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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勇齊心中的殺意沒有因牛頭怪的逃跑而消散,並且越來越濃烈!轉頭惡狠狠地看向阿山,那模樣似乎要把他活吞了一樣!全身猛的燃起紫黑火焰,舉起長槍! 「咚!!」陸勇齊揮槍打向了牆壁,牆壁沒有任何的損壞,不過他的長槍卻斷成了四節! 「呼——」陸勇齊手扶着牆不停喘着粗氣,眼中紫色退去,終於清醒了。他忽然明白了,這裡的殺虐之氣太重,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就會被殺意所控制,直至淪為血的奴隸,剛才...那感覺,血一樣的世界,毀滅...毀滅一切,甚至就連阿山我都想...太可怕了。汗水滲滿整個額頭,雙手因承載過度而微微抽搐。 阿山背起長弓跑了過來,他不明白陸勇齊怎麼會突然用那種恐怖的眼神看着他,之後又出手毀掉了自己的武器。撿起地上牛頭怪留下的東西,扶住陸勇齊。 還好,還好,沒有出什麼大差錯,陸勇齊抹了一把汗水,接過了阿山遞過來的東西。那好象是一塊石塊,星星的模樣,看幾眼就放進了懷裡,遞給阿山一個我沒關係的眼神,繼續向前走去。 毀掉了自己唯一的武器,只好勉強用着牛頭怪的雙刃斧了,一路走下去,沒有再遇到愛問問題的牛頭怪了,道路也變成了一條,最後到達一個石門之前。 看着石門上的圖案,一群人在星光與太陽的共同照耀下馳騁草原,摸出自己得到的那塊石塊,放到上面缺失的地方,隆隆聲後,石門開啟了。 裡面的空氣很是燥熱,空間很大,遠處似乎有一個祭壇模樣的建築。陸勇齊和阿山慢慢地靠近去看,祭壇前面有一塊石碑,上面寫道「以鮮血為媒介,喚出心中的武器。」 祭壇裡面是不斷冒出氣泡的岩漿,從裡面引出一條溝渠延伸到前面。陸勇齊走上前去,放底手臂,雙刃斧滑過,鮮紅的血液流淌下來。陸勇齊在心中不斷想像着自己武器的模樣。 流到溝渠中的血液直奔向祭壇里,岩漿更加活躍起來,一個巨大水泡冒了出來。 紅亮的槍身升騰着炙熱的火焰,鋒利的槍頭上盤臥着一條猙獰的長龍,慢慢浮出水面,漂浮到半空中。 紅槍突然呼嘯着朝陸勇齊飛來,看那陣勢,不像是迎接新的主人.... 紅槍呼嘯而來,看那模樣,不像是迎接新的主人。需要我的證明嗎?陸勇齊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斧頭,迎面對上飛來的紅槍。 沒有躲閃,陸勇齊抬起雙臂迎接它的到來。「噗!」紅槍直接貫穿了他整隻右臂,卡在右胸中,陸勇齊感覺彷彿有無數跟燒紅的細針在自己的血管里流動,最後又注入心臟,鑽心刺骨地痛!左手握拳,因疼痛死死地攥住,青筋條條突起,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迸裂! 猛然張開五指,左手狠狠抓住透體而出的紅槍!一點,一點,緩緩拔出! 拔出長槍時帶來的痛苦比刺入時更加劇烈,陸勇齊緊咬着牙,口角流出一絲鮮血,「啊——」猛地抽出,反手拿住! 陸勇齊把槍舉在臉前,感受着上面散發著的微微餘熱,槍上的鮮血一下子全被吸入裡面,紅得更加妖艷。 倒提着長槍退了回去,等待着傷勢的恢復,阿山學着他的樣子,用弓弦劃開一道口子,把血灑在溝渠里。 奇怪的是阿山喚出來的弓跟他手上的弓沒有太大的區別,也沒有陸勇齊那把紅槍的剛烈,溫柔的落到阿山手上,阿山接過,把背後的鐵弓仍到岩漿裡面,冒出一個水泡,消失不見了。 祭壇的後面就是上七層的樓梯,猶豫了一會,陸勇齊決定還是先上去,不等康昕旭了。擺動紅槍,和阿山一起登上樓梯。 剛出來樓梯口,一個鏡像就顯現了出來,還是上次的老頭,滿臉的微笑:「能來到這裡說明你們已經擁有不俗的實力,在這層里有些空間是相通的,會碰到其他的勇士,還有些特殊的空間,讓旅程變得更加奇妙,祝你們旅途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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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勇齊嘀咕着相通空間,好象預感到了什麼,是啊,越來越有趣了。 地方變得開闊,不似以前的走道迷宮,沒有怪物,沒有機關,但陸勇齊一刻也不敢大意。 眼前一陣扭曲,環境沒有什麼改變,但給陸勇齊的感覺就好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這大概就是別的空間吧。」陸勇齊打量着周圍低聲說。 那是什麼,藥水?陸勇齊放出鬥氣感應了一下,裡面能量告訴他那是一瓶高級藥水。不過他卻嗤之以鼻,這麼簡單的陷阱會有人進去嗎。 正當陸勇齊想着如何拿到藥水又不觸發陷阱的時候,一直躲在陰影里的威廉突然大叫一聲父親,向陷阱里沖了過去。陸勇齊沒有拉住他,他想正好讓他試試陷阱的威力。 可是阿山看到威廉沖了過去,他也跟了上去,他的目的是阻止威廉,因為他早就發現那是個陷阱,他不能讓威廉涉險,因為,威廉曾經幫助過他。 阿山突然跑過去,讓陸勇齊措手不及,想阻止可已經晚了,暗罵一聲,倒提着紅槍也追了上去,因為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陪兄弟一起闖! 威廉似乎沒有意識到任何的危險,只是瘋瘋癲癲地朝前跑,阿山終於在離藥水僅不到半米的距離一把將他拉住,「這裡危險,先回去!」 「我不管什麼危險,我只要我的父親!」威廉像極了執拗的孩子,掙扎開阿山的拉扯!不過卻被陸勇齊一把擒住,這次無論他怎麼掙扎也掙不開了。 正當陸勇齊想把他帶回去的時候,地下忽然冒出無數黑色蔓藤,瘋狂生長,爬向三人腳裸。陸勇齊揮槍掃去,卻發現這些蔓藤十分有韌性,運轉鬥氣,把纏繞在槍上的藤焚燒的一乾二淨,不過一會蔓藤又竄了過來,而且比上次來勢更猛!更糟糕的是,陸勇齊發現自己的身體內的鬥氣正快速消耗着,那黑蔓會吸食能量不斷補充着自己! 蔓藤已經竄上了半身,陸勇齊再也提不起鬥氣來了,他不甘心的嘗試着,結果卻是體力也飛速的下降。藤蔓沒有任何阻礙,更加的瘋狂,迅速把他們三個淹沒了! 陸勇齊感覺到生命正漸漸里他遠去,對黑暗的恐懼在次襲上心頭。不可以,不可以就這樣死去!他勉強打起精神來,感應着胸前的吊墜,夥伴,再次把你的力量借給我吧! 龍之卵感受到了他的話語,忽然亮了起來,一股巨大的能量從裡面湧出,傳給體內鬥氣早已乾涸的陸勇齊。 「哈哈,西斯,怎麼樣,你輸了,有人掉進陷阱里去了。」一個全身肌肉的白人拍着旁邊人的肩膀大聲叫喚着。旁邊被叫做西斯的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很是不解地看着面前黑壓壓的蔓藤,這麼幼稚的陷阱也會有人掉進去? 肌肉白人依然大聲的說著:「這次趁安納金不在,把徽章寶石獨吞嘍!一定要,殺死那個可惡的變態人!」說到最後狠起了臉色,似乎在那個變態手上吃了很大的虧。 西斯慢慢地說:「希望安納金和那老鬼別先死掉了。」 陸勇齊猛然睜開眼睛,紫紅色的火焰籠罩了他,黑色的蔓遇到火焰像是炙熱陽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了。 看着突然消失的藤蔓,西斯瞪大了眼睛,喃喃地說:「這不可能。」 陸勇齊的身影漸漸顯現了出來,彷彿九地之下的惡魔歸來,一個瞳孔紅的滴出血來,另一個紫的妖異,緊緊地盯着眼前的敵人。西斯被他冰冷的殺氣掃過全身,如墜冰窟,唯一的念頭就是,跑! 兩人在逃跑時的身法都是不慢,在陸勇齊撿起武器的時候已經快跑出這個空間了,就在他倆滿心歡喜的快要成功時,一個牛頭人憑空而降!正巧壓在肌肉人的身上,肌肉人頓時口噴鮮血,死掉了。 西斯大驚,正面迎戰可不是他的強項,身影一晃,隱去了身影!牛頭人身上坐着的康昕旭擺出一個英雄出場的動作,見到西斯忽然消失,馬上來了興緻,指揮着牛頭人向前跑去,空間一陣扭曲,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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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勇齊默默地拿起上的高級體力藥水,抱起阿山給他喝了下去,握着胸前的掉墜說了一句感謝的話。 不能在這裡久留,陸勇齊背起阿山,一手提着武器,一手拽起威廉向前走去,離開之前順手把死掉那人的徽章寶石拿到手。 「得到劍士徽章,空間袋一個,魔塔幣增加1904。本主人已亡,是否吸收其寶石能量。」陸勇齊想了想,決定把寶石留給阿山。 空間一陣扭曲,他知道已經來到了另一個空間,不過卻不知這是獨立的還是相通的。放下手中的武器,隨手丟掉威廉,把阿山小心的放到牆邊,打開空間袋,裡面只有一把雙手劍,應該是死的那人的武器吧。這小子運氣好啊,在後來才遇到的那個商人,有錢買東西....陸勇齊沒有想下去,因為這時身旁的阿山幽幽地醒來了。 阿山活動下手腳,發現力量已經回來了,衝著陸勇齊感激的一笑,默默地接過他遞來的寶石。吸收完能量後,卻發現威廉還不知死活地躺在一邊,支起身子趕忙朝他跑去。 威廉的情況很不好,呼吸微弱,雖然沒什麼外傷,但體內的能量已經見了底,阿山轉過頭去看着陸勇齊,陸勇齊無奈地撇着嘴角,從背後拿出一瓶藥水拋給阿山。接過藥水的阿山馬上就給威廉喝了下去,但是效果不怎麼明顯,看來一時半會是醒不來了。 陸勇齊打量着四周,場地非常大,裡面肯定被分割成好多空間,還真是奇妙啊。他扶着自己戰槍,上面傳來的熱氣很讓他舒服,對阿山打個手勢,又該上路了。 阿山知道不可能帶着威廉走,但也不好就把他這樣丟在這裡,一步三回頭,最終還是離開了。 眼前的景物扭曲着,兩隻翼甲蟲突然出現在了眼前,這個蟲子給陸勇齊的印象就是人模蟲樣,全身覆蓋著亮黑的殼甲,頭上的大鄂一張一合,尾部生出兩條腿直立起來。 翼甲蟲發現了進犯的敵人,嗡着薄翅飛了過來。阿山似乎憋了很大的火氣,張開弓弦,幻出兩枝能量箭扣在上面,猛然射向飛來的蟲子。 能量箭準確的沒入飛蟲張開的巨鄂里,在裡面爆裂開來,蟲子的腦袋直接被炸成粉末,綠色的液體噴洒出來,身子摔在地上抽搐着。 這麼乾淨利落的攻擊,陸勇齊不禁贊了一聲,阿山笑笑,擺着手中的武器。 連續清掃了三個空間,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痕迹,陸勇齊小心戒備着繼續向前走去。 扭曲的景象,陸勇齊和阿山有來到了另一個空間里。「特殊空間:生死決。空間里出現兩小隊或以上時空間鎖閉,直到一隊戰到最後,不死不休。」 陸勇齊聽着徽章給他的信息,還沒反應過來,空間就一陣扭曲,一個三人小隊出現了。他們看到有人在微微吃驚,不過聽到徽章的告知,看着陸勇齊和阿山的眼神就變了。 空氣中形成一股無形的殺氣,壓迫着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陸勇齊眯着眼睛打量着來的三人,均是一身黑色,一把闊劍,一把細短劍,還有一個什麼也沒拿。 陸勇齊微微抽動着手指,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空間一陣扭曲,又一個小隊出現了.... 三個小隊,八個人,氣氛微妙的對峙着。 陸勇齊和阿山只有兩個人,場面處於劣勢。既然是不死不休,那麼只能有一個小隊的人活能着出去,又或許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 三隊人成品字排列,最後到的那隊人最先按奈不住,率先發動攻擊,他們的目標是陸勇齊和阿山。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稠密,白色的霧氣漸漸生起,水系魔法。 陸勇齊被霧氣所包圍,動作都有些遲緩,放出鬥氣,火烤水的吱吱聲不斷。一人翻出一把匕首直奔陸勇齊,另外一人手臂揚起,一桶袖箭呼嘯而來。 三個黑衣人也動了,不過是偷襲攻擊陸勇齊的三個傢伙,因為他們發現這三人比陸勇齊更好對付。那個沒拿武器的黑衣人彈指射出一枚藥丸打向水系魔法師,頓時綠霧升起把魔法師和用袖箭的那人一起籠罩其中。其他兩個黑衣人抽出武器,衝進綠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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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戰爆發! 陸勇齊盪起紅槍,絞開射來的暗箭,側步擋在阿山面前,應敵列陣。阿山放緩鐵弓,虛張着五指,慢慢閉上了眼睛。 生與死考驗。 匕首的攻擊路線刁鑽詭異,讓陸勇齊不得不全神以對。陸勇齊橫槍架住突然上劃的匕首,持匕那人猛然沖向陸勇齊的懷中,手中閃着寒光削陸勇齊握槍的五指。 「呵!」陸勇齊大喝一聲,棄槍反旋,一個肘擊打在那人背上,接過下落的紅槍,力擺槍尾繼續攻擊。攻擊的人硬受一記槍尾,迅速擺脫陸勇齊,他的目的是後面看上去很好欺負的阿山。 「嗎的!」陸勇齊暗罵一句,怎麼老是會讓危險的敵人近了阿山的身,掉轉槍頭追了上去。回馬槍勢如流星,炙紅的顏色令人畏懼,但是紅槍雖快卻趕不上已里阿山不足兩米的襲擊者了! 陸勇齊心急如焚,速度過快全身都繪成一個顏色,不過,還是眼睜睜地看着,看着閃着死神獰笑的匕首插進阿山的心口! 自責,憤怒,一點一點將陸勇齊撕碎。 「噗!」利器穿透身體發出的聲音,襲擊者不可思議的看着透體而出的槍頭,又一臉茫然地看着還有一段距離的阿山。他不用知道原因了,因為他的生命終結已經被別人所控制。 阿山一直沒有動,動的只是移動者的眼球。閉着眼睛,虛張五指,像是坐禪入定的老和尚,泰山崩潰而面不改色。 陸勇齊通過長槍向襲擊者體內注入鬥氣,要他在臨死之前嘗受一下烈火焚心的滋味!火一般的鬥氣滲透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撕心的痛楚讓受害者連叫喊聲的力氣都使不上了。陸勇齊眼中殺氣一重,槍頭一顫,那人頓時像打爆氣的氣球,砰的一聲變成了碎片。 鮮血濺到陸勇齊的臉上,緩緩流下,彷彿惡魔又來了。一直在觀看拚鬥的黑衣人看到陸勇齊的樣子也不禁微微動容,雙手一擺,一顆黑色的藥丸拋了過來。 陸勇齊奮身躍起,用槍甩向藥丸,不料那藥丸剛一碰到槍頭就爆炸開來,黑色的煙霧迅速將陸勇齊包圍.... 那邊的形勢漸漸明朗,被封印了魔法的法師三招未過就被巨劍砸扁了腦袋,偷襲陸勇齊那人在兩個黑衣人的夾攻下,也含恨而終。最後一個出場卻是最先離開,不能說他門的運氣不好,死亡魔塔里,沒有實力,只是死亡的等待。 空氣中的煙霧似乎對身着黑衣的人沒有什麼影響,手中握着武器,慢慢避進黑煙中的陸勇齊。 黑暗的恐懼再次籠罩了陸勇齊的心,他以為再也不會來到那個四面黑暗的世界,空虛,麻木,一刻不停地刺激着他,他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抱着頭痛苦的蹲了下來。 阿山終於動了,張弓拉弦,人如滿月,只是上面沒有任何東西,無形的能量,無形的箭!沒有睜開眼睛,右手一松,無形之箭射向沒有武器的黑衣人! 在阿山鬆手的那刻,黑衣人就開始了躲避,可喉嚨還是划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噴洒出來的血液覆蓋了他的天空,整個世界被塗改成了紅色。他很不甘心的瞪着眼睛,血液在不斷的流失,身體不由自主的抽搐着。 阿山依然沒有睜開眼睛,將鐵弓對向了另一個黑衣人,滿弦的弓彷彿死神的召喚,不可抗拒。 場面靜寂了下來,連空氣都顯得異常乾燥,一滴汗從阿山的額上滲出,緩緩流下。其實阿山現在的實力只能發出一箭,如果現在睜開眼睛就會脫力倒下,只是眼前的形勢逼迫他不得不這樣虛張聲勢地把着武器。 該死的討厭的康昕旭,你到底在哪!阿山第一次這麼想見到這個人。 兩個黑衣人像是達成某種共識,慢慢踱着步子向阿山逼來。阿山聽着敵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滲出的汗水也越來越多,他們每走一步阿山都感覺像是踩在他的心上,刺激着他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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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山在心裡嘆了口氣,將滿弦的弓橫于于胸,上面漸漸形成兩隻紅色的能量箭。紅色,代表生命的紅色,以生命為代價燃起的能量之箭! 黑衣人越過蹲地抱頭的陸勇齊,感受到阿山的威脅,迅速向他跑去。阿山又嘆了口氣,彷彿是在告別,然後,猛然睜開眼睛! 忽然空間一陣扭曲,半空中出現了一個牛頭怪和一個擺着英雄出場姿勢的人,阿山看到後,扯起嘴角笑了下,紅箭消退,暈倒在地。 牛頭怪穩穩地落到地上,康昕旭看清楚了狀況,對着場中僅站着的兩人喊道:「生活在悲哀凄涼陰暗世界裡面的你們,放下你們手中代表邪惡的標誌,我將保你們全屍。」 康昕旭的突然出現讓兩個黑衣人驚愕不已,持劍轉身,快速向他殺去! 康昕旭努了努嘴,很不滿意自己喊話的效果,也是在嘲笑兩個無知的傢伙。翻身落地,喚出武器,身影閃騰着迎向敵人! 雖是以一敵二,但康昕旭有足夠的信心和實力將其拿下!雙臂隨風擺動,腳步一錯,身影一分為四。 沒有絢麗的拚鬥,沒有猛烈的爆炸,彷彿陌生人的擦肩而過,四個康昕旭從黑衣人面前衝過,然後合為一個緩下了身形。 兩個黑衣人像是被畫面定格住了,依然保持着向前攻擊的姿勢。牛頭怪很是好奇地看着兩人,不明白剛剛還殺氣騰騰的兩人怎麼會變的這麼奇怪。哼着鼻氣,走過去瞧瞧。 地面隨着牛頭怪的腳步微微顫動着,顫動傳到了黑衣人的身上,突然,兩人的身體變得四分五裂,切口整齊簡單。 牛頭怪看着一地的碎肉,眼中發出惡狼見到羔羊的光芒,大步跨去,拾起碎肉享受了起來。 康昕旭嬉笑着走向陸勇齊,一個受刀結束了他痛苦的表情,將他擊暈。給阿山喝下一瓶體力藥水,然後把滿地的屍體搜刮一遍,讓牛頭怪一肩一個抗着昏迷的兩人,離開了.... 當阿山醒來時,康昕旭與陸勇齊已經找到了上八層的樓梯。三人在樓梯口分享了勝利果實,不過魔塔幣被康昕旭一人獨吞了,除了幾把武器,還得到了幾瓶藥水和幾顆用途不名的藥丸。 他們決定上到八層然後傳到下面去提升能力休整一番,然後迎接新的挑戰。 八層的空氣十分乾燥,還飄有淡淡的硫磺味,康昕旭很不習慣地抽了抽鼻子,啐了一口。 歡快的火精靈不斷舞動着身軀,使周圍的火元素異常的活躍,就連陸勇齊的紅槍也微微顫鳴。 來回傳送,增加完了能力值,再次來到八層時裡面的溫度提高了幾許,看來實力和困難是成正比的。 死亡魔塔里沒有任何投機取巧的方法,殘酷,但卻殘酷的理所當然,在這裡似乎只有死才是真正的解脫。 陸勇齊看着眼前不時冒出的火星,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艷麗的紅色彷彿要吞噬一切,不知名的怪物骨頭不時浮上來,然後被一個起泡打散變成了粉末溶入到紅色的世界。 陸勇齊三人小心翼翼地走在一個窄木橋上,橋下就是沸騰着的岩漿,熾熱的空氣似乎要把三人蒸發掉,拌着熱浪煎熬着他們。 牛頭怪因為體形過大而留在了岸上,康昕旭很不高興做出這個無奈的決定。整座木橋大概有五十米長,僅有半米多寬,陸勇齊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這橋只是考驗他們的勇氣,一定會安排眾多的巧合在裡面。 剛走過十米的距離,下面的岩漿開始劇烈的翻騰,氣泡不停湧出,三人均意識到有情況要發生,壓底重心做好了準備。 突然從四面八方吹來強烈的熱浪,一排排地湧向他們三人!陸勇齊感覺自己好象巨浪里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葬送海底的危險,不過還是努力的堅持着,隨風搖曳,始終不肯倒下! 阿山和康昕旭更是不好受努力保持的平衡被熱浪吹的東來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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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強風襲來,陸勇齊還沒站穩的腳步又被突然而來的風吹失了平衡,康昕旭和阿山眼睜睜的看他要失足落下去卻無能為力,心裡像冒出火來一般。 忽然又是一股熱浪奔來,正好與之前吹的是反方向,把陸勇齊又給帶了上來,陸勇齊站穩了身子猛得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看着我!」陸勇齊大聲向後面兩人喊到,放鬆了身體的控制感受着四周而來的強風,靠前一晃稍退一步,利用兩股不同方向的風抵消了彼此的力量。陸勇齊像個喝醉酒的漢子,搖搖擺擺地朝前晃去。 機靈的康昕旭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奧妙,罵了一句笨蛋,拉着還處在迷茫中的阿山跟上陸勇齊。 三人就這樣有驚無險地走過了風區,剛一過去後面的強風熱浪一下子消失了,連橋下的炎水也重歸平靜,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只是一場幻覺,可距離死亡這麼近的感覺告訴他們那是真實,或許三人落下去後也會是這個風平浪靜的效果,只是誰又曉得下面又多了三條冤魂呢。 慢慢地移動着,調整着因高溫有些絮亂的呼吸,前面的火精靈又開始了狂歡派隊,列隊迎接着原來的客人。半空中漂浮着無數純正的火元素組成的火球,顏色是純淨的白色,陸勇齊相信被它們擊中,即使不死也會退掉好幾層皮。 陸勇齊看了看距離對岸僅剩下的幾十米,吞了口口水滋潤下發乾的喉嚨,雙手擺動武器向前走去。最後十米,火精靈們燃起派隊開始的煙火,舞會開始! 康昕旭猶如一隻猴子,上竄下跳,火球連他的衣角都燒不着,陸勇齊躲不開的火球會用武器把他們帶偏,堪堪地向前走,最慘的還是阿山,身法沒有康昕旭靈巧,力量沒有陸勇齊強,一顆火球貼着他的頭頂飛過,帶走刺鼻焦糊的味道。 為了增添派隊的氣氛,客人們也要一起狂歡起來,舞起身姿。木橋開始了劇烈的晃動,從後面開始一節節地掉落,舞會漸漸到達高潮。 陸勇齊一把抓住後面差點跌下去的阿山,單手持槍,把他抗在了肩上向前猛衝了過去,對呼嘯而來的火球也只能憑着感覺躲閃了。 幾米的距離對陸勇齊來說算不上什麼距離,可關鍵是在路上沒有無數個該死的高溫火球,腳下的路安分點還沒有至人死地的岩漿。 左邊,陸勇齊清楚的感覺到火球飛來的路線,低左肩,右腳用力!上面,右邊三顆,後面,後面也有!木橋的劇烈晃動影響他的動作,左小腿被火球掃過,差點被廢掉。腳下突然又出現幾個火球,左上方兩顆,右邊,該死,後面也有!雖然能清楚的感覺到火球的位置,但是,拼了,全力衝刺! 發力猛衝,離對岸還一米多的距離,陸勇齊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曙光,不過背後撕心的疼痛把他喚回了現實,他被擊中了!陸勇齊慣力帶上了對岸,肩上的阿山也被甩了出去。 跟他們情況完全不同的是康昕旭,最後一個漂亮的後空翻結束了這場盛大的舞會,身上連一點傷痕也沒有,嘻嘻地笑着。 陸勇齊聞着身上發出的烤肉的味道,很無奈地搖了搖頭,貌似身體對火的抗性已經很強了,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了,忍耐一會新的皮肉就會長出來了。 對岸的牛頭怪就那麼直接坐到地上,等待他的王歸來,康昕旭一步三回頭,極其不舍地看着它,這麼好的苦力上哪找去啊! 地上不時滲出岩漿液體,空氣依然乾燥得令人窒息,康昕旭一臉焦黑的緊緊跟在陸勇齊身後,剛剛突然從地下冒出的火焰怪讓他吃足了苦頭。 剛清除完幾個火焰怪後,地面忽然一陣搖晃,裂開一道口子。黃色的硫磺涌了上來,一隻全身冒火的巨型蜈蚣從裡面爬了出來,直接撲向離它最近的陸勇齊。 「地獄火之蜈蚣,等級A,突襲,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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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蜈蚣的頭部都比陸勇齊的身體大許多,巨鄂張開可以毫不廢力的吞下他,前提是它是個非常強大的怪物而陸勇齊只是個普通人,不過雖然它看起來很大但實力卻不怎麼樣而陸勇齊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陸勇齊猛刺向它衝來的頭,目標是它的眼睛,不過被它觸鬚一擺打偏了,陸勇齊翻身越過,槍頭帶走一團血霧。 火蜈蚣尖嚎一聲,聲音像是鋼鐵摩擦的聲音放大無數倍,十幾米的身體一下子全部竄出地面,迎接它的是幾枝充滿能量的箭刃。 康昕旭晃了晃腦袋,無數條蜈蚣腿恍得他眼花,兩刃狠狠地劈下,墨綠色的濃水從傷口中流淌出來。 火蜈蚣將陸勇齊團團圍住,用利足攻擊騷擾,頭部甩來甩去尋找機會。陸勇齊全身燃起紫黑色的火焰,背後竄出四條手臂粗的焰帶讓他看起來比火蜈蚣更加駭人。 背後的焰帶與火蜈蚣的利足纏鬥着,不時將它們切下來燃成飛灰,陸勇齊持槍傲立,甩槍直指火蜈蚣,向它挑釁。 火蜈蚣尖叫着沖向用槍頭指向它的生物,絲毫沒有發覺有個企圖竄到自己身上的康昕旭。 槍隨人走,猛刺向衝來的火蜈蚣,火蜈蚣毫不退讓,攻勢不減地從向槍尖。火槍穿透它一隻眼睛,而它的巨齒也給陸勇齊留下一個深可見骨的劃口,不分上下。 趁此機會,康昕旭摸上火蜈蚣的背部,專挑沒有殼甲的地方下手,痛的火蜈蚣劇烈搖擺着身體。 陸勇齊再次攻上,火蜈蚣一甩頭躲開了攻擊,不料一陣劇痛襲來,右眼血肉模糊,兩隻眼睛都被人廢掉了。阿山微微喘着粗氣,又拉開了弓弦! 火蜈蚣感覺自己的生命正被他們三個弱小的人類操控着,長嚎一聲,猛然沖向地面,竄入地下,不見了! 康昕旭在它鑽地的時候就跳了下來,被火蜈蚣如此簡單的逃掉心裡很是不爽,跑到阿山面前不滿的叫着:「嘿,阿土土,你是不是故意放它走的啊!你知道不知道這樣留下一潛伏在地下的怪物很危險啊,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竄出來嚇你一跳誒!」 阿山把不斷顫抖的右手放在背後,將頭一甩根本不理會他。 這個動作氣的康昕旭又想狠狠教訓他一頓,不過被陸勇齊一個兇惡的眼神瞪了回去,哼着鼻氣離開了。 阿山看着康昕旭的背影,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他剛剛甚至期待康昕旭攻過來,好讓他明白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他現在也成為一名真正的戰士! 火一樣的世界還在折磨着他們,但前行的方向還要繼續。生存抑或滅亡,他們依然選擇前者....; 溫度還在升高,三人不得不開啟鬥氣抵抗着,康昕旭咒罵著,這樣下去遲早會變成烤康昕旭。 他們朝着溫度最高的地方快速奔去,那裡一定有問題解決的答案。 很快,問題的根源就被找到了,那是一個方型的發光體,散發著極不尋常的熱量,康昕旭嘗試着觸摸一下,表面的高溫讓他把手迅速抽了回來,「這什麼玩意。」他小聲的嘀咕着。 陸勇齊想到解決問題的方法直接簡單,那就是把眼前的發光體破壞掉,但是感應了一下,方型發光體裡面似乎蘊涵著十分強大的能量,直接破壞一定會發生劇烈的爆炸,他們三人一個也跑不掉。 不行,不能拿自己和兄弟的生命當賭注,走!陸勇齊定了定神,他知道該如何取捨。 「走吧,離開這裡,去上面一層。」陸勇齊擺擺手中的武器說道。 康昕旭很不甘心地說:「就這麼放棄這一層。」 「沒辦法了。」陸勇齊打個手勢,帶頭向前走去。康昕旭又看了一眼方型發光體,追上了快要走遠的兩人。 不一會,他們就找到了離開的樓梯,很多地方都沒來得及去探,不過,總會有機會的,陸勇齊在心裡默默地說。 一踏進出口,把後面世界裡的一切都給隔絕掉了,沒有炙熱的火焰,沒有乾燥的空氣,沒有色彩艷麗的紅,只有暗暗的冷色牆壁,一切似乎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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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究竟在做些什麼,我不是一個只為生活拼搏奔波的小人物嗎?有過激情,有過理想,可都在命運的旋渦中的掙扎消失了。可現在我在做些什麼,這裡是哪,充滿死亡的夢幻魔塔,我是怎麼近來的?這到底是一場真實的夢還是...無法相信也無法放棄,放棄代表着認輸,結果便是死亡。或許並不是真正的死亡,只*結束,然後我會在迷糊中醒來,在冰冷的出租房裡痴痴地坐着。是這樣嗎?滿手的鮮血讓我不得不承認真正結束過幾條鮮活的生命,他們回到那個世界中去了嗎?這裡是強者為尊,或許有一天會遇到一個實力比我強大的敵人把我送回去....不對!我在想些什麼?陸勇齊一個激靈,混沌的眼神頓時變得清醒,心中對滅亡的到來很是強烈!看了看旁邊還在迷茫中的兄弟,搖晃着把他們弄醒。 在死亡魔塔里是不允許在一個地方停留的太久,必須不停的前進,不停的撕殺,否則就會像街機過關遊戲一樣,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通過,就會結束掉你的生命。可那是遊戲,一元錢可以買回來好幾條命,但這裡是死亡魔塔,生存的機會只有一次! 時間已經不多了,康昕旭和阿山在搖晃中醒來,都感覺到可即將來臨的死亡,原來死亡也是可以預見的。 他們必須在找到出口前和怪物撕殺,那樣可能會使死亡時間延長,三人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想念起魔塔里的怪物。 看到了,百米外的兩隻食屍鬼,阿山拉弓,張弦,兩枝能量箭在怪物還沒感應過來之前就已經結束掉它們的生命。 本以為能鬆了口氣,沒想到死亡僅延遲了十秒鐘,原來遊戲才剛剛開始! 前面的岔路越來越多,陸勇齊也只能跟着感覺跑了,三人在剛才的岔路口分開了,為了殺掉更多的怪物,得到更多的時間。 紅槍奔騰着刺向幾個低級骷髏,散落的骨架多給陸勇齊三秒的遊戲時間,遊戲還在進行。 「可惡!」陸勇齊倒提着長槍一可不停地奔跑!時間,時間不多了,出口在哪,或者找到一個...呃,大傢伙,呵,中彩了,真的好大啊!一個轉彎後就看到一個體型巨大的軟體怪物封死了前進的路,無數像章魚觸手一樣的肢體在空中來回蕩着,腦袋上僅有一個碩大的眼睛,嘴角里流淌着噁心的液體。 時間,還剩下二十六秒.... 康昕旭一閃一挪,又結束了兩隻野鬼的再生,得到四秒時間,可找到它們就用去了三秒,康昕旭頭痛了。極限的速度,真的又是極限嗎,當真正使出生命的力量時,沒有人知道極限在哪裡。 康昕旭眼角露出一絲笑意,此刻眼前的兩隻令人作嘔的蟲子在他眼中是如此的可愛。你們應該為你們的死亡感到無上的榮幸,兩道寒光划著死神的微笑一閃而沒,兩隻蟲子被一分為四,撲顫着剛剛張開的雙翅死掉了。康昕旭的笑容還沒完全綻開就僵硬在了臉上,身體正做着自由落體的動作,雙匕刺進陷阱的牆壁上,身體懸在空中。康昕旭看着下面蠕動着的食人蟲卵,重重吞了口口水。 時間,還剩下二十六秒.... 阿山是真的忘記了方向的存在,只知道向前跑,有彎就轉,有怪物就殺,要在死神降臨之前逃出去! 或許他不是實力最強的一個,但他真的是運氣最好的一個,因為他看到了百米外的樓梯出口。 「舞夜狂歌!」阿山低吼一聲,身體上覆蓋了一層淡淡的綠色光芒,彷彿舞動着精靈的裙擺,迎風而動。阿山的速度變快了,舉臂拉弓變得有些虛幻,出口前巨大的八腳爬蟲被他一箭射爆了腦袋,墨綠色的顏色噴洒出來。不過一會,爬蟲的屍體突然裂開,裡面湧出無數隻和它一樣噁心的小型爬蟲,身上還殘有着它體內的液體,小型爬蟲如潮水一般向阿山湧來。 時間,還剩下二十六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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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躍,翻滾,橫穿,臥避,陸勇齊像個雜技演員,表演着高難度的動作翻越着。他試着砍掉這個大怪物的一條觸手,可它以內忽然又竄出兩條,陸勇齊只好放棄直奔着他的腦袋殺去。 陸勇齊仗着身體靈活,有驚無險地突破大怪物的封鎖殺到目標。一槍猛刺過去,怪物的觸手因疼痛瘋狂地搖擺齊沖向陸勇齊。紅槍拔出,帶走一道暗紅色的濃水,陸勇齊迅疾倒退。 龍槍裡面注滿了能量,紅紫黑混在一起,彷彿一把烈火,點燃了自己也點燃了陸勇齊。「呵!」陸勇齊大吼一聲,奔槍而進!龍槍再一次穿透怪物的腦袋,噴洒的液體濺了陸勇齊一身,抹了把臉,黏糊糊的,好在沒什麼毒。 軟體怪物仍在抽搐着不肯死去,死亡延時沒有增加,陸勇齊絞起手中的武器,滿臉兇惡的扎進怪物的腦袋,時間似乎不多了.... 下面滿是蠕動着的食人蟲卵,要是不咬人,躺在上面會不會很舒服,康昕旭默默地想着。「嗡——嗡——」飛蟲的嗡鳴聲漸漸清晰,康昕旭抬頭看去,六隻剛剛被他殺死的蟲子同類正向他撲來! 康昕旭曲身蹬牆,拔出雙刃跳向對面的牆壁,躲開飛蟲的攻擊,不過飛蟲自下而上又繞了回來。康昕旭滿臉微笑,蹬壁跳向迎上來的蟲子身上。 但是蟲子的反應可不是一般的快,在康昕旭雙腳還沒借到力的時候就已經雙翅停擺,俯衝向下。幸好踩到了最後一隻飛蟲,不然真把自己搭進去了。 翻身上躍,還沒露出地面,又有兩隻飛蟲迎面飛了過來!剛剛還被康昕旭誇着可愛的蟲子現在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的可愛,至少來的並不是什麼好時候.... 阿山的能量爆裂箭威力雖然很大,但似乎對眼前如潮水般的爬蟲們起不到什麼作用。幾十米的距離只不過是丟下幾十個同伴的屍體!爬蟲們從來不知道退縮,因為它們僅有的智慧中還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只是知道眼前的東西好象能夠作為食物。 拉弓張弦,九隻能量箭分佈上面,橫弓當胸繼續攻擊!堅持還有希望,逃跑只會有一種結局!阿山想過很多死法,但是萬蟲噬體這種死法連想也沒想過。 幾隻漏網的蟲子已經爬上了他的腳背,惡狠狠地撕開布料,享受着裡面的美食。阿山感覺提不起力量來了,但還是不死心地拽着弓弦,爬蟲已經覆蓋了他半個身體。 鐵弓,搭了下來.... 陸勇齊慶幸的是有了清潔水晶,不必為濺在身上散發著惡臭的液體煩心。墨綠色的濃水再次噴洒出來,眼前的軟體怪物死得不能再死了,抽動着的觸手終於不再動顫了。 時間延長四十秒。 甩掉龍槍上殘留的液體,陸勇齊繼續前進,死神還沒走遠,必須在他的鐮刀劃來之前逃離這裡。 命運再次跟他開了個玩笑,幾個轉角後就碰見了死神。那是個怎麼樣的傢伙,像是變異後的放大無數倍的蠍子,暗紅色的殼甲上布滿密密的倒刺,後面的尾刺蜷在身上,匍匐在地面上,兇狠危險的氣息壓的陸勇齊有些呼吸絮亂。 陸勇齊知道現在已經無路可退了,雖然前面的怪物是他不能抗衡的。不要絕望,正視它,正視死亡,陸勇齊在心裡不停地對自己說。 面對死亡,面對它!陸勇齊緊了緊手中的武器。 然後,超越它,超越死亡!時間不多了,蓄積全力攻上! 暗紅色的甲殼彷彿一塊穿不透的鋼板,死死抵住可陸勇齊的龍槍,它的唯一效果就是激怒了兇惡的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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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疾手快的康昕旭一把抓住飛蟲的後肢,上面的倒刺穿透了他的手掌,沒有在意,翻身躍上蟲背,整個手掌被扯了下來! 藉著飛蟲的背部終於落到了塌實的地面上了,傷口在戰鬥中是不會恢復的,時間憑空增加四十秒,兄弟們都在拚命,不能在纏鬥了,必須趕快找到出口! 幾個閃影后,飛蟲們被他甩出老遠了,康昕旭速度不減的沖向牆面,一個蹬牆折身,加速朝前跑去。 彎道越來越少,終於在擺脫數個怪物之後看到了可愛的樓梯出口,不過眼尖康昕旭在轉身時看到在百米之外一個被爬蟲覆蓋的人,唯一能證明此人身份的東西便是他手中死死攥着的鐵弓。 或許沒什麼救了吧,康昕旭看着近在咫尺的出口,瞄了眼遠在百米不知死活的阿山.... 身體疼痛的直到麻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還有力氣拿着武器,死命地站着不肯倒下。眼前彷彿出現了康昕旭的影子,大概是幻覺吧為什麼臨死之前想到的人會是他呢。 眼睛越來越模糊,可是為什麼那小子的影子越來越清楚呢!是他來救我了嗎?我好睏,好想回家睡覺。阿山籠拉下了眼皮,擋住了飛速奔近的康昕旭。討厭的傢伙,快離開吧,我..我要走了。聲音被冰冷的寒氣卡在了喉嚨里,康昕旭的匕刃游離在阿山的身上,擊殺蟲子而又不會傷到他。濃水灑落,阿山身上的蟲子基本上被康昕旭挑殺掉,但全身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康昕旭把阿山抗在肩上,向著來路拚命地奔去! 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但康昕旭卻看到了追殺自己而來的八隻飛蟲嗡嗡地顫動着翅膀堵在出口前.... 陸勇齊不會死腦筋的拿自己的性命跟一隻不知道有沒有大腦的怪物交換,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馬上做出了逃亡的決定。看似笨重的外殼並不影響大蠍子的速度,被它兩隻鉗子爪到一下就是一陣撕心的痛!陸勇齊一邊拚命躲閃,一邊快速向前跑去。 三人終於會師,可情況看起來都不是很好。康昕旭背着阿山,邊清除腳下的爬蟲邊頂着飛蟲的騷擾前進着。時間,大概還剩五秒鐘! 死亡的迫近總是人們開發潛能的最快方法,極限,康昕旭早就突破了極限,體力的快速流失讓他不敢浪費一絲一毫。快一點,再快一點! 陸勇齊奮槍掃開堵路的飛蟲,康昕旭腳步蹣跚,只感覺幾米的距離彷彿天涯海角。 還剩三秒,阿山睜開了眼睛,模糊的看到一個倒飛過的大傢伙撞上了拿紅槍的陸勇齊。 生與死的徘徊,將被死神宣判前的最後一秒,陸勇齊被巨大的衝擊力拋飛了起來,撞上了抗着阿山的康昕旭,三人從死神眼皮底下滾了過去。 倒數計時的死亡賽跑遊戲結束了,沒有損失一條命就順利過關。出口外的生物都看不到了,陸勇齊看着趴在樓梯上一動不動的兩個兄弟,不知道該哭還是笑,最終還是笑了出來,無論那笑是多麼凄涼。活着,就好。 活下去,冒險遊戲仍在繼續,死亡,靈魂墜入輪迴,忘記前世一切,忘記所有痛苦煩惱,然後會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重新取得,重新記得這些痛苦磨難,完成着前世未完成的使命。輪迴,又轉了回來。 陸勇齊感覺在某出有一群在看他們表演的人們,會為勝利者歡呼,會把失敗者遺忘。感覺自己好象玩具一樣,或許自己的前世就是一個玩具,陸勇齊使勁搖了搖頭,自嘲着自己幼稚的想法。我不相信天堂抑或地獄,我只相信會有一天把那些看客們撕成碎片! 阿山和康昕旭一個面朝地一個仰着臉,雖然意識清楚,但卻動不了一根手指。全身可怕的外傷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能量也在急劇減少,阿山本就是以能量作為攻擊手段,現在差不多快要枯竭了,他知道現在不能下去,只能堅持的前進了,他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消失掉,不想陸勇齊和康昕旭擔心,什麼也沒說。 「阿哈,又是死裡逃生,真刺激!」康昕旭一恢復過來就突然神經質地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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