:中華財富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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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我是日本人的時候,我的天都要塌了」當已經74歲的於德水
說出這句話時,他已經是兩眼含淚。
「首先要強調兩點,第一我的祖國就是中國,我從沒有把日本當成祖國,我只是血統上是日本人,我從文化到思想上都是中國人」。
「第二點我說到我爸媽的時候,指的就是中國父母,強調親生父母的時候才是日本父母」,每次於德水接受採訪的時候總會提前用東北話說明這兩點。
1945年於德水出生於東北佳木斯
附近,他的父母是日本開拓團
成員,侵華日軍當年進攻中國以後,就向東北實行了移民侵略,組織了一大批日本人組成開拓團來到東北,直到1945年8月,開拓團總數達1131個,開拓民達27萬人,具有濃厚的軍事性質,旨在強化對東北的殖民統治,妄圖永久霸佔東北。
但自從日本戰敗以後,許多開拓團成員就打算乘船回到日本,1945年10月於德水的生母去世,他的生父不知道是沒法養活他還是不想養,就將他送給了一對中國夫妻,當時正值11月份,大雪紛飛的夜晚於德水父母前來接他時,還在想不知道以後能不能養活好他。
於德水母親第一眼看到孩子就覺得很有緣,可能這就是天意吧,當時於德水母親對他生父說到:「即使將來兩人有了孩子,也會把他當親生的一樣伺候」於德水就這樣被中國父母收養。
於德水因為長相問題,從小就鄰居和同學叫做小日本,可能鄰居們知道一些消息,但於德水從來都沒有信過這些話,而且於德水覺得自己和母親長得很相似,對着照片對比後更加有自信了,之後對其他人也是說到「別胡說八道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就是我親爹親媽,我就是純正的中國人。」
就這樣於德水度過了少年和青年時期,直到40歲的時候,這時的於德水也參加了工作,因為中日關係那時開始緩和,後來也有了尋親隊伍,有一天於德水和廠長聊天時,廠長問他你怎麼不去尋親啊?
於德水當時愣了一下說自己去哪尋親啊,爹媽都在家裡呢,別在這胡說八道了。
廠長緊接著說真的,我問你爸了,你爸都說你是日本孩子。
從這時開始於德水心裡就被這件事堵上了,直到有一天,家裡只有於德水和母親兩個人。
於德水看着為自己操勞一輩子,已經兩鬢斑白,滿臉皺紋的母親,自己這時去問是不是對方親生兒子嗎?這話於德水一直問不出去。
後來於德水母親看着於德水,知道他心裡有事問到「孩子你咋了,從小在媽身邊長大,媽知道你有心事你說吧,不論什麼事情媽都能承受」。
於德水也是讓老人別急,然後說出了心中的疑問,之後也急忙說這沒事就拉到,但他非常希望母親說出一句是親生的,這樣他也就解脫了。
聽到這個問題,於德水的母親滿臉不在乎,「是那麼回事兒,你是個日本人,但那也跟親生的一樣」。
雖然母親沒有當回事兒,但於德水的天卻塌了,心想中國十幾億人民都是炎黃後代,都是龍的傳人
,為什麼他這根小草就不是中國人呢。
從小接受中國教育的於德水此時心裡非常難受,雖然日子還在繼續,家裡的妻子和孩子都感覺無所謂,可對他來說現在天都是黑的,每當想到日本人曾經在中國犯下的種種惡行,於德水有時都有想要自我了斷的心思。
很快又有日本尋親組織找上了於德水,這次還是於德水母親勸他去日本看看,於德水只好同意,可是他對父母說,自己只是去日本看看,很快就會回來。
於德水出發的當天,他發現母親早早就起了床,在廚房給於德水包餃子,用母親的話來說,出門的餃子,回家的面,當媽的必須給兒子包餃子,而且在臨走前,還拿出多年攢下的錢給了於德水,交代他路上用,還說讓生父看看,當年交給他們的孩子,現在過得好好的,自己兩口子對得起於德水生父,如果生父過得不好,就把他接來中國,咱們一塊過。
於德水走後,有鄰居問他妻子難道不擔心他不回來嗎,他妻子卻說道,他爸媽都在這裡,於德水絕對不會不回來。
1986年9月,於德水作為尋親團團長踏上了日本土地,當時去日本很多人都為自己起了日本名字,於德水為自己起的名字是松江長吉,松江指養育於德水長大的松花江,長吉則是長春和吉林各取一個字。
這次一共有12人找到了自己親人,這其中並沒有於德水,當有人問他會不會遺憾時,於德水說到不遺憾,以後也不會再來了,因為他的父母還在家裡等着他。
28樓 JosephHeinrich 2024-5-2 18:28
ttng​:


前兩年有部電影叫《又見奈良》,裡面融合講述了一些情況

29樓 JosephHeinrich 2024-5-2 18:28
燃起微火必不折滅​:


男朋友是日本遺孤三代,現在讀書,班級里的同學也是遺孤。他們也不會日語,也沒親戚在日本,看起來就是普通人,個子高很白,看起來都不如我像日本人,因為我矮。

30樓 JosephHeinrich 2024-5-2 18:28
某知乎用戶:


在日本打工的時候,認識的一個60左右的奶奶,和我說起曾是日本遺孤,後面回到日本。似乎是獨身一人,每天開着輛小車過來工作一會兒。在我看來和一般的日本奶奶並無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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