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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15:24
男子笑着点点头,继续回忆:“有一回咱们两个放学路上,遇到那个外号叫拖拉机的流氓收保护费。” “恩,当时我们都没带零用钱,被那头畜生抓住,威胁要揍人。” “我当时喊了句什么话你还记得吧?” 徐增哈哈大笑:“你说了句‘快跑’,那时的我也真够没义气的,一个人拔腿就跑,后来才知道你替我挨了不少拳头。不过那个拖拉机前几年被老家那边的***抓了,寻衅滋事罪,本来也不关我的事,我刚好听老家那边说他被抓了,连忙托人跟那边的兄弟单位打招呼,最后足足判了他六年,后来我还跟那边的**朋友联系过,一定要好好招待他,哈哈,也算曲线救国,替你我报了当年大仇了。” 男子嘿嘿一笑,指着他道:“当初我替你挨的那份打,你承不承认你欠我一份人情?” 徐增一愣,发现这话有些不对劲,收敛了笑容,道:“你想说什么?” 男子轻松地回应:“其实也没什么,你是检察院的,刑事大案公诉时**都要把各种证据先交给你,我知道你对**办案的一套东西很了解,想问你个问题。” 徐增警惕问:“什么?” 男子道:“我这次回国,带了个手机信号的干扰器,就是让手机发出的信号,不是固定地传向最近的一个基站,而是分散发射,使移动公司定位不到我这个手机的具体位置。这东西你知道吗?” 徐增微眯了下眼睛,道:“知道,很多诈骗电话的人就用这个。” 男子继续道:“我买的时候,那个美国佬跟我说这东西是高科技,最新版本的产品,他还开玩笑说恐怖分子都用这个进行联络。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到底有多管用,我不太了解。如果我用这东西打电话,**想查我位置,能查到吗?” 徐增警惕感更盛,压低声音质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男子随意地笑笑,道:“其实我也不想瞒你,他们死定了。” 徐增大吃一惊,过半晌,讶然问:“你说什么!” 男子不以为然地重复一遍:“他们死定了。” 徐增轻嗽一声,道:“你……你说他们是指谁?” “下午见过的那些人。” “你想做什么?” “我准备杀了他们。”男子似乎一点也不对“杀”这个字存在敬畏的情绪,可徐增知道,这胖子从小到大连实在的架都没打过,他会想到杀人? 徐增浑身一寒:“你没开玩笑吧!本来甘佳宁一家的事,我担心的是你知道了,你会承受不了,自己做傻事,你上次网上跟我说你大概是从事太多年化学工作,最近身体常感觉不适,我怕雪上加霜。你……你怎么会想到那种事?” 显然,男子的反应远出乎他预料。 他先前只担心老友伤心过度,或者是想不开折磨自己,加上身体本就差,没想到他居然会想着把这些人都给杀了! 男子道:“我回国前就想好了,下午看到这些事,更坚定了我的想法。” “你发什么神经!你被枪毙了,你爸妈怎么办?” “他们在澳洲和我弟弟住一起,没关系。” “你……你从没杀过人,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变态!” “我不变态,他们逼的。” “你要怎么杀?你以为,你想杀人就能杀得了?” 男子露出很轻松的表情:“你忘了我是学什么的。” “好吧,我知道你是化工大博士,炸药是你的专长,你要学甘佳宁是不是!” 男子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她太冲动了,值得吗?如果早点告诉我,我一定帮她杀得一干二净,而且不留任何线索。” “天呐!”徐增感觉血液冲向脑部,有点晕眩,“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要真做了傻事,你以为**会抓不到你?” 男子轻蔑一笑:“只要我不想被他们抓住,他们永远抓不到我。说实话,我不懂刑侦,但再高超的刑侦手段,永远脱不出逻辑两字。现在就像一场考试,唯一与学生时代不同的是,我是出题的老师,他们是答题的学生。而我这位老师,准备出一道无解的证明题。” 在男子轻松的口吻描述中,徐增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过了许久,道:“十年没见,我没想到你思想这么变态。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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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15:24
这句话刚说完,男子的手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嘴角流出泡沫,马上一口呕了出来,包括之前吃下的面条,都吐在面前。 “你怎么了!”徐增对突发情况还没反应过来。 男子手伸进夹克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药瓶,颤抖着转开,倒出两粒药,送到嘴里,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咽了下去。 过了几分钟,他终于恢复稳定,淡淡地笑了笑:“对不起,弄脏了。” “服务员,这边过来清理一下。” 过后,徐增道:“陈进,你得了什么重病?” 这个叫陈进的男人摇摇头,轻松地道:“小病。” 徐增一把从他手里夺过药瓶,看了圈,道:“英文?好像是植物神经紊乱?” “恩,呵呵,看来你的英语功底没全丢光。” 徐增道:“我看八成还是心理因素导致的,是因为甘佳宁的事吧?” “医生也这么说,也有可能是多年做化工吸入太多的有毒物质积累的结果吧。”他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徐增郑重道:“我建议你还是去精神病医院看看。”他摸出张名片,道,“这医生是市精神病院的主任医生,也是我朋友,专家级的,很难约到,如果你需要的话,回头我打他电话,替你联系好。” 陈进收下名片,点头笑了笑:“谢谢你,我真该去一趟的,不然以后行动里突然发病,就麻烦了。” 徐增痛声骂道:“你是不是无药可救了!” 陈进笑着摇头。 “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替她完成未了的心愿。” “她不是跟那几个混蛋同归于尽了吗,还有什么心愿?你怎么知道她死了还有什么心愿?” 陈进冷静地分析:“她至少还有两个心愿。第一,她不愿自己儿子以后过上天天提心吊胆,受人欺凌的日子。她不想儿子这辈子就此毁了。——” 徐增打断道:“这儿子是何建生的,又不是你跟甘佳宁生的,你凑什么热闹?” 陈进呵呵一笑:“毕竟是她的血脉呀。” “第二呢?” “第二,始作俑者还没死,炸死的三个,我打听了下,都是小卒子。” “你……你真是……”徐增沉默半晌,冷声道,“你要是真这么想,咱们绝交吧。” 陈进抿了抿嘴,抬头笑了笑:“好吧。” 徐增面无表情地道:“你不要仗着我们多年的交情,如果你犯事,我一定会第一个举报你!” 陈进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怕我被抓后,供出你是知情人?” “你……”徐增表情复杂。 陈进道:“你放心,如果被抓,必然死刑,我为什么要拉上你这位朋友?” “你……你以为只是死刑这么简单?你以为你死前不会受折磨?你根本不知道里面那套东西多恐怖!” “你不就是指用刑嘛,就算真能抓到我,他们不敢,也不会对我用刑的,我做了双重保险的准备。” “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陈进笑道:“没有别的意思,你有你的立场,我明白,我有我的眉角,也无法改变。” 徐增默默坐在位子上良久,最后,他叹口气,疲倦道:“我问你最后一遍,你刚才的话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陈进笑了笑,嘴角很镇定:“认真的。” 徐增缓缓站起,原地伸直了身体,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好!从此你我各不相识,你今晚的话我都没听见。” 这句话说完,此刻开始,徐增的眼神已经很陌生了。 陈进点点头,笑了笑,但没说什么。 徐增紧闭嘴唇,掏出钱包,快速叫过服务员结了账,站起来转身就走。但走出几步后,他又停下,立在原地许久,背着身冷漠地说了句:“不要以为美国货是什么高级东西,只要锁定你的手机号,五分钟以上铁定查得出,最好别超过两分钟,每次电话换张手机卡对你构不成经济负担。” 当他说完这句话时,他就有些后悔了。这句话一旦告诉陈进,自己就从实际意义上的知情人变成了共犯,难道我也要跟着陷入这个泥沼? 他咬咬牙,大步走了出去。 陈进坐在位子上,苦笑一下,直到徐增的背影离开目光所及处,他才低声说了句:“谢谢。” 他并不责怪他,身份不同,立场自然不同。 从此刻起,他就没了这个“朋友”。 从此刻起,他只是一个人,面对的,是一部庞大的机器。 从此刻起,他要用自己的智慧和技术向他们证明,即便天空阴霾蔽日,一己之力也可以刺破一段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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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15:26
第九章 经过细致严谨的分析和自我论证,陈进认为,要完成整个谋杀计划,需要做极其充分的准备工作,并且,最好能有个帮手。 他一个人虽然也可以把整个计划完成,但显然那样的结局是不完美的。必须要一个帮手,一个藏在暗处的“影子凶手”。协助他完成整起案子。 幸好,那天以后过了不久,他终于找到了那位“帮手”,一位意想不到的好朋友。 这位朋友,将成为他整个谋杀计划最关键的合作伙伴。 这位朋友是他最重视的人,一位事先他压根没想到会存在的帮手。 有了这位朋友的帮助,一切,都顺水推舟了,天衣无缝。 甚至……简直犹如上帝在犯罪。 经过了长时间的准备工作,第一起案子差不多可以动手了。 一个半月后,江小兵上完夜自习。 江小兵是原***副所长江平的独子,也就是上回在他妈教唆下,踢踩甘佳宁儿子的角色。 这一脚虽然是踢在甘佳宁儿子身上,实际上也把他自己的小命踢没了。如果真有生死薄,江小兵的名字很快就可以划去。 你可以得罪散打冠军,因为他最多把你暴揍一顿;可你也不要得罪化工博士,他轻易就能想出几百种方法弄死你。 许多人总觉得数理化和生活无相关,可陈进显然不会这么以为。 知识就是战斗力!这话是伟人说的靠谱的一句。 所有的犯罪,逃不脱逻辑。 **破案,不可能凭空破。 想要犯罪成功,首先要制造一个无懈可击的犯罪逻辑。 江小兵很拽,大概是承袭他老爹彪野的天性,学校里的人都怕他,才初二年纪,就敢去收高中生的保护费。 初高中正是男生叛逆期,校内外混混很多,他俨然是里面的老大,许多社会小青年,也跟着叫他大哥,因为交上这个大哥,打架斗殴,进去了很容易出来,也不会被***的人揍。 晚自习还没结束,他和几个同学就溜达出来,来到校外,叼起一根烟,肆无忌惮地抽着。可是他不知道,黑暗中,一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他。 这双眼睛平视似乎显得很疲惫,但一看到江小兵,这双眼睛就发亮了。 别让我抓住你落单的机会。陈进心里冷笑着。他蹲了这小子好几天,这小子每天都跟一群人一起走,不太好下手。 不是说他跟一群人一起走,他就没办法要了他的命。 他有办法把对面四个流氓学生在两分钟内一起干掉。 之所以没这么做,不是他心地好,不想伤及无辜。过去他或许心地好,现在的他,为了整个计划,根本不在乎身上多背几条人命。之所以没这么做,只是因为,他要把第一个案子,做得完美。 完美到什么程度呢? ——他要在**面前,光明正大地杀死江平一家满门,而且还要让**对他完全无可奈何。 甘佳宁自忖三硝基甲苯威力大,走上了不归路,真是蠢到家了! 他常恨甘佳宁什么不告诉他,而是一人扛起了所有责任。 如果让他知道,他决计能帮她把对手一个个全部干掉。干得不露痕迹,**永远找不出线索破案。 不过陈进知道,甘佳宁是不可能告诉他的。 他只能哀叹怨恨。 今天运气很好,等了好多天,总算等到江小兵落单了。 这四个人经过一个网吧时,另外三个说要去上会儿网,江小兵家里有电脑,没有同去,而是一个人抽着烟,大摇大摆地往家走。 经过路口的一个监控,他穿入了一条一边沿河的偏僻小街,此时,由于已是冬天的缘故,路上没见行人。 在走出二百米后,刚经过一棵路边大树后面,他突然感到脖子一阵刺痛,发出了一声本能叫喊,但没过十几秒,还没等他完全看清面前这个人,就头脑发昏,随即倒下了。 陈进心里笑了句,搞定,以后的事,让那位朋友处理吧。 第二天早上,江小兵的母亲王丽琴急匆匆跑到了***,直接找到所长范长根,焦急道:“老范,我儿子不见了。我刚去了学校,我儿子也没去上课。” 范长根知道她儿子是个小混混,以前要不是江平是他的铁杆手下,早把江小兵给处理了,现在江平已死,念在过去的交情,他还是安慰道:“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放心吧。你儿子大概出去玩了,要么去哪个同学家过夜睡过头了,你找他同学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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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15:27
王丽琴道:“我打他手机也关机了,而且今天连课都没去上。” “手机没电了吧。”范长根知道江小兵这小混混在外混一夜很正常,有什么好着急的。 王丽琴皱眉道:“可他从来没有不回家啊,也没听老师说他旷过课。” 范长根心里冷笑一声,这家伙没旷过课?鬼才信。这种流氓学生,老师哪个敢管,还管他来不来上课啊。 说了一番,范长根始终还是那个态度,不认为江小兵这小混混能出什么事,打着太极劝她去学校再问问其他同学。 王丽琴没法,只能失落着离开,心里怨恨着,如果老江还活着,范长根决不会这种态度,都怪何家!都怪甘佳宁这贱女人! 她真想把甘佳宁的儿子活活打死,让她死了做鬼也不安心。 可她还没出***大门,手机就响了,接起一看,名字显示“宝贝儿子”,她连忙接起电话,正准备把儿子大骂一通,谁知电话里头先传出了一阵陌生的笑声。 王丽琴心头一沉,感觉不对劲,忙问了句:“你是谁?” 电话一头传来轻快的男声:“你家有多少钱?” “我……我家……你到底是谁,怎么用我儿子手机?” 男声依然很轻快,很高兴的样子:“我问你家有多少钱。” 王丽琴心中不安更甚了,她试探地问:“你到底是谁?怎么用小兵的手机,我儿子呢?” “哦,江小兵啊,在我这里呢,不过我想问你借点钱,但我可能不打算还了,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他……”王丽琴马上意识到被绑架了,急声道,“你让他跟我听电话。” “喂喂喂,每次我问你问题,你都不正面回答,你是天生逆向思维吗?既然这样,没什么好说的,再见!” 男子语气轻松,直接挂掉了电话。 王丽琴大急,忙回拨过去:“喂喂,你别挂,有什么要求好说,好说。” “这就对了嘛。”男子笑了声,道,“你家有多少钱?” “我……我家……”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说的多呢,肯定要的也多,说的少,对方恐怕不信。 她正不知所措,没想到对方又开口了:“你不说算了,没关系,我看你家别墅挺大,应该有不少钱,你准备好三百万吧,少一分就等着收尸,哈哈。” “三百万!”王丽琴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对,三百万,有问题吗?” “这……这么大一笔钱,我去哪里弄?” “这样呀,我看江平这些年,总是搜刮了不少钱吧,三百万应该不多,你要觉得多,可以不要儿子呀,哈哈。” “等等,等等,你先让我听听小兵的声音,我要知道他怎么样了。” “听听声音是吗?” “恩。” “就这一个要求吗?” 王丽琴不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还是道:“恩。” 男子哈哈大笑:“可我不同意呀,现在人质不在我这儿,我只是个中间人,只负责交接赎金的过程。总之你听好了,准备三百万,不准报警,到时候我会再联系你的,再见吧。” 男子再次挂掉电话。王丽琴又回拨时,已经关机。 她陷入了麻烦,要不要报警?现在她还在派出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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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15:27
第十章 王丽琴想了很久,她一个女人实在拿不定主意,最后,下定决心,还是回头找到范长根。 范长根听完她的描述,先惊讶了一下,后又觉得事有古怪,他听过很多小混混故意找人演一出绑架戏,来讹自己爹妈的钱。 江小兵就是典型的小混混,他这种人会被人绑架?他是不是也在讹他妈呢? 思索一番,范长根问:“打你电话的人声音听起来怎么样?” “很年轻,好像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哦……”范长根更相信是一出戏了。一群十几、二十岁的流氓,教唆江小兵,也可能是江小兵自己想出来的主意,跟他妈要钱。 这时,王丽琴手机又响了,拿起一看,还是江小兵,她向范长根示意:“又打来了。” 范长根道:“好,你接,开录音器和扬声器。” 王丽琴开了录音器和扬声器,接起,小心翼翼问了句:“喂?” “你是不是报警了?” 王丽琴和范长根相视一眼,范长根忙摇头示意,王丽琴马上答道:“没有,我……我没报警。我儿子怎么样了?” “哦……”电话那头应了声,接着道,“你可不要骗我呀,我很善良的,可要是你报警了,我就不再善良了,我们会在江小兵身体上做几个小洞的,哈哈。”对方残忍地大笑起来,随即听到王丽琴的焦急求饶声后,笑得更开心了。他就是要看着这仗势欺人的一家转头被人玩弄的滋味。 王丽琴没等范长根指示,大急道:“我真的不会报警的,你们不要动我儿子,我求你们,不要动他。” 对方马上转悲为喜:“好吧,我相信你了,可你为什么还呆在***不肯出来呢?” 两人顿时一惊,范长根更是心中一震,这小子居然敢在***门口蹲点! 他忙来到窗户边,微微侧头朝外看,大门前没有人站着,只是对面街上人来人往很多,对方是哪个?也没看见谁在拿手机打电话。 这时,电话里继续快乐地说着:“好吧,就这样了,准备好钱,我会继续给你指示的。” “等等,”王丽琴见他又要挂电话了,忙道,“让我听听小兵声音。” 那头不耐烦道:“我跟你说了我是中间人,江小兵不在我旁边,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对了,我还有个条件。” “你说。” “这手机怎么搞的,提示余额不足二十块,如果停机了我就不再跟你联系了,你看着办吧,再见。” 说着又挂掉了电话。 回拨过去,对方已关机。 王丽琴和范长根面面相觑,隔了会儿,范长根大骂道:“这货脑子有病啊!” 王丽琴咬咬嘴唇,焦急道:“老范,你看……你看这件事怎么办?三百万不是小数目,我家哪有这么多现金!” 范长根除了爱抓黄赌毒,哪里是块破案的料,他还在想着对方到底是不是江小兵一伙的一起讹诈他妈呢,思考一番,道:“可以查一下手机信号发出的地方,这事情我们***办不了,得报到县局里去。恩,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他还在从长计议,电话那头又打过来了:“你怎么还没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可以断定你在报警了,那我们也没什么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还没等王丽琴说上话,对方居然又挂了。 回拨过去,再次关机。 范长根简直气得从椅子里跳起来,大骂道:“这货当自己是谁啊,神经病!” 王丽琴可没心思再跟他从长计议,把录音拷贝给他,恳求他赶紧报县局刑侦队帮忙,随后匆忙离开***,提心吊胆地回到家中,先无奈地给江小兵手机充了话费,后思忖着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虽然她家资产不止三百万,但一时间要凑三百万现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逼不得已,只能跟亲戚朋友先匀一下,毕竟她家有好几处房产,借钱倒也不会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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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15:38
第十一章 范长根重新把整件事梳理一遍,还是不太相信江小兵是被人绑架了。但不管是真的绑架案,还是一帮小兔崽子联合起来坑爹妈的把戏,这行为都已触犯刑法。 刑事案件还是交给刑侦队吧,我在这儿废脑筋干嘛。于是他就派了个警员,把拷贝的录音交到县局去。 县局刑侦队队长林杰反复听了几遍录音,又问了来人关于江小兵的情况,江平已死,下面警员也不再客气,直截了当说他是当地学校里的小混混,很多家长都来报过案。 林杰打发人走后,思索一番,和手下人商量。 手下队员问:“林队,这事要不要告诉老大?” “告诉个屁!”,林杰不屑道,“这种小事也浪费老大精力,知道了不把我们臭骂一顿!” “可是……可是是绑架案呀。” 林杰果断摇头:“用你的小脑子想想,怎么可能真是绑架案?江小兵那兔崽子是个混混,很会打架,谁吃空了去绑架个很会打架的小混混?开口就要三百万,没脑子啊,有这么狮子大开口的绑架犯吗?就算要绑架勒索一大票,绑其他当官的,做生意的,更有钱的多得是,选个女学生下手不是更容易,还会挑江小兵?我听手机里这傻瓜的声音,听着就是一、二十岁的毛头小子,百分百是江小兵这混球在外厮混没钱了,就和一帮兔崽子合伙演了出绑架案,讹诈他老妈。哼,开口就勒索三百万,一听就是还没走上社会的混蛋学生,对钱压根没概念。还有啊,对方说什么自己是中间人,江小兵不在他身边,所以没法给王丽琴听他儿子声音。绑架案还有中间人?一定是怕江小兵和他妈一通话,就露出破绽,所以捣鼓出一个中间人的角色。” 警员连连点头,崇拜赞赏:“有道理,那我们怎么处理?” 林杰道:“抓了这帮兔崽子再说,谁让这些傻子给我们乱添麻烦的。” “怎么抓呢?” “这还不容易?你再找个人,一起上王丽琴她家,等对方打电话过来时,你们直接戳穿他们,吓唬一下就回来了。这帮小鬼!” 可怜的陈进做梦都没想到,他们根本不信江小兵被绑架了。谁让这几年公务员大热门,警察队一大半人都是新进的嫩头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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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15:39
两个警察队的警察光明正大地开车进入王丽琴家的小区,按了别墅门铃,王丽琴出门看到两个警察,大惊失色,慌张放他们进来,急问:“你们……你们就这样来了?会不会被人看到?凶手说我报警,他就撕票。” 一名警察自信地呵呵一笑:“对方说绑架你就信了?” 王丽琴不明白他们的意思。 这位警察聪明地做出分析,证明江小兵没被人绑架,而是他和那些小混混联手导演的一场讹家里钱的戏。 一是对方一直不让王丽琴听江小兵的声音,因为对方知道,王丽琴如果和江小兵对话上了,江小兵很可能说漏嘴,露陷了。哪有绑匪连人质声音都不让家属听一句的?从没有过的。 二是对方说他是绑架的中间人,江小兵不在他身边,我们做了这么多年警察,自己经办的和听到的绑架案里,哪有什么中间人的?这帮小鬼一定看多了电影。 三是听说你儿子挺横的,绑架为什么不抓更有钱人家的女学生,挑你家这个有点横的男生? 四是我们了解了下,你儿子放学回家,都是和一大帮人一起走的,哪有机会被绑架?其他人都好好的,唯独他能在众人眼皮底下被绑架? 五是绑匪声音听着幼稚,一听就是不超过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即便绑架,哪有绑匪张口就要三百万巨款的?说明绑匪对钱压根没概念,肯定是还没走上社会,没接触过生活的小混混。 五条理由一展,听得王丽琴将信将疑,但警察说得言之凿凿,她细想一番,认为很有道理。但想到儿子居然会伙同他人一起讹自己的钱,她又是一阵伤心难过,看来以往过分溺爱孩子,长大了管不住。 随后,她醒悟过来,忙问:“我儿子被他的狐朋狗友带坏了,联合起来搞绑架,最后你们找出来,会不会有事?” 一名警察郑重道:“这是触及刑法的行为,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我自己不追究他们,他们也要承担刑事责任?” “当然了,民事案件民不举,官不纠,刑事案件一旦立案,改不了的。另外几个年纪大点的家伙要坐牢,你儿子虽然未成年,还是要承担一些责任的。责任大小就看谁是主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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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15:41
王丽琴大急,真后悔没想清事实就报警了,忙问:“我儿子到时会怎么处罚?” “劳教一段时间吧,具体时间长短,得看实际案情。” 王丽琴听得提心吊胆,她想着儿子这次回来后,必须要好好管教一番,但关进去劳教,那也太过了。 她是江平老婆,自然知道劳教所里都是些什么人,好孩子进去也被弄成流氓,而且劳教所跟监狱一样,新人进去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呢。 她忙转身回屋子里,拿出五条休闲利群,外加两瓶高端白酒,在和警察的一连串客套中,最后还是塞进了他们后车厢,拜托他们和林队长说说,这事情是别人带坏她家儿子的,不要让孩子被劳教等等。 两位警察一边笑着推脱,一边表示此事会有很大的斟酌余地的,劝她尽管放心。 刚一番客套完毕,王丽琴手机响了,又是江小兵的手机,她忙跟警察示意,警察叫她把录音器和扩音器打开,到时要作为证据。 她照做接起电话,对方轻快地问:“怎么有辆警车进你们小区了,该不会是你报警了吧?” 王丽琴气呼呼地质问:“你到底是哪个?别把我们小兵带坏了!” 这句话一冒出,显然是对方始料未及的,隔了半晌,对方才反应过来:“等等,等等,这是什么剧情?什么叫我把你们小兵带坏了?这……这不太合适吧?” 王丽琴道:“你这小畜生别废话,快让江小兵接电话!” 对方无奈道:“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只是个中间人,江小兵不在我旁边。” 一位警察直接凑上来,拿起手机就喊话:“我是县**局刑侦大队的,你们和江小兵马上到镇警察局来投案自首,你们这种行为已经触犯刑法了,现在自首,看在你们年纪轻,还能从轻处理。” 对方讶然了一阵,然后才呢喃吃惊道:“王丽琴,你真的报警了?” 王丽琴一听他口气,显然是听到报警后,心虚了,冷哼一声,道:“你不要再装了,也不要继续带坏我家小兵了,让江小兵接电话,你们都去自首吧。” “等等,等等,我刚来,你们就叫我来派出所自首?这样……这样不合适吧?” 警察严肃道:“对,你们这次玩得太过分了,马上到派出所,我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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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15:45
“咳咳咳,别这样,”电话那头干咳一阵,才回过神来,“对不起,我真有点跟不上你们的节奏,让我想想,让我重新分析一遍,现在的情况,现在的情况是,你们不相信我绑架了江小兵?” 三人面面相觑,这蠢货还不承认吗? 警察道:“你不要妄想继续演下去了,你好好思考下轻重缓急,听你声音,大概满十八周岁了吧,有些事你要考虑清楚,明白后果。快到派出所来!” 对方沉默了一下,吐口气:“哎,好吧,我这边考虑一下,待会儿再给你们电话。” 警察很得意,看吧,这帮小鬼心虚了。 过了会儿,绑匪再打来电话:“江小兵的耳朵是不是有颗大黑痣?” 王丽琴狐疑地看了眼两个警察,随后奇怪问:“是啊,干嘛?” “哦,那等下再说吧。”对方挂掉了电话。 他们再回拨过去,又关机了,气得两个警察直咬牙,恨恨道:“这蠢货怕是没进过派出所,等他进来我要他好看!” 而王丽琴的心里起了一重担忧,她隐约感觉这事恐怕不是警察说的那般轻巧。 第十二章 两个没经验的警察正在派出所里跟人聊天打发时间,等着预期中的几个小流氓带着江小兵一起投案自首。 这时,见到王丽琴急匆匆跑进来,道:“对方刚才又打了我一个电话,说要我去望江路东面尽头的一个垃圾桶旁,捡一个小纸盒。他说过半个小时会再打电话给我。” “这是什么道理,这帮家伙还不醒悟?”一人道。 另一人也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想了想,说:“还是去看看吧。” 望江路是城郊的一条偏僻马路,造好没多久,路灯监控等配套都还没搞起来,东面的尽头果然有个垃圾桶。 三人来到垃圾桶旁,周围找了一圈,哪有什么小纸盒? 正在气恼时,电话又响了,接起后电话那头似乎洋洋得意地问:“怎么样,纸盒找到了吗?” 一名警察夺过手机,大怒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哪有纸盒啊,我现在就在垃圾桶旁。” “没有?难道你们找错了?”对方很惊讶。 “几百米内就这一个垃圾桶,哪里会找错!”警察怒不可遏。 对方沉默了片刻,抱怨一句:“都怪我疏忽大意,纸盒子放着说不定被捡垃圾的收走了。麻烦,难道又要让我恶心一次?” “什么恶心一次?纸盒里是什么!”**急问。 可是电话已经挂掉了。 “妈的,这小子真不想活了!”另个**破口大骂。 方才那位警察和王丽琴感觉事态似乎越来越不像所说的,只是联合起来演的一出绑架案,脸上都开始笼罩上一层阴霾。 他们在垃圾桶周围继续搜寻一番,没有结果。 没多久,那位怒气冲冲的**接到了个电话,过后,他张张嘴,脸色沮丧,干声道:“有个捡垃圾的来报案,说他……说他捡了纸盒子,打开发现装了只人耳朵,上面有颗大黑痣。” 王丽琴听完,当场昏了过去。 县局刑侦队的办公室里,王格东脸上泛着铁青,看着眼前这个纸盒子里的“恶心”玩意儿。 一只人耳朵,一只长了颗大黑痣的人耳朵,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这只耳朵还是煮熟的。 王格东手指重重地戳了戳桌面,冷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队长林杰和另外两外队员支吾地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 听完,王格东狠狠咬了咬牙,怒道:“你们有没有脑子,我问你们有没有脑子!你凭什么武断是江小兵跟其他人设的骗局?就凭你那么几条幼稚可笑的分析理由?就凭你那么点脑容量你就直接下结论!现在是少了个耳朵,要是灭口了怎么办?林杰,你说现在怎么办!绑匪把受害人耳朵割了,还煮熟了!你说怎么办!” 林杰无言以对,他早上还信誓旦旦坚决认为是出戏,没想到马上就出了这种事。 确实,也只能怪他们太武断,跟绑匪通话时认为对方话语轻佻,声音年轻,并且不让家属听人质声音,坚信是江小兵同伙设的骗局,还催促对方快点去投案自首。这才闹出耳朵的事情。 这时,一名警察扶着眼眶通红的王丽琴跑了进来,手上捧着手机,铃声大作。 “老大,又打来了。” 王格东照例打开录音器和扩音器,让王丽琴接起再说。 “喂,还是我,我们在望江路东面尽头的倒数第五个垃圾桶,又放了个纸盒,可是这次没有痣,不知道你会不会认得出来。” “你……你又……”王丽琴差点又当场昏倒。 “什么你又?”对方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抱怨道,“你们找到了耳朵怎么不早告诉我,捧着这东西我也觉得很恶心。” 王格东听到这个年轻的声音,心里泛起一股厌恶,这俨然像极了变态杀手的口吻,反正对方已经知道王丽琴报案了,藏着也没有用,他接过手机,沉声道:“我是县警察局的,你们不要冲动,我劝你们考虑仔细,不要再做糊涂事了。你们有什么条件,说吧。” 对方似乎在琢磨:“本来我们商量着,说如果王丽琴报警的话,我们就撕票,现在可怎么办呢?” 王丽琴激动道:“你要钱是不是,我一定给你,不要伤害我儿子。我求你们,我求你们了!” “哦,看不出你这么好说话,很通情达理嘛,我们如果再撕票就太说不过去了。咱们的合作还是可以继续的,我相信你儿子就算没了两只耳朵,看起来很奇怪,但毕竟还活着的,是吧?你只希望他活着就行了,对吧?那个谁——就是刚才说自己是警察局的那位老兄,还在吗?” 王格东皱眉道:“你想怎么样?” “你声音听着不像早上的笨蛋那么嫩,看来你应该是他们的头,把你的姓名和职务报上来听听。” 他犹豫一下,不爽地开口:“王格东,”他加重了一下语气,“副局长,专管刑侦!” “啊哟哟,我好怕呀。”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怪怪的腔调。 听到这副欠揍的声音,王格东真想回他一句“去你MA”! 对方继续道:“王丽琴在吗?你报警的事我们可以不追究,原谅你吧。不过等到咱们交赎金那会儿,如果**跟在你后面,那就只好拜拜了。——还有那位号称专管刑侦的了不起的王局长,既然王丽琴报案了,我相信你们不会撒手不管,好吧,你们要玩我们就陪你们玩,只是,别在交赎金时让我看到你们。” 王格东一脸冷色:“怎么交赎金?” “你又不是王丽琴,我干嘛告诉你?拜拜。” 说完,又挂断电话,打回去依旧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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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16:09
第十三章 王格东被绑匪气得脸色都变了,他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甚至可以说老三老四的绑匪。对话中的声音分析,这人年纪很轻,但恐怕是个心理变态的家伙。他自称“我们”,看来还有同伙。 他忙叫人再跑一趟望江路,把另只盒子拿回来。 随即思索一番,要按步骤抓捕绑匪。 他把刑侦队主要队员全部叫过来,布置工作。 第一,马上查手机信号,一旦确定目标所在的区域范围,即刻回报,到时再安排便衣,以维修管道等方式,接近绑匪所在点。 第二,找两个便衣,到学校问江小兵昨天一起的同学,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原整个事实经过。这件事一定要做得隐蔽小心,因为绑匪很可能会在暗中盯着警方行动。现在时间已经晚上六点半,要快点到学校去,赶在夜自修结束前完成工作。 第三,从仓库里拿出相关的电子设备,把王丽琴的手机改装过,使不管接到什么电话,都能第一时间连到警局,并能由**发出对话的指示。 第四,先让王丽琴回家,派两人穿成便衣,偷偷潜入家中,把家里电话也连线到警局,同时房子内外要彻底搜查,是否有监听设备等。 至于绑匪索要的三百万现金,王格东压根就没想过,他认为一切顺利的话,今晚就能把绑匪揪出来。 工作迅速展开,王格东留守办公室坐镇指挥。 很快,林杰带来了第一个消息:“老大,信号查不出。” 王格东一迟疑,道:“怎么回事?” “对方关机了,今天白天绑匪每次打电话,都是开机打完马上关。根据白天信号所在的地点,发现绑匪处于移动状态,技术人员说绑匪可能是用了信号干扰装置,使手机信号不是固定地发往同一个手机基站,这种装置很多诈骗电话也用。另外,由于绑匪开机时间很短,移动公司收到的信号数据有限,技术人员只能确定几个平方公里内的区域,没法准确锁定位置。” 王格东道:“歹徒下一回开机时,我们多久能查出他的位置?” 林杰道:“我们已经监视江小兵的手机号,正常情况下,就算他继续用信号干扰装置,只要他开机时间超过两三分钟,我们就能把他锁定在直径不超过一百米的区域内。” “如果他还是和今天一样说几句就挂了呢?” 林杰无奈摇头:“那测出的区域,面积还是挺大的,不太好确定。” “我们**里,就找不出厉害点的技术人员,能准确锁定信号位置的?” “技术员说,如果对方没有使用信号干扰装置,我们既然已经监视对方号码,只要对方开机,十几秒里就能锁定对方位置。查位置的原理是根据移动基站接受信号的位置,进行校正,时间越长,范围越精确。但信号干扰装置就是让手机信号,并非固定地发向最近的基站,所以确认准确位置有难度。而且国内移动公司的技术比不上发达国家,像美国等因为反恐需要,移动运营商的数据更丰富,国内在技术搭建环节就没考虑这么多。如果绑匪继续用干扰装置,打一两分钟就挂电话关机,就算找来国安的,也查不出来。” 王格东挠了挠头发,皱眉道:“知道了,你继续去盯着其他事,安排专人二十四小时盯手机信号。” 没几分钟,潜入王丽琴家里的便衣打来电话:“老大,家里搜过了,没有任何监听监控设备。给她手机安装的连线设备已经弄好,我们正在她家呆着,随时候命。” “好,你们今晚就守在她家吧。” 又隔了些时间,两个**捧了另只纸盒子回来,里面自然是江小兵第二只煮熟的耳朵。 王格东看了一眼,一阵厌恶,这歹徒真是个变态,居然把耳朵割下来,还放锅里煮了。从煮熟的程度看,应该是清蒸的。 他叫他们把东西拿下去交给法医,顺便查查纸盒子是否有额外线索。 因为望江路没监控,纸盒子又很小,甚至可以往衣服里一塞,即便歹徒是从其他有监控的路段经过,也没法被警方看出嫌疑,所以王格东没有要求他们对望江路附近的监控进行排查。 到了晚上十点多,学校的便衣回来报告:“老大,昨晚江小兵和三个同学在夜自修结束前逃课回家,时间应该在九点十分左右,他们路过一个网吧时,这三个同学就去里面玩儿了,江小兵是一个人回家的。之后发生什么事,他们三个都说不知道。” 王格东脸色有些阴沉,道:“三个人是分开做笔录的吗?” “恩,分开问的,我们仔细核对口供,三人供述没有矛盾,这是他们的详细口供。对了,老大,这三个学生要不要带回来继续审?” 王格东看了一遍口供,发现并无出入,摇头道:“先不用,毕竟是学生,明天要上课,初步看和这三个学生无关。恩……这样,你找一下江小兵可能的回家路线,看看哪些路段是有监控的,然后打电话给**,让他们把监控拿过来。” “好,我马上去办。” 一直忙到大半夜,总算在监控里找出了江小兵的身影,他是走进一条非主干道的小马路,这条马路不长,大约就四百多米,两头分别有一个监控,路一边是河道,另一边是整排连成一体的居民楼和店面屋,没有其他的通道。 所以这条马路相当于一个封闭区间。 录像在晚上,清晰度很差,但还是能看出大致的情况,江小兵从第一个监控进去后,再也没从任何一个监控中出来。 王格东陷入思索,是绑匪就住在这短短四百多米的居民楼里,把江小兵抓楼上去了,还是绑匪开车,把江小兵带走了呢? 不管答案如何,妄想今天晚上破案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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