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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日語書寫體系要追溯到4世紀,當中國的文言文寫法傳到日本的時候。雖然有說法是發現了稱為神代文字的更古老的記載法,不過那些都像是圖形文字、類似如尼字母、酷似諺文。沒有任何依據能夠定論這些文字是真正的來源,在中國語傳到日本前就有文字的證據並不存在。在這個網站能夠看到一部份的神代文字。 最初並不是用中國的文字來記載日語,因為讀寫上需要具備漢文的能力。反而是提出了用中國文字(漢字),來將有正式規則或受日語影響後的變異規則的漢文,當作日語來讀的技術方案,此後為了這個方法,偶爾會在漢字的旁邊加註上提示用的「返點」等符號。被認為是在712年以前編撰的日本最早期的文獻「古事記」是用漢文寫成的。日本的中等教育現在也有教導漢文的初步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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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葉假名和訓讀到了萬葉假名被開發以後,記載日語的的系統逐漸成形。它把漢字不以形意文字,而做為表音文字て(從中國音來取得發音)來使用。萬葉假名最初用於記錄詩歌,例如可以在759年以前編撰的萬葉集里看到。萬葉假名這個名字也是來自於該詩集。平假名是從萬葉假名發展而來。另外,為了輔助漢文的倒裝讀法,附加在旁邊的符號的一部份,從用於發音記號的漢字發展成片假名。 由於大量的單字和概念從中國傳入日本,許多情況是日語中沒有相對應的單字存在。因此,這些單字就直接從中國語融入到日語里,使用近似於中國語的發音。這個來自中國語的讀法就是「音讀」,這種單字被稱為漢語。同時,在日語里有對應的單字,也逐漸採用漢字來記載,翻譯成原本的日語來發音。這種來自日語的讀法即為「訓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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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讀和訓讀一個漢字常有一個或複數的「音讀」與「訓讀」(也有沒有的情況)。首先,因為有各個時代、不同地區的中國語發音傳到日本,一個漢字會有複數的音讀。稱做吳音、漢音、唐音。這在特定的時代與特定的地區通常都只承認一個發音的中國與朝鮮半島等其他接受漢字的地區是看不到的習慣。 其次,由於一個漢語其意義的寬廣橫跨於複數的日語單字的概念之中,使得一個漢字產生複數的訓讀。「主」這個漢字可以舉出「おも」、「ぬし」、「あるじ」等訓讀的例子。像這樣,一個漢字依所使用的單字不同,產生出許多的讀法。例如,「行」有「行く」的「い」(或是「ゆ」),「行う」的「おこな」,熟語的「行列」讀做「ぎょう」,單字的「銀行」則是「こう」,「行燈」是讀做「あん」。 送假名使用於表示出漢字為首的動詞或形容詞的活用語尾,注音假名使用於解決漢字讀法的曖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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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教養語的漢語語言學者借用漢字將中國語的單字融入到日語這件事,有時被認為和對英語而言,諾爾曼人征服不列顛群島所造成的影響一樣重大。和英語一樣,日語也有來自不同語源的大量同義語,源自於中國和日本。另外,源自於中國的單字使用於正視而富知性的文章脈絡里,這點與英語圈偶爾會使用源自於拉丁語的單字來作為上流階級的證明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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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語記載法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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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治時代明治的大改革短時間內並沒有對日語的記載法給予太大影響。然而伴隨教育制度的變化,大量的新詞彙出現,另外能夠書寫文字的國民增加與語言本身產生了變化。大量的新詞彙有從其他語言帶入的,也有新創造的。言文一致運動獲得全面勝利,取代歷史性到古典性的文體(文語體),口語體開始被廣為使用。關於對日語書寫困難度的爭議,在1800年代末可以見到想要限制記載時所使用的漢字數量之意見。由於和外國語言的接觸,也有想要廢除漢字只使用假名或羅馬字的主張,但並不被支持。開始使用西洋語言風格的句讀點也是在這個時期 (Twine, 1991) 。 1900年時,文部省為了改善日語書寫教育做了三項改革措施:
訂定平假名字體的標準,打算排除其他的變體假名。 限制漢字的字母數量。在初等教育縮減到1200字。 改革和實際發音不符的漢語假名表現(舊假名遣)。前兩項逐漸被廣為接納,但是最後一項引來以保守派為中心的激烈反彈,於1908年撤銷 (Seeley, 199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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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因1900年改革的部分失敗,和國家主義的興起,日語記載法的改良遲滯不前。對漢字限制的諸多要求,雖然有報社主動將漢字減少、增加送假名,沒有得到公眾支持,反對聲浪相當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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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終戰以後,進行了大幅的改革措施。一部份受到同盟國最高司令官總指揮部(GHQ)的影響,因為敗戰而將過去執掌教育制度、抵抗改革的保守派排除,能夠一口氣加速停滯的改革動作。主要的幾點有:
現代假名遣的全面採用 (1946年) 當用漢字(1850字)頒布 (1946年) 教育漢字的統一書體頒布 (1949年) 人名用漢字頒布 (1951年)曾經有某個時期以GHQ內的部分方針被請求變更羅馬字的記載法,不過被其他的專門學者阻止了 (Unger, 1996)。(日本文化人士之中,也有人主張嘗試改用羅馬字記載法,不過和全假名記載法同樣地,不記載漢字會造成辨識意義上的困難,而沒有實現。在韓國、朝鮮雖然廢除了漢字混用記載法採行純諺文記載,結果造成漢字文化傳統無法傳遞給年輕世代的問題,可以說是呈現相對的寫照。參考:諺文以及六十年文字戰爭)。 再加上,橫排時的右橫寫(由右至左)幾乎消失,事實上只剩下左橫寫(參照東亞文字排列方向)。 即使如此,世界上的書寫體系之中,有橫排能夠由左至右、由右至左兩方都可以書寫的語言(例如古埃及的聖書體書寫系統),日語的也並非右橫寫的變形,而可以純粹視為是橫排的寫法。實際上,這種記載法現在也能在商用車、船舶或飛機的右側面見到,呈現從搭乘工具的前方往後方配置的樣貌(卡車的左側面寫上「ヰキ商會」、右側面寫上「會商キ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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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聖書體要用右橫寫或左橫寫,是依據人或動物等有「臉的方向」的文字,照著臉所面對的方向來決定往那個方向讀一樣,在搭乘工具「從行進方向往後」的讀法可以很自然地決定的情況時,右橫寫與左橫寫兩種都會使用。 戰後的改革雖然現在仍持續著,不過緩和了一些限制。在1981年代替應用漢字而制訂常用漢字,增加到1945字以外,將「制限」的字眼改成「目安(建議目標)」。此外整體上有關當局對對更進一步改革的態度變得消極 (Gottlieb, 1996) 。 2004年,由法務省追加了大量的人名用漢字[1]。 關於戰後的日本記載法,簡略的來說就是「漢字→名詞、用言的語干,平假名→用言的活用語尾、付屬語」這樣的分用原則(詳細請參照上述文字體系項目)。對不採行分寫的日語記載法而言,這個原則負起了表示語句和語句間分隔點的功能。 在混寫(例:拿捕→だ捕)或漢語的假名記載法(例:軋轢→あつれき)會頻繁的見到。雖然是沿著漢字制限理念的寫法,因為有上述的一些事情,語句和語句間的分隔點變得不容易被辨識反而難以讀閱,引起了批判。更有些根深蒂固的批判指出這樣子既難看、而且是對文化的破壞。 關於以上的演變也請參照「國語國字問題」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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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達語氣的日語書寫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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