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奕:
武大的行為就已經說明問題了。
同時,
我覺得大多數人對「白色椅子加紅色圓形圖示」提出質疑,完完全全是出於歷史的痛感與文化的自覺。
但在這件事當中,還有某些人也忍不住要露出真面目。
比如胡錫進。

老胡直接把提出質疑的當成是「敏感膚」。
彷彿全中國只有老胡最理性、最大度,其他提出質疑的人,都是「沒強起來的玻璃心」。
真是這樣嗎?
我覺得不是。
老胡真正的問題,不是「理中客」,而是「假清醒」。
他那一套看似大氣、開明、反對「極端」的姿態,本質上是一種對歷史傷痕的輕佻和解構。他用修辭遊戲替代嚴肅討論,用俏皮話消解集體記憶。
而這恰恰是最危險的虛無。
有人說:「不就是把椅子嗎,至於嗎?」
至於。
因為我覺得符號的背後從來不只是符號,而是政治意圖的延伸、歷史敘事的爭奪。
今天可以對一個疑似殖民符號的椅子一笑置之,明天就可以對更隱蔽的文化滲透麻木不仁。
警惕心不是在「該放鬆」的時候才拿出來用的,它恰恰要在「好像沒必要」的時候仍然保持敏銳。
像是以老胡為代表的這類言論,真正令人反感的是那種居高臨下的「啟蒙者」幻覺。
「你們啊,就是太敏感、太脆弱、太容易激動,不像我,早已修鍊得雲淡風輕。」
可事實上,真正的強大,從來不是學會「不在乎」,而是明明可以在乎卻選擇冷靜判斷。而不是明明應該警惕,卻假裝瀟洒地說「沒必要」。
老胡的文章寫來寫去,無非是同一套邏輯的排列組合:
「中國已經強大了,所以要展現大氣」 → 「反對極端民族主義」 → 「不要什麼都上綱上線」。
聽起來好像沒問題,對吧?
但這一套話語真正服務的,不是國家的利益,也不是民眾的覺醒,而是一種「安全批評」的幻覺:看似在批評極端,實則不斷軟化大眾的政治判斷力。
我們要問的從來不是「太陽屬不屬於日本」,而是,
為什麼在抗戰背景深厚的高校,會出現這樣容易引發聯想的視覺符號?
為什麼有人總是急於替大眾「脫敏」?
為什麼總有人要把歷史警覺污名化為「玻璃心」?
說到底,老胡們不是不懂,是太懂了。
他們深諳如何在紅線邊緣遊走,如何把嚴肅議題轉化為一場無關痛癢的語言遊戲。
他們批判「極端」,卻從不觸碰真正的核心。
他們呼籲「理性」,卻往往縱容真正的荒謬。
而老胡的文章,恰恰是在試圖告訴我們:
「痛,是沒必要的感覺。忘,才是高級的智慧。」
這不是大氣,這是麻痹。
這不是理性,這是消解。
這,才是真正值得警惕的「軟性虛無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