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电子威尼斯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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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终究不是君主
萨博士回答了一个问题,一个社会学问题,也是神学问题:公教徒、公教国家如何在合法君主缺位后面对世界。
在意识到他是一个公教徒后,当然要从罗马开始找他举措的源头嘛
”你们要繁殖传代“(创世纪,1:28)。这样,我们就有了家庭,一个人自己的家宅便是一个“社会”;这个社会人数诚然有限,但确是真正的“社会”,且早于任何种类的国家或民族,有它自身的权利与义务,对公家社会是完全独立的。因此,财产的权利既经证明为自然的属于个别的人,它就同时必须属于那个处在家长地位的人;我们总可以说,家长地位的人之应该享有此种权利,愈到他的地位加重了他的义务时,便愈属显然。……我们已经说过,一个家庭,就像一个国家一样,是一个真正的社会,由一个在它本身之内的权力来管理,那就是说,由父亲来管理。因此,祇要不超越一定的限度(这限度是是为了家庭存在的同一目的而规定的),家庭便至少应该享有跟国家同等的权利,可以选择并追求它的存在和它的正当自由所需要的一切事物。
……
有些人认为公家政府可以自作主张的闯入并干预家庭的家宅,这种观念实是一个严重而危险的错误……国家既不应废去父权,同时亦不应侵越父权。
……
*那什么*的主张,即财富之公有,实应被澈底弃绝,这已是明显的事;因为它会损害它原意所企图加惠的人,它会跟人类的自然权利相背驰,它会在社会中间造成紊乱与无秩序状态。因此,我们若要设法改善大众的生活,我们的第一个最基本原则,便是私有财产之不可侵犯。这个既经确定,我们就可以通一步指出,应该到那去发现我们所可找寻的补救办法。
……
关于目前所讨论的这个问题,最大的错误便是固执的认为阶级与阶级是天然互相仇视的,认为富人与穷人是天生下来就要互相斗争的。 这个观点可说是不合理且又错误之至,而真理恰好与之相反。 正如人体的对称乃是身体上的各部分配合所造成的结果一样,所以在一个国家之中,自然也规定着这两个阶级应该在和阶协调的状态下并存,可说彼此应该互相适应,这样才能维持那个政体的平衡。 每一方面都需要另一方面,资本没有劳动就没有办法,劳动没有资本亦然。 互相协调乃能造成愉快和良好秩序的结果,长期冲突必然会引起纠纷和暴乱。 现在,为要避免这一种斗争,为要使这种斗争成为不可能,天主教的办法却真是惊人而又多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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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调和阶级:再没有一件东西能像宗教那样的有力,可以时时向两个阶级提醒它们相互的责任,特别是合乎公道的责任,并这样的使富人和贫人接近起来。
……
现在,如果社会需要治疗,除了回返到天主教生活和天主教制度以外,并没有别的方法可想……——通谕《新事》,良十三世
接下来,参照《工作》通谕和《社会事务的关切》通谕,我们理应补充一点︰*那什么*的根本错误,在本质上是属于人类学的。*那什么*理论视个别的人为社会有机体内的一项元素、一颗分子;故此,个人的利益完全从属于社会经济架构的运作。同样的,*那什么*的主张,个人利益之实现,与其自由抉择及其面对善恶时所运用的独特责任感毫无关系。职是之故,其作为人而判断善恶之主体地位已荡然无存;本来人之决定构成社会秩序,现在人却沦为社会上一系列关系而已。 就此对人的错误观念,接踵而来的是︰界定自由行使幅度之法律遭受歪曲,及私有财产受到反对。人如果连自己名下的一点点东西也遭剥夺,又无自由主动赚取自己的生活所需,便只能依存于社会机器,以及机器的操纵者。人因此而更难于发现自己作为人的应有尊严,真正的人类社群亦同样难于建立起来。 ——通谕《百年》,若望保禄二世
总结来说就是:
他(良十三世)既不求助于自由主义,亦不求助于社会主义。前者早已显得毫无能力替这个社会问题寻求正当解决,而后者所提供的补救办法,却比它所企图医治的罪恶更为可怕,其势非将人类社会拖入更大的危机不可。——通谕《四十年》,庇护十一世
萨博士:反自又反社,我将以老堡(指封建城堡)形态出击。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将萨博士与佛朗哥做对比,除了西葡地理位置上的接近外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相似的地方,真正与萨博士思想接近的只有(不算罗马的话)奥地利的陶尔斐斯和许士尼格,在君主缺位后成为替代,带着对自由主义的反击,对“进步”的反击,对“革命”(不管是哪边的)的反击。
萨博士说:“我们反对阶级斗争、对宗教的颠覆和对国家的不忠诚;反对农奴制,反对唯物主义的生活观,反对强权。我们与当今所有众多的异端邪说相敌对,尤其是因为我们看不到通过它们的传播而积累了任何好处;因为他们宁愿通过破坏我们文明的基础来为新的野蛮行为服务......我们是反议会、反民主、反自由主义的,我们决心建立一个社团主义的国家。”
“葡萄牙正在经历一场精神复兴。这是一个奇迹。这个国家的灵魂在其人民的恩典中重生,他们正在所有生命的源头更新他们的能量。葡萄牙宪法虽然不是正式的天主教宪法,但以天主教原则为基础,保障家庭、教会和教育的自由,并通过这种自由鼓励他们成长。”里斯本主教,1938。
萨博士总结道:“中世纪的机制度证明了君主和臣民之间的合作能够产生平衡的社区,享受着自由和权威的好处。在传统的君主制下,强大的政府并不与公民自由背道而驰,公民自由在政治、经济生活和社会中确保了个人的权利。”
所以你要是问我:新国家体制能有未来吗?我看没有,只有传统的君主制才能在葡萄牙长久的留存下去,像过去十几个世纪那样,萨博士或许也注意到了这点……总之,他终究不是君主。
众所周知,欧洲所有最成功的国家都是君主制国家,在那里,自由比共和国要多。
……
在葡萄牙的三个共和国中,第一个是灾难,第二个是独裁,第三个则是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如果这是我们想要的......
——弗朗西斯科·哈维尔·达米安·德·布拉干萨·范·乌登,米格尔一世的曾孙
值得注意的是,佛朗西斯科·范·乌登完全不是萨博士的反对者。他从1969年开始便在伞兵部队服役,参加了在安哥拉和莫桑比克的战争。并且他极度反对康乃馨革命,他是Exército de Libertação de Portugal的创建者之一,在1975年的Verão Quente中,支持对康米和其他lefty政党总部的袭击。
还有,佛朗西斯科·范·乌登的母亲在二战中的维也纳参加抵抗运动被盖世太保抓住判了死刑,是萨博士的介入求情才使她得以幸存。
P.S. 关于左或者右的问题。左右是形容现代人的,至少得是个法革以后的人,而萨博士,说他是→就像用左右去描述若昂一世一样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