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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8月，吳宇考取廣東第二師範學院物理教育專業（大專，開辦於2016年，面向初中物理教育）
這個結果幾乎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因為吳宇整個上半年幾乎都在為何善的住院費奔波，根本沒多少時間複習，即使這個專業的錄取分數明顯低於其他專業，這也算一個奇蹟了
何善回到了《科幻新族》，但諸位都能想像得出這絕不會順利
首先，《科幻新族》雜誌社並不缺人手，新任老闆梁女士也並不了解何善
周阿婆和其他同事也都為何善應聘成功起了點有益作用，但新老闆將信將疑：
這小姑娘怎麼看也就是個高中生，就算是大學畢業那也最多是剛畢業的，說她有好幾年雜誌社工作經歷，還恰好就是在自己這家雜誌社，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莫非她大學畢業時候只有十一二歲？是個神童？
抱着懷疑和好奇的態度，新老闆給了何善一個機會，但不是繼續做編輯助理，而是寫評論，沒錯，給所有本雜誌刊登的作品寫評論
這個工作比編輯助理更繁重，編輯助理原來也是要給編輯寫推薦稿的，但那些推薦稿完全可以實話實說，向編輯直接介紹投稿作品的優點和缺點，大致內容
但寫評論是面向大眾的，更重要的是，寫評論的目的不是為了實話實說，而是為了給刊登的作品叫好助威
這就像是賣東西的托兒一樣，絕不是什麼【讀者看不懂作品好在哪裡，你給他指出來】那麼簡單，而是想盡辦法來捧這些作品，還得掌握好分寸，不能讓讀者識破你的意圖，要讓他們對你的評論信服
何善沒做過這種事情，這是個巨大的挑戰


好麼。。評論還不行，插圖也歸何善管了，因為周阿婆說何善有點美工基礎
何善也清楚，周阿婆是在儘可能提高何善能被留用的可能性，周阿婆把她所知道的何善的能力無一遺漏都告訴老闆了
畢竟現在不是缺人手，要增加一個僱員，必須讓老闆心理上過關才行，所以要讓她覺得眼前這個姑娘很有才幹，值得她多掏一份薪水雇來用


《科幻新族》的漫畫版和文學版已經整合，而且主要是奇幻故事主打，科幻故事已經縮並成了幾個專欄
而何善目前負責的是兩個插圖版小說欄目的評論和插圖繪製，每一期大約會有6篇文章出現在這兩個專欄里，一個專欄刊登3篇科幻奇幻連載，另一個專欄刊登3篇科幻奇幻短篇，這意味着何善還要惡補連載長篇前面的內容，否則就得瞎評論


這是一個比往年熱得多的夏天，何善的筆記本電腦散熱能力已然不夠，目前還沒有錢買新的，只能對付着用，開半小時關20分鐘冷卻
吳宇的學費，劉鑫夫婦已經給準備好了，算是解決了最大的問題
何善那輛三手女士車早不知道被誰拖去哪個廢品站處理掉了，當時被【牛車】的幾個分身撕紙片一樣拆成了好幾塊
問題還得一個一個慢慢解決

何善很難理解讀者怎麼會喜歡那些奇幻小說里的通用情節：
主角就像開外掛一樣大屠四方，然後遇到一個所謂的強大對手，雙方勢均力敵
可主角在關鍵時刻智商拙計，被對手壓制，然後因為對手更加腦殘，主角完勝，引得無數美人傾慕，後宮成群


「我對你們男生的品味簡直無語了，英雄全是花心大蘿卜，而且還是智力有缺陷的，面對的也是豬一樣的反派，取勝之後還覺得很了不起。」何善搖搖頭，「讓我讚賞這種作品，還真是太有挑戰性了」
「你還沒看你們女生都在網上追什麼網文呢。」吳宇笑道，「全天下其他美女都是心如蛇蠍，只有女主角冰清玉潔，不管做了多蠢的事情，都有一群高富帥圍着她爭個頭破血流，只為女主角對他們回眸一笑，我暈。。。」
「哈哈哈」兩個人都笑起來


網絡上《科幻新族》的讀者對何善的點評到沒有什麼太多的議論，因為大部分人只看故事不看評論，但對於插圖倒是頗有意見
何善以前喜歡臨摹一些漫畫，算是有點漫畫基礎，PS技術也算過關，距離大觸肯定很遙遠，對付事也算夠了
何善的畫作，人物算比較唯美，但幾乎談不上有什麼立體感，典型少女漫畫風格，而這兩個板塊的讀者主要是男士
讀者甚至諷刺說：用戀愛畫風展現英雄史詩，可能是種新的藝術流派，我們還需要時間適應


「說實話，姐，我給你提個建議，」吳宇說，「我那文件夾里有幾個漫畫，你可以學習學習人家是怎麼畫的」
何善看過之後，臉紅到耳根，「你這不是那什麼漫畫嗎？！」
「誰讓你看情節了。。」吳宇單手捂住雙眼做無奈狀，「你仔細看，這些漫畫里的女性人物，沒有前凸後撅，更不漏點，但是這些漫畫在網上的粉絲群中評價很高，開始我以為只是畫家勾畫的曲線比較優美，或者人物表情刻畫細緻，但結果不是這樣」
「那是什麼？」何善問
「曲線反映出的立體感和體積感，」吳宇說，「更直白點說，肉的膨脹感」
「你仔細看這條上臂，有一個臂環箍住它，」吳宇指着電腦上的圖片說，「臂環嵌入肉里提示了上臂骨頭的粗細，手臂其他部分的肌肉體積顯然比臂環粗。而最關鍵的是臂環上邊緣和下邊緣附近的肌膚形狀，比手臂其他部位略微隆起，就像是臂環把一部分肉的體積擠到它兩邊一樣。於是你就會意識到，這條手臂上的肌膚有膨脹感，而且彈性十足」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懂了，」何善雙手捂着臉，眨了眨眼，陷入沉思，「確實如此，經你提示之後我也有這種感覺了，而這幅畫根本連陰影區都沒有畫，但我確實看出它有立體感」
「就是這樣，你慢慢研究吧，」吳宇一拍大腿，「另外，我可是從純藝術角度收藏這漫畫的」
「鬼才信呢」何善一撇嘴

果然，在何善改變了畫風之後，第二周刊出的插圖受到了好評，讀者甚至認為雜誌社聘請了一位專業漫畫家繪製插圖
「無法理解，喜歡腦殘主角的人，欣賞畫作的眼光卻這麼刁鑽。。」何善更加感到匪疑所思了，管它的，何善已經被正式錄用了


之後何善要面對的是一個大考驗，女老闆是無法容忍辦公室里的男士們因為一個女同事爭風吃醋的，尤其是這個女同事不是女老闆自己
何善那臉龐，那胳膊腿，看起來隨手一捏就能出水的樣子，女老闆心裡怎麼想的，何善不用猜都知道，所以何善大熱天也是長衣長褲，還不能太薄太透，汗如雨下還得對人說自己不熱，最後自己弄了個裝電池的小電扇吹着才算勉強能堅持下去了


梁女士倒也看得出門道，默默點頭，對周阿婆說：「這姑娘不錯，換了是一般女孩，恨不得周圍男人為她掐起來才好呢。」
周阿婆說：「小何這點確實與眾不同，以前就是這樣」
梁女士問了一句：「這姑娘年紀是不是有問題啊？」
周阿婆回答：「實話告訴您，這姑娘生了場大病躺床上不能動了，所以被咱們雜誌社辭退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又突然好了，算是醫學上的奇蹟吧，反正我是理解不了」
梁女士一努嘴：「還真有返老還童這事。。。」


雜誌社的最年輕的社內撰稿人①阿金剛開始對何善獻殷勤，就被周阿婆警告了，周阿婆斜眼指了指雜誌社那些個正沒用好眼神盯着阿金的男同事，「想打小何的主意，恐怕你得先問過你的前輩們」


【住①】在投稿不足時，社內撰稿人負責撰寫稿件刊登，所以雜誌社其實也養着幾個自己的寫手


何善午休時路過阿金身旁，特地悄悄對阿金說：「這裡又變成黑森林了，不要暴露你的意圖哦，你看他們好些人都在隱藏着和你一樣的意圖，對於競爭者，他們可是會毫不手軟的，而且我早心有所屬了，你們不要白費勁了」，然後對着阿金做了個鬼臉走出了辦公室，阿金怔在當場


。。。。

「我們人類是矛盾的動物，」選修課老師講道，「以我們中國人為例，我們精於算計別人。好比說我給你們分成8組，每組6個人，我要求每組每人讀一個章節，寫一篇讀後感交上來，6篇讀後感正好對應我這門課這本閱讀教材的6個章節，你們每一組的人肯定都會主動去選字數最少的前5章，誰也不想去寫第6章的讀後感，因為那一章有前面三章的長度」
「你們當中6個人智商都一般的小組可能會猜拳決定，最後輸的人寫第6章的讀後感，」老師繼續說道，「但聰明的小組，會選組長分配」
「組長肯定會照顧選他的人，因為這些人給他可以決定自己不寫第6章的權力，那麼不選他的人當中，他會挑一個去寫第6章，而且他會選那個大夥都不怎麼喜歡的人。當然實際上我不會留任何作業給你們，呵呵」老師說道，「這個結果很容易想到，所以如果你們夠聰明，你們肯定會選這個方案，把那個大家都不喜歡的人給算計了，避免自己去寫第6章」
「同時，我們在另外一些事情上卻不避免被別人算計，」老師說道，「假設說我要是告訴你們，不買我這門課的閱讀教材，我就不給你們這2學分，你們保證都會乖乖買書，這種事情前些年出現過，沒有例外的結果，學生全都買了教材，而且還表現出心甘情願的樣子」
「很顯然，攤派給你們教材的老師是把你們算計了，」老師說道，「但是任憑他算給你們，你們甚至不去想如何避免被算計，那個老師也是料中了你們大多數人不會去反對這事，因為你們每個人都想：別人都不會反對這事，我自己一個人去得罪老師也得不到什麼好結果，不就是幾十元錢嗎，花了就花了吧」
「沒錯，這件事上面你們都聰明過度了，料事如神，」老師說，「我們人類就是如此，在有些事情上很聰明，在有些事情上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們這門課，主要目標並不是讓諸位獲得什麼知識，只是想給大家一個視角了解我們自己，」老師說，「要說了解自己，咱們就得從歷史說起」
「大家看這幅世界地圖，」老師用手指點了幾下電腦螢幕，投影機在教室前的幕布上投射出了電腦畫面上的世界地圖


「大約一萬幾千年前，蒙古人跨越美洲和亞洲之間的陸橋進入北美洲西北部，」老師說，「在不到一千年的時間裡，這些蒙古人發展成為古代印第安人，他們大約用了700多年就完成了南下，到達了南美洲最南角」
「我們一直聽環保主義者說，印第安人懂得與自然和睦相處，好像破壞環境是我們現代人才開始流行的時尚，」老師說，「可是諸多考古證據表明，比如說考古學家挖掘印第安人在兩個美洲的不同時代的遺址發現了一個規律：越靠北方的遺址中，重武器出現的越早，消失的也越早，而遺址中大型動物的骸骨出現的也越早，消失的也越早」
「這肯定可以證明印第安人是從北向南擴張的，因為印第安人早期遺址只在北方發現，但更關鍵的是：」老師喝了口水，「印第安人從北向南遷徙過程中，先殺光了北方的大型動物，然後又殺光了南方的大型動物，所以最後印第安人使用的都是輕武器，用來獵殺小動物的，而我們今天眾所周知，美洲的大型動物幾乎全滅絕了，馬之類的動物是西班牙殖民者帶過去的」
「談到馬，歐亞大陸直到今天還有馬，這種動物早被馴化了，」老師說，「而西班牙殖民者就是靠馬這種動物擊敗了美洲印第安人，而火槍的作用沒有想像的那麼大」
「火槍雖然比弓箭先進得多，但是印第安人人多勢眾，他們也不是不懂得聯合起來，」老師說，「唇亡齒寒他們也懂，他們也不傻」
「但是他們沒有有效手段突襲西班牙殖民者的營地，」老師說，「他們只能步行進攻，電影里總是有印第安人騎馬拿着獵槍的鏡頭，其實印第安人沒那些個裝備，他們只有弓箭長矛而已。他們自己又不能生產火藥，有槍也沒什麼用，他們更不會馴養馬」
「而西班牙殖民者可以騎馬突襲印第安人的營地，」老師說，「火槍是一個優勢，但戰爭最終靠的還是機動性，能迅速把兵力運到最需要的戰場，你當然會贏，就算沒有火槍也一樣」
「前些年不是有人研究過嗎，如果西班牙殖民者入侵的是元代蒙古人的領地，就算有火槍也會全滅」老師說，「印第安人的先輩們沒有那個先見之明，他們為了自己的取食方便，殺光了所有巨獸，其實也斷送了自己子孫的活路」

「類似的例子還很多，例如歐洲和中東的那些古代大城市遺址，考古學家剛發現它們的時候會問，怎麼會有人在這麼荒涼的地區建造大城市？連水源和耕地都沒有啊！」老師說，「考古學家發現那些遺址在古代都是綠樹環抱的，周圍有大片森林，原來傳說中的黑森林時代是被人類伐木工終結的」
「再比如瑪雅人的城市遺址，也許你會說瑪雅人多神奇啊，一瞬間就消失了，可能去外星球了。」老師說道，「可事實是，瑪雅人也把自己城市周圍的樹砍光了，最後放棄了城市，自然也就放棄了文明，他們的文化大部分失傳，而城市經過幾千年的植物再侵蝕作用，如今又綠樹成蔭了」
「還有個例子就是著名的復活節島了，島上的居民砍光了所有的樹，」老師說，「我們在他們的遺址里發現了人骨，考古學家還以為他們有吃人的風俗，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環境破壞，土地大量荒蕪無法種植，又不能航海去別的地方，只能人吃人了」
「從古至今，人類的發展歷史就是一部破壞環境史，」老師說，「牛羊可以啃光草皮遷徙到別處再啃，是因為有食肉動物限制它們的數量，保證了草場的恢復時間，在自然上形成一個平衡」
「而我們人類沒有天敵。」老師說，「但並不是說沒什麼能制約我們，當我們生存資源吃緊時，我們就會互相殺戮，甚至人吃人，下次課我們講講人類自相殘殺的歷史。。」


「地球，其實就是那個復活節島啊」吳宇想。。。


。。。。

「那個。。芬格先生，」希拉里本想直接叫吉姆，然後趾高氣昂地對吉姆發號施令，不過她看到吉姆穿的還是那件西裝，那顆扣子讓她記憶猶新，所以她稍微收斂了自己的傲氣，用姓來稱呼吉姆：「我們還可以為外星人做點什麼嗎？」
「總統夫人，【塵土】讓我提示你，直說你還想要什麼吧。」吉姆非常老實地回答
希拉里咽了口唾沫：「那我就直說了，你。。」希拉里意識到對面站着的不止是吉姆，同時還有【塵土】在他之內，所以希拉里想用一個尊稱形式的第二人稱，可惜英語里沒有，所以她遲疑了一下，「你看，我們有了飛碟，但我們沒法駕駛它。。。」


過了一會，吉姆說：「【塵土】說我們人類和他們外星機械人很相像」
希拉里下意識地露出一絲微笑表示友好
「可惜相似之處就是我們都不知死活，」吉姆說。希拉里眉頭一皺


「【塵土】讓我問諸位一個問題，」吉姆繼續說，在場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吉姆這裡，「諸位認為宇宙中的科技文明有多少？」
「既然距離我們4光年遠就有另外的兩個科技文明，應該還有很多吧，」希拉里的保鏢說，吉姆搖了搖頭
「不太多或者極少？」希拉里試探地問，吉姆又搖了搖頭，眾人一片不解
「現在只有四光年之外的那幫傢伙、變形泰坦，還有。。。。我們。」吉姆回答
眾人愣住了


「能產生自動繁殖和進化的生物的星球極少，就算有一些，大部分星球上的生物完全不需要進化出智能就可以活下去，」吉姆說，「而這些生物就算進化出了智能，也不需要發展技術就可以活下去」
「你是說技術是可有可無的，對吧？」希拉里問


「技術其實是不應該有的，」吉姆說，「我們的技術短期之內是提高了我們這個物種自身的生活水平，但長遠來說加速了地球上所有物種的滅亡」
「【塵土】說，對變形泰坦來說也是一樣，」吉姆說，「技術短期來說使他們成為神一樣的存在，但長遠來說，加速了宇宙中所有物種的滅亡」
「沒有技術的文明可以活幾千年，而我們人類的現代文明從工業革命到現在只有幾百年，就即將終結，即使沒有變形泰坦，這個結果也是必然的」吉姆說，「所以宇宙中有些真正的高級文明，寧死也不發展技術，他們沒有科技文明，所以我們偵測不到他們的信號」
「他們也知道弱肉強食的道理，他們並不是大公無私為了保護其他文明而放棄發展技術，」吉姆說，「只是因為他們懂得技術這個東西的危險性，所以，就算沒有技術可能被外來者消滅，但那個機率要比自己玩技術毀滅自己要低得多了」

「請寬容我的不敬，」希拉里說，「我想這只是尊敬的【塵土】不想共享給我們技術的託辭吧。。」
「並非如此，【塵土】想讓我提醒諸位，變形泰坦有預測未來的能力，仍然不能預期道如何可以解決自身的危機，而這個危機就是他們自己的技術造就的」吉姆說，「而對未來一無所知的人類如何可以預見技術將對自己未來的命運造成怎樣的影響？」
「我們可以用道德去掌控它。」希拉里說


（寫到這裡本作者笑了，不過在場的人都沒笑，也許是沒敢笑。讀者可以無視括號里的內容）


「且不說人類的道德對自己行為的約束力如何，就算道德可以完全約束行為，」吉姆繼續說道，「【塵土】說他看過人類的一篇科幻小說」
希拉里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小說大意是在某一個想像的世界裡，我們人類沒有發明原子彈，而是用愛因斯坦的智能方程發明了把能量轉換為物質的技術，這是一種創造技術，而不是破壞技術。」吉姆停頓了一會，似乎是在等【塵土】說完，然後他複述道：
「結果是，科學家在日本廣島向全人類展示這個技術，用它來製造銀白的金屬雪花，歡呼雀躍的人類以為自己用道德的力量控制了技術，讓它永遠造福於人了」
吉姆繼續說：「可是利用大氣中太陽能量生產金屬雪花的過程突然不可中止，鏈式反應不斷進行下去，數小時後，產生的金屬雪花越來越多越來越快，直到把整個廣島淹沒，廣島民眾無一人生還」


「即使你有道德，你也不會知道技術將在何時以何種方式不受你掌控，」吉姆說，「技術是一把雙刃劍，並不是因為它可以被善惡所利用，而是因為即使拋掉善惡動機，技術依舊是把雙刃劍」
希拉里顯然聽不進去這些說辭
「【塵土】說，如果你②執意想要取得這些技術，他會考慮傳授給你②，」吉姆說，「如果我們③能活到【浩劫】之後的話。」


【注②】英語的 你 和 你們 是同一個詞，沒有形式之分，所以這裡不能確定是對希拉里個人說的，還是對在場所有人說的
【注③】這裡的我們可能只是指人類（如果吉姆站在自己的角度來說這話），也可能指人類和變形泰坦（如果吉姆是為【塵土】代言的話）


二十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