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Ostero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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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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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年前時,我曾自駕在東德跑了一圈。
路線大概是,在柏林提車一路向東開到和波蘭邊境交接的地區。再向南,開到和捷克交界的地方。再返迴向北一直開到羅斯托克,然後向東南跨過邊境開到波蘭的什切青。最後開回柏林,全程兩周時間。
整個旅程基本不走高速,只走鄉間公路一個個小鎮開過去。住宿不選在城市裡,用當時還挺便宜合算的Airbnb訂了一堆東德農村地區的民宿。
整體印象很好。
因為之前接觸到的媒體都說東德如何窮如何亂,所以出發前做了最壞的準備。但一路的觀感大大超出預期。
如果說東德窮,那也是和西德相比。要說經濟差和種族歧視,東德比捷克匈牙利羅馬尼亞等一票東歐國家好多了。我所路過的每一個東德市鎮,哪怕在網上被罵穿的開姆尼茨,街道都是整潔有序的,商超店鋪都是開門營業的。而同時期的,義大利與法國的許多小鎮已經很破敗,店鋪和餐館大量倒閉,看上去比東德蕭條多了。
我只是覺得德國人說話比較直,嗓門比較大,音調也偏高。習慣了英國人輕聲委婉的對話方式,和德國人一開始對話會有些不習慣。
谷歌地圖在東德鄉下很不好用,很多地址查找不到。第一天晚上的住宿地址,谷歌里酒沒有,害我很迷茫的來迴轉悠。當我第N次轉回一個路口時,一個大爺走過來,猛敲我車窗,用咋一聽挺凶的口氣問我。東德農村地區的人基本不會說英語,我就給他看了一下Airbnb給出的地址,他示意他去開他自己的車,我跟著他的車走。到地方後,房東還沒回家,密碼鎖里也沒有開門的鑰匙。老大爺又用大嗓門嘰哩哇啦一大堆,我用谷歌翻譯大致聽懂,他說我如果不介意可以去他家借宿。說實話,我有些嚇著了,連說不用。
第二天開出村子時,谷歌又很逆天的導航出一條非常窄的小路。在我車前面,有個小姑娘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因為路太窄我怕超車時撞到她,就一路慢慢跟在她後面,跟了很久。她回頭看我幾眼後,突然停下來,用德語問我一大堆話。我說我可能迷路了,給她看看我手機上谷歌指的路線,她用斷斷續續的英語告訴我怎麼上高速。剛開始,我覺得這小姑娘怎麼說話口氣也這麼凶呢?回家後我在Netflix看了一部瑞典拍的偵探片,裡面的qj犯就是開著車跟在騎車的小女孩後面,瞅準時機撞倒後拖回家……估計人家當時把我當成這種猥褻份子了。
這一路谷歌害我不淺。開的一個小鎮上,谷歌讓我直走,但前方其實是步行街,旁邊一餐館裡的中年婦女馬上跑過來讓我倒車。到了萊比錫附近時,谷歌又把我指上一個單行道逆行,我又又又被路人叫停了。幾次走錯路的體驗,讓我覺得德國人會在出事第一時間就驚呼,而在英國,路人要麼懶得管,要麼等事情發生很久了才跑過來弱弱的問我發生什麼了。我不知道是德國人性格使然,還是看我是一個亞洲來的外人而特意如此。
在羅斯托克時,我想試試德國特色的天體浴場嗎。脫光後走進去時,又被一中年婦女攔住大聲說了一段。我當時害怕極了,因為是第一次嗎不知道是不是哪個流程錯誤了,結果人家的意思是提醒我忘記拿免費分發的浴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