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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繼承者（大結局）


普京身著病號服，剛剛熬過酷刑般的化療，私人護師將床頭旋臂加掛的真彩液晶螢幕拉到普京眼前，梅德韋傑夫出現在畫面里
「沃洛佳①，你怎麼看？」
「相信我。。梅德韋迪。。。這只是。。。。我的。。。。世界末日。。。」說完這話，醫生和護士們就開始大叫著把他推進了搶救室
梅德韋傑夫知道這話的意思，就是讓他頂住，可是梅德偉傑夫看看天空，只能嘆了口氣。。。
現在全世界都已經知道，變形泰坦的戰爭沒有結束，儘管絕大多數地球人並不知道誰和誰打，為什麼打，人們只希望結果是地球人可以活下來，可這也只是希望而已


【注①】普京的暱稱


桑切斯在插畫店裡望著街上的混亂，忽然感到莫名的孤獨感，他沒有一個親人可以陪伴
在記憶里，上一次地動山搖的時候，桑切斯戴上了頭盔，看著自己的父母，等待死神來臨
但這一次沒這麼好運了，看來死神就是想讓他眼睜睜看著死亡的來臨，任何逃避的辦法都別想


吉姆身邊警衛隊的裝甲車一輛輛駛過，天上直升機轟鳴著飛過，一切都亂成一鍋粥
吉姆不在乎，他這輩子本來就沒在乎過誰，即使到了這步田地，他都沒有想起自己的妻子兒女
吉姆鬆了松領帶，拿出一粒口香糖塞進嘴裡，吉姆仍然是個幸運兒，他甚至感受不到死亡的逼近，內心如此平靜




。。。。


「灰灰呢？」何善慌忙問吳宇
「沒看到啊，也沒在屋裡，可能和咱爸咱媽他們下樓去了。」吳宇大喊著回答，力爭蓋過外面的噪音
何善一臉茫然：「我剛從樓下上來的。。。。」


灰灰本來是跟著劉鑫夫婦和彤彤下了樓，不過他又自己折返上了樓，沒人注意到他，因為在他折回來之前，樓內所有居民幾乎都已經撤到樓下去了
灰灰直接上到樓頂的房頂上，這裡除了能看清周圍樓群之外，更能看清天空中那個巨大的半月，一個突然出現在天空的巨行星，它比太陽大一圈，只是沒有太陽那麼耀眼




。。。。


國際太空站和天宮上的太空人都看到了這個景象：
地球很多地表地區大氣中出現光霧，而大多數光霧出現於海洋上空
大約幾小時後，大氣層部分地區出現霧霾
光霧與霧霾此起彼伏著，整個地球在太空看來像穿了一件亮晶晶的新衣，或者說地球現在像是一大顆寶石，璀璨奪目


但太空人知道，這富有美感的圖像之下，地上的人們正在面對死神


俄羅斯的太空人嘗試調用太空站的望遠鏡察看那顆不請自來的大行星，它與地球的景觀截然相反：
那星球表面大氣的花紋滿是墨綠湖藍與紫紅，外帶綠褐色，讓人產生一種作嘔的感覺，仔細看那些花紋都如多足的蜘蛛般層層疊疊爬滿整個星球表面，恐怕有些人看了之後，會密集恐懼症就犯，它面向太陽的一側強烈地反射著陽光


之前太空人們已經觀測過變形泰坦的腦星們，眼前這個顯然沒有什麼特別，只是它現在單獨出動罷了


不知過了多久，那顆腦星開始出現光霧，隨著它被光霧覆蓋吞噬，地球上的光霧逐漸褪去，地球看似又重現了昔日的景象


。。。。

「何善小姐，很高興得知你也在最近的大災難里活了下來。。。」吉姆用腦電鍵盤②寫道，「桑切斯也活下來了。」
桑切斯就在一旁用手指敲著桌子


【注】2020年用腦電控制的虛擬鍵盤技術已經成熟並應用於IT產品，儘管它的響應速度和精度與觸屏輸入相當，無法完全替代按鍵輸入設備，但觸屏輸入設備從此退居次席


吉姆的腕帶手機忽然離開他的左臂掉落在地上，分裂展開並旋轉發散出許多繁複結構，最終變形成一個真人大小的機器人，是【塵土】！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把吉姆和桑切斯都嚇了一跳


「保護好中國小姐，否則我隨時來取你倆性命。。。」吉姆和桑切斯腦中都迴響起【塵土】的聲音。。。
吉姆和桑切斯望著【塵土】，點了點頭。
【塵土】兩道金屬浮雕般的劍眉略微舒展，它把頭轉向窗戶，吉姆感到眼前綠光一閃，【塵土】已經消失


。。。。


何善在樓下看到了房頂的灰灰在招手，她瘋了似的跑到樓頂，一家人又都回到家中，街上警方巡邏車喇叭喊著：
「市民們請注意，請確認房屋安全後再返回家中，如房屋有安全隱患，請保持停留在室外等待救援。。。」
「市民們請注意，請確認房屋安全後再返回家中，如房屋有安全隱患，請保持停留在室外等待救援。。。」


劉鑫家的這棟樓幾乎完好無損，一家人總算平安回到家裡


「灰灰你怎麼自己亂跑了？」劉妻問，「我不是讓你跟著我嗎？」
灰灰抬頭望了何善一眼，何善發覺有什麼不對


灰灰鬆開何善的手向前挪了一步：「我要離開你們了。」
「這孩子說什麼傻話呢！」劉鑫皺著眉頭說


只見灰灰皮膚和衣服表面忽然泛黑，然後冒出許多火星，這孩子整個人如燒焦一般，劉妻和何善幾乎尖叫起來
灰灰迅速散開成許多零件重組，變成了一個成年男人大小的機器人，赫然就是【塵土】


【塵土】環望周圍看傻了的眾人，「也許這個形態你們有人認得。。。」
【塵土】再度變形，變成一個金色女機器人，劉鑫失聲叫道：「是你！！！」
沒錯，這是劉鑫最初見到的那個女變形泰坦
「你不是被拆了嗎？」劉鑫瞪眼問道
「那只是個障眼法而已，」【塵土】的聲音迴響在眾人頭腦中，這次變成了女聲，「不過這兩位確實貨真價實。」


只見兩道閃光之後，一個青色男性機器人和一個紅色女性機器人站在眾人面前，眾人都感到木質地板承重產生的變化
正是【牛車】和【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吳宇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這位灰灰本名叫做【塵土】，」【畫】指著【塵土】，「是當年轉贈能力給我的獵手，當時我們都以為她被處決了，不過沒想到的是，她是假死。」
「處決她的就是他自己，」【牛車】說，「她把預知能力傳授給了【畫】，然後【畫】找到了何善。」
「還是我來解釋吧，」【塵土】女士說道：「我是一個建造者。」
等眾人心情平復之後，【塵土】開始了正式的講述：


你們稱我們為變形泰坦，但我們自己稱自己為【塵土】，我的名字就是我們這個種族的名字。
我們有各種各樣的形態，其實並不限於這種外觀像是人類的形式，你們也看到了，那些來襲的傢伙各種樣式都有。
我們共同的特徵是有比塵土更微小的本體，可以影響物質的基礎結構，並穿越歷史，穿越歷史的能力讓我們可以影響過去，重塑未來。
推廣到極端就是通過不斷回到過去修改歷史來改變物質的基本規則。
我叫做建造者，就是因為我有重新創造世界的能力，比如我修復了融毀核電站對你們的世界造成的破壞。
我甚至在於【浩劫】的決戰之後花了四年多修復了整個太陽系，包括你們。


建造者是我們中最頂級的源階級成員，這意味著有很多變形泰坦是我的子女，我的分身，我是它們的源頭。
我們這個種族追求力量，崇尚內鬥，很像你們中國人，喜歡不擇手段地把同類置於死地。
基於這一理由，所有建造者即使是號稱最強大的存在，也要保守自己的秘密，至少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弱點，以免被消滅。
由於我們不斷修改歷史，間接影響和改變物質存在法則，當我們的改造行為失控時，結果就是造就了【浩劫】。


【浩劫】的強大之處就在於它完全利用了宇宙里最無敵的黑暗法則，利用了每個個體為了自己生存可以不擇手段犧牲他人的特點。
【浩劫】由許多善於模仿取代和破壞他人的【塵土】本體組成，與我們最根本的不同點在於，【浩劫】的每個個體都不相信任何其他個體。
它們的終極目標就是不斷快速繁殖並依靠自然競爭選擇來進化出更強大的侵蝕能力，來摧毀一切。
我們與浩劫的爭鬥，其形式與宇宙中任何領域的矛盾鬥爭無異，都是為了自己的生存不擇手段地消滅敵人。
而這種遊戲規則註定了【浩劫】是最優秀玩家，因為這種規則就像是為它量身定做。


我們並不是無法戰勝【浩劫】，但勝利需要付出代價。
取勝手段是，將自身進化成與【浩劫】一樣的不擇手段消滅異己快速繁殖進化的形式，也就是化身為【浩劫】本身，讓自然選擇來決定勝負。
最終一定會有勝出者，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讓勝出者擁有我們想要的屬性，就等於是我們贏了。
沒錯，你現在看到的我、【畫】和【牛車】，我們都是【浩劫】的後代，而不再是原來的我們。
想要讓勝出者擁有我想要的屬性，那是很困難的，因為最終勝利者沒有任何天然存在的思想，它需要學習。


我們之所以要在有智能文明的前提下與【浩劫】決戰，原因就是【浩劫】取勝後會從時空信息中尋找讓它學會生存的東西。
它會自己找老師，所以決定它屬性的東西，就是它的老師的屬性。
如果它能找到一位和我們屬性相同的老師，那麼【浩劫】就能繼承我們的屬性，就等於最後我們取勝了。
找到一個好老師，並不意味著學生一定能跟著這位老師學習，更不意味著學生能學成老師的樣子。
而最關鍵的是，在很多智能文明中，找不到一位好老師。

有許許多多個時空，許許多多個文明，許許多多次與【浩劫】的決戰，我們都輸掉了。
【浩劫】取勝後，學會了當地智能文明的狡猾好鬥，然後【浩劫】的狡詐後代們很快又內鬥，不斷追求技術力量，引發新一輪技術暴走，產生它們的【浩劫】。
所以，大多數的文明，由於不存在好老師，或者學生沒有和好老師學習，【浩劫】很快消滅了自己，不斷陷入自殺的無窮迴圈。
而另一些數量稀少的文明，存在好老師，而【浩劫】因為機緣巧合，追隨好的老師學習了，繼承了我們的屬性，就從自殺循環里解脫出來，成為我們。
地球文明就是這極少數文明中的一個，而那位好老師就是你，何善。


我族其他源階級建造者的源頭都始於某一特定時間地點，只要有人能前往那一刻的那一地，就能將其扼殺在搖籃里。
我與其他的源階級的最大不同，就在於我的源頭時刻，是在我族與【浩劫】決戰後，【浩劫】取勝的那一刻，也就是我創生的一刻，因為我源於【浩劫】。
所以沒有任何我的同類能敢於在這個時刻來嘗試消滅我，因為它要面對【浩劫】，絕無可能取勝。
我真正的弱點是你，何善，如果你不存在，或者【浩劫】沒有化身為灰灰追隨你，【浩劫】就無法成為我。


不過這已經不是個問題，因為我已經註定取勝，所有時空都在我絕對控制之下，即使是回到過去嘗試偷襲吳宇導致你潛伏者身份暴露的變形泰坦也在我掌控之下。
人類文明雖然只是宇宙里無數文明中巧合出現的一個導致【浩劫】繼承我族屬性的智能文明，但已經足矣。
因為這巧合在能夠重塑歷史的我的手中，就會變成註定。
一切全是巧合，一切都是幸運，我的幸運就是你，何善，你擁有我族的屬性，純粹的屬性。


「那到底是什麼？」劉妻問


【塵土】繼續說道：
很多潛移默化的影響2，要說一些比較顯然的影響，倒是有一例：
灰灰，或者說是【浩劫】，從他自己被燙傷，同時目睹你為了保護他受到更嚴重的燙傷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開始明確你的屬性了。
而在那之後，你不僅沒有責怪他，反而告誡他遠離危險，這一切都讓他意識到你是真正無條件地保護他的生存。
對【浩劫】來說，它最迫切需要的是生存的經驗，而其他文明能給他提供的經驗都是「周圍危機四伏，到處都很危險，一切都與我為敵。」
只有在你面前，【浩劫】能發現世界上有一種完全無條件保護他的事物存在，這就是好老師能教給【浩劫】的最重要一課：
知道並相信世界上有友善存在。


這就是打破【浩劫】自殺循環的唯一因素。
這最終會把【浩劫】鑄就成我，【塵土】。
至於我的其他知識，完全是依靠前往各個時空學來的，什麼都能學到，只有這最關鍵的一課，決定我基礎屬性的一課，只有在地球上的你能教授。


我屏蔽了一切來自過去的，對於我的嘗試性探知，所以變形泰坦們並不會知道傳說的真相其實如此簡單。
而剛才那一輪異種變形泰坦的襲擊，是來自遙遠未來的，一些猜到我發源的傢伙想要回到這個時代攻擊我。
它們不是我的後代，沒有我族統一的以未來的何善和吳宇為原型塑造的本體形態，更重要的是，它們不知道我發源之時正是我最強大之際。


我族始於【浩劫】之戰，此後我的後代們將會前往各個時空，甚至成為與【浩劫】決戰前的變形泰坦，他們將傳承我留下的關於【浩劫】的傳說，成為宇宙的主宰。
不過我會在歷史長河裡目睹我自己在其他時空的墮落，我的後代的墮落，它們將逐漸失去敢於相信他人的本性，淪為【浩劫】的締造者並陷入自殺循環。
而最終他們的墮落將被【浩劫】清洗，我和我族將在【浩劫】中涅磐重生，周而復始，循環不斷。


最後需要提到的是，【畫】是我族僅存的沒有被獵殺的，擁有最純粹的我的屬性的我的後裔，所以我派遣她來尋找與她擁有相同屬性的何善。
【畫】的金屬面龐上，向何善展示了一個微笑。
【牛車】是起點最低，最努力爭取成功的我的後代，而最關鍵的是，在不斷追求力量的過程里，他始終沒有失去對弱者的同情，這也是我族應有的屬性，所以我撮合機緣讓他來保護【畫】和何善。


「你很像我。」【牛車】對著吳宇說，「所以我從一開始看到你，我就覺得我幫你就是幫自己一樣。」

「你們還有什麼想知道的事情嗎？」【塵土】問


「為什麼告訴我們這些？」劉鑫問


「你們就是我們的源頭，你們有權利知道這些。」【塵土】說，「另一個目的是，這是一個對於敢於挑戰我的敵人的示威」
「任何回到這個年代窺知這些信息的人，如果被這個誘餌釣上，嘗試去歷史中伏擊你們當中任何一人，」【塵土】說，「我都會順著它的出現找到它的源頭予以掐滅，這絕對比我親自去大海撈針搜尋我的潛在敵人要省力。」
「實際上你們所稱之為變形泰坦的我族社會的高層，大多知道這個真相，雖然知情者極少，」【塵土】說，「知情者無人敢說出來，只要他們不說出來，我就當他們不知道，誰敢公開說出來，我就敢掐滅誰。」


「我靠，你太暴力了，」吳宇笑道，「不過我喜歡。。」


「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何善終於開口了，「咱們，我是說所有能創造科技的智慧物種，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塵土】也許沉思了那麼一瞬間，也許這問題她早就深思熟慮了，她從容地回答道：
為了爬科技樹，為了嘗試顛覆宇宙的規則。


「為什麼要顛覆宇宙的規則？」吳宇瞪大了眼睛


【塵土】答道：
世界本身就始於隨機，它經過無數次失敗和重生，終於發展出了一些規則和模式使它能夠穩定存在一段時日，但終究無法逃避毀滅
因為自然產生的普通事物只會原原本本地按照規則辦事，最多有一些巧合因素製造一些變數，自然產生的物質規則最終都有漏洞，都會導致一個死局
只有一種物種，它們會為了自己的生存，嘗試去違反既有規則，甚至嘗試顛覆規則，嘗試重建規則，來保證他們自己的生存，那就是智能物種
這些物種的存在，雖然可能會加速宇宙滅亡，但它們也可能給宇宙帶來生存下去的機會，因為它們也許可以修正宇宙自然產生的法則的不足
咱們智能物種的存在，對於宇宙的意義就是如此重大
作為智能物種，當你了解你自己的使命之後，你就不會放棄攀爬科技樹，即使科技是雙刃劍，可能為你自己招來毀滅
於是你們人類和我們【塵土】，或者說是變形泰坦，咱們最終都成為亡命徒，不是因為咱們不怕死，而是因為咱們智慧，咱們知道風險同時意味著機遇
咱們代表了整個宇宙倔強求生的精神，咱們就是宇宙的思想
儘管你們人類文明正面臨著無數危機，但請記住，即使你們最終會滅亡，你們作為智能物種的意義永遠會留在時空之中




。。。。

「【塵土】主人命我給總統先生傳遞如下信息：」吉姆對著剛剛繼任美國代總統的前任副總統說：
「變形泰坦將為了答謝人類的幫助，立下以下約定：
在某一位地球人有生之年，變形泰坦將無償修補人類在發展過程中對自身及環境造成的一切損害，為人類文明度過技術危機期保駕護航；
但此無償幫助將在這位地球人類壽命結束時自動終止，或者在此地球人類身份暴露之時自動廢止。」


「就是說，這個人類只要活一天，我們無論怎樣自殺，變形泰坦都會把我們復活？我理解的對嗎？」總統問道
「沒錯，總統先生，」吉姆回答，「但前提是這個地球人必須活著，而我們誰都不能嘗試去獲知他或者她是誰。」


「不給我們技術？」總統皺著眉問
「我們已有的技術帶來的麻煩已經夠多了，總統先生。」桑切斯說，「請思考一下，我們充其量有幾十年時間免費享受變形泰坦的保護，這幾十年內如果我們不能把自己的危機搞定，它們會坐視我們謀殺自己。」


「還有一點，我不得不提醒總統先生，」吉姆說，「這個地球人可能是任何一個身份卑微的地球人，如果我們人類的戰爭或者仇殺或者什麼意外導致他或她喪生，我們和變形泰坦的約定就自動失效，所以我們剩下的時間可能很短，我們也許還要預防戰爭與仇殺導致合約提前解除的後果。」


「我們不能進行任何戰爭，甚至要全面管控暴力？可是意外怎麼辦，萬一那個金貴的人被車撞死了？！」美國總統撇撇嘴


「我們只能自求多福了。」吉姆笑道


「你們一定知道那個地球人是誰，告訴我吧，我去把他或她保護起來。」總統撅著嘴說


「我們真的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你，」桑切斯聳聳肩，「這是約定里規定的：不許嘗試了解那個人的身份」


「該死的外星機器人和我玩耍小孩的遊戲。。。」總統氣得火冒三丈，但又不好發作


「我倒是覺得這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件好事。」吉姆笑道


總統沉思片刻，說道：
「先請變形泰坦幫咱們把那些佔領核電站的日本兵繳械，這個能辦到吧？」


「偉大的【塵土】主人說這是小菜一碟。」吉姆揚了揚眉毛




。。。。


吉姆作為美國官方與變形泰坦的聯絡人，又成了重要人物，而新任美國總統可不再敢怠慢這位大神。
「桑吉，知道我在哪嗎？」吉姆通過手機聯繫桑切斯，「我全家和總統全家都在夏威夷度假呢！嘿嘿」
「好好享受吧，你這總走狗屎運的傢伙！」桑切斯回應道
桑切斯看著畫廊里那副老爺子的畫像，不禁回想起很多往事，也許自己明天就會死，也許全人類都會有美好的未來，管它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能因為前景不好就不活了。
桑切斯披上外套鎖上店門，走上大街：「老子決定要去找個妞生一堆娃再說！」




。。。。


劉鑫夫婦現在還是老樣子，不過劉彤已經出落成了一個花季少女，正在讀初中


何善成了《科幻新族》的正式編輯，而《科幻新族》也已經成為世界知名的科幻雜誌之一，在國內的名頭僅次於《科幻世界》
吳宇在大學畢業後，應聘到一家攝像頭生產企業做業務員，負責推銷和聯絡客戶，也算小有成績，最令他高興的一件事情是，國內90%的科研院所終於不再使用山寨版的攝像頭了
倆人還在等法定年齡到了的那天去領結婚證。。。。






「如果你欠了中國人的錢，你可以到地球另一面去殺光他們，但如果你欠了外星人的錢，你最好先把屁股洗乾淨」吉米·坎摩爾如是說


「從小就有人教你學雷鋒，可是等你長大了你才知道，只要你沒死，就沒人惦記你叫雷鋒，」何善說，「不過雷鋒不在乎。」




全書完

後記：


《變形泰坦》總算是寫完了，這是我上大學（2003年期間）構思的東西，只是一直沒有寫出來，沒有想到最後要在許多年後以網路連載的方式寫完它。
當初構思這小說時，無非是科技有害論、亡命徒文明理論、黑暗法則（所有人為了自己生存都可以無條件犧牲別人）這三個噱頭。
但實際連載過程里，又添加了很多新的內容，以至於這小說沒有按照我預想的以十幾章篇幅結束，最後多寫了一倍（後面章節的字數顯然很多）。


網路連載一般都是作者想到哪裡寫到哪裡，我的習慣不同，我只有在有了充足準備之後才會寫連載，這部小說在連載之前，設定稿已經存在，連載過程無非是按著設定稿寫出成稿，至於成稿中添加的內容其實也在設定稿里設定好了。
所以讀者會發現，小說前面部分有大量的內容完全是給後面做鋪墊的，而後面的情節也與這些鋪墊呼應，沒錯，這小說的全部情節是早就計劃好的，所以它接近天衣無縫。


不是自誇，至少我看過的科幻小說絕沒有哪一個包含本作中如此巨大的信息量，為了容納這些信息，敘述上我已經儘可能地節約篇幅。
儘管如此，這部小說還是如此之長，不過它所包含的信息量足夠再寫十幾部長篇小說，信息集成這個目的我總算達到了。


原來的計劃是寫一個黑暗的結尾，不過許多年後真的寫出來的時候，反而覺得為了迎合缺少人生閱歷的讀者的心理需求去寫黑暗結尾，太幼稚了。
所以這小說的結尾被我修改了，非常幸運的是我在2007年的時候有很長時間仔細思考過智能物種存在的意義，所以就將心得結合這部小說的主題寫在了結局。
寫完之後才發現這個結尾真的很贊（仍然不是自誇），當然它還是有點潦草，比如我本想要介紹一下中俄的火種計劃進展，但考慮到篇幅只能忍痛砍了，這小說已經太長了。


這小說的主人公何善和每個人一樣普通，沒有任何超人之處，而且不那麼精明，屬於踏實生活的那種人，這種人必定不會屬於精英階級，但卻是我們人類之中最寶貴的存在。
小說最後提到智能物種存在的意義就是顛覆宇宙法則，而對於宇宙法則顛覆最嚴重的，當然就是我們的主人公，黑暗法則本來是宇宙中的鐵律，在她眼中卻無足輕重。
誠然，主人公變相地拯救了整個宇宙，用的卻是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最平庸的方式。
說是機緣巧合也好，說是劇情需要也罷，我們每個人都有顛覆不合理規則的潛質，我們都有拯救宇宙的可能，只是我們大多數人放棄了這種潛質，屈從於不合理的規則罷了。


我希望讀者能因閱讀這部小說，思考一些問題，比如：
我們屈從於黑暗法則嗎？
如果不是，那麼我們是亡命徒嗎？
我們作為智能物種的存在意義是否如小說里所說那樣？
我們該如何駕馭科技，如何面對生活？


小說終歸是小說，科學幻想終歸是科學幻想，小說中的觀點不是問題的真正答案，只是一些提示
真正的答案還要靠各位讀者自己去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