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分佈
柳田國男在《蝸牛考》中調查日本各地對蝸牛的稱呼,發現對蝸牛的稱呼以京都為中心,呈同心圓狀分佈。除了「蝸牛」(東京話:カタツムリ)一詞,柳田國男發現其他詞彙也隨着時代發展,以京都為中心,同心圓狀往周圍傳播。一地若離京都越遠,其用詞往往已經是京都的死語。據此,他提出方言周圈論。
然而,日語語彙未必以京都為中心傳向四周,因為各地都可能獨自產生新詞,是為方言孤立變遷論。遠離京都的方言未必都只有古語,也會自己出現新的特徵,是為逆周圏論。此外,縱使方言周圈論能在「蝸牛」一詞上成立,但在「麥粒腫」等詞語上,即使是遠離京都的邊陲地區,也出現與京都類似的語音演變。除了語彙之外,東日本與九州的連母音「アイ」都變讀成「エー」或「エァー」,而語言學家無法證明其為獨立事件,抑或方言間的交互作用所導致。
在周圏分佈之外,日語的語彙往往有「東西分佈」的差別。傳統上,劃分東西的邊界類似地質學的糸魚川靜岡構造線,從新潟縣糸魚川市沿北阿爾卑斯南下。根據1908年(明治41年)日本國語調查委員會的報告記載:「全國言語區域可先分為東西,大略以越中、飛驒、美濃、三河東境為分界線,此線以東為東部方言,此線以西為西部方言。」此外,愛知縣與三重縣邊界附近的揖斐川也是重要的口音邊界。由於移民和交流引起大量的詞彙傳播,不同邊陲地區也可能有相同的用詞。例如,大多數北海道方言都來自本州移民。此外,許多詞彙被從關西帶到東京,例如「こわい」(可怕的)、「うろこ」(鱗)、「しあさって」(後天)、「からい・しおからい」、「つらら」(冰柱)、「けむり」(煙)等等,這些詞彙圍繞東京分佈,形成關西用詞在關東的方言島。「借りる」、「いる」等詞,就有由近畿傳播到東京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