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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謀殺官員:化工女王的逆襲
1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09:47

原作者的百度ID:紫金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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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09:49
3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09:50
楔子
  何建生得罪了派出所所長的小舅子,被派出所拘留,十天後,妻子甘佳寧收到一個骨灰盒,領導說,何建生在派出所拘押期間,因心臟病突發死亡,考慮他們家經濟情況,免費替他家火化了。
  突遭驚天變故,頃刻之間家破人亡,甘佳寧看着一夜白頭的婆婆和懵懂無知的四歲幼子,痛哭一場後,卻笑了。
  他們不知道,曾經的甘佳寧是浙大化學系的高材生,她要讓他們知道,昔年「化工女王」的稱號從來不是徒有虛名!
4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09:50
第一章
  水泥平台上立着一個大理石的巨型地球儀,地球儀上刻着兩個大字——「法律」。
  這座莊嚴雕塑背後,是一棟巍峨的大樓,樓頂懸掛六個鍍金大字:金縣人民法院。
  縣檢察院申訴科科長徐增從大樓里走出,今天他有些心神不寧。
  到了法院外,他還沒回過神來,幾個男人就衝到面前,把他打倒在地。
  門口的保安和法警頓時反應過來,急衝過去,按倒行兇者。還在大樓里的同事和法官見此情形,立刻跑下來,扶起徐增。
  周圍聚攏了看熱鬧的老百姓。
  徐增站起身,眼眶出現一道青圈,額頭微微腫起,帶着血絲。
  被法警按住的三個行兇者年齡都在五、六十歲,他們身後兩名同樣年紀婦女坐倒在地,對着圍觀群眾哭訴:「畜生啊,我兒子被人捅死了,兇手沒人管啊,還放出來了,沒天理啊……」
  徐增不經意間抬眼,瞧見了遠處雕像上刻着的「法律」,心裡泛出一陣愧疚。
  他下屬的一名科員湊到耳旁:「老大,我打電話叫***把他們抓了吧,你頭上出血了,我送你去醫院。」
  徐增搖搖頭:「跟法院朋友說,把他們放了。」
  「放了?」他大惑不解。
  「恩,事情到此為止。」
  「可是,他們以後再來找麻煩怎麼辦?」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自有分寸,你叫他們把人放了,我先走了。」
  徐增朝法院的人點下頭,算是打過招呼,隨即上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5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09:51
事情是這樣的,金縣縣城所在地鎮長的兒子,是當地有名的混混,因糾紛把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捅死了。
  整個案件事實清楚,責任明確,照理兇手至少判十五年以上。但他的老子能量大,找了一堆人跟上級求情,希望軟化處理。
  即便軟化處理,七八年總跑不了,結果有人想出個法子,幫他兒子做精神病鑒定,結果顯示此人患了嚴重的偏執狂,遇到情緒激動時,會做出極端舉動,案發時正處於發病狀態。
  於是幾家單位坐下來商量,決定這麼弄。
  檢察院不按故意殺人罪起訴,而按故意傷害罪;**開出精神鑒定,證明案發時兇手處於發病狀態;法院考慮到兇手一家願意積極賠償受害人家屬,並且根據相關精神病犯罪的法規,做出強制治療的判決,當然了,兇手一家需要承擔大額的民事賠償。
  但受害人一家不接受只拿錢,讓兇手逍遙法外的判決,所以今天沒有當庭宣判,準備庭後調解再擇日宣判。
  這才會發生剛才的一幕。
  不過徐增知道,接下來會有很多人跑到受害人家裡做工作,過不了幾天,家屬會想通人死不能復生,把兇手關起來對他們也沒好處,兇手一家還會找他們麻煩,鎮長的關係網根本是他們底層老百姓得罪不起的,不如拿一筆大額賠償了事。
  這種事兒做多了,徐增心中也常有悔恨。
  畢竟他是個人,一個心智普通的正常人。任何一個正常人,除了政治一貫正確的某些人,誰願意天生做惡?
  但世界就是這樣,他沒有辦法。社會原本就是不公的,原本就充斥着諸多不公平的事。
  聖經上說,上帝叫日頭照好人,也照歹人;照義人,也照不義的人;照耀B紫Y,也照緊T幫G常C勇K。
  ——連上帝都不管人間的不平事,徐增能怎麼辦?
  他只能做個隨波逐流的人。
  若有選擇,他也想做個好人。
  今天真正讓徐增心神不寧的,倒不是這個案子,而是早上跟警察聊天聽到的一件事。
  甘佳寧一家出大事了,他與甘佳寧交情並不算很深,本沒啥好管的,只不過他知道,甘佳寧一旦出事,他那位現在美國的老友,恐怕就要激動了。
  他一激動,不知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對於這位老友的性格,他很了解,卻也琢磨不透。
6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09:52
第二章
  掛下電話,甘佳寧木然僵硬,幾秒鐘後,江河決堤,淚如雨下。
  旁邊玩耍的四歲兒子頓時被這從未見過的場景嚇哭,跑過來,抱住媽媽,也跟着大哭:「媽媽,媽媽,你為什麼哭呀?」
  甘佳寧想伸手摸兒子的腦袋,卻發現手重得無法抬起。
  婆婆去買菜了,她若回來,聽到這個消息,會怎麼樣?
  十多天前,派出所所長范長根的大舅子張宏波,也是縣裡最有權勢的房產商,地盤擴張,想把何家的小工廠買下來,何建生不賣,起了糾紛。張宏波帶人上門毆打何建生,雙方被派出所帶走。
  張宏波是所長老婆的親哥,去派出所簡直跟回家沒兩樣,但何建生一直被拘押着。何家也想辦法託人求情,但派出所就是不肯放。
  剛接到街道主任的電話,說何建生在派出所突發心臟病死了,鎮上考慮家屬經濟條件,墊資幫他們火化了,骨灰盒下午送到。鎮上也願意對此不幸遭遇,給他們家一定補償。希望他們穩定情緒後,坐下來具體商量。
  頃刻之間家破人亡,突遭的驚天變故讓甘佳寧這本性柔弱的女子,一下子癱倒在地。
  明天怎麼辦?
  還有明天嗎?
  她對一切茫然無知。
  不久,婆婆回來,兩個女人都哭昏過去。
  下午,一輛警車開到門口,後面還跟了輛普通車子。
  前頭下來了幾位轄區警察,後面跟着街道的幾個小領導。一群人商量下,最後把骨灰盒交給一名五十來歲的協警,跟他說,還是你送進去,你是他們家的遠房表舅,多少算個親戚,勸勸他們,讓他們早點簽協議領賠償金,別弄出什麼亂子來。
  協警不情願地答應,捧着骨灰盒,硬着頭皮進去。
  走進院子,來到房前,協警敲了門,發現門沒關,猶豫下,輕推進去。
  迎接他的,是一雙冰冷的眼神。
  屋子裡只坐着甘佳寧一人,眼睛泛紅,但淚痕已經完全擦乾。
  協警小心地把骨灰盒放到桌上,謹慎地問了句:「建生他媽呢?」
  「昏了。」
  「那……那先節哀順變吧。」
  「我會的。」甘佳寧冷聲應了句。
  協警摸摸額頭,脊背發涼,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甘佳寧道:「坐吧,你畢竟是建生的表舅,我給你倒杯茶。」
  「這……這不用這麼麻煩了。」
  他覺得有點奇怪,怎麼還給他倒茶,有這種好心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把磨得鋒利光亮的菜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7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09:54
「啊!」協警嚇得大驚失色,他顯然沒想到一個弱女子,轉身功夫會掏出把菜刀對着自己。
  此刻其他人都在外面,不曉得屋裡的事,她若惱羞成怒,連兔子急了都會咬人,誰能保證這把刀不會抹過來?
  他急着求饒,「別……別……不要衝動。」
  甘佳寧冷聲問:「建生到底怎麼死的?」
  「死?……心臟病發作。」
  「你還要撒謊,你可是建生的表舅!」甘佳寧的刀果斷刺進了一些。
  協警感到脖子處流血了,只要她再用點力,馬上動脈就破,神仙也救不了自己。情急之下根本顧不上許多,忙求饒:「我說,我說,是……是被打死的。」
  「被誰打死的?」
  「***的人。」
  「到底是誰?」
  「是……是副所長江平帶頭打的。」
  「你們所長呢?」
  「是……是所長讓他打的。」
  「你是他表舅,怎麼能眼睜睜看他被打死?」
  「我,不關我的事,我一個協警,零時工,能說上什麼話,我不知道的,我後來才知道的。」
  「他們為什麼打死建生?」
  「是……本來想教訓一下的,建生說他手指斷了,江平嫌他吵——」
  「手指斷了!他手指怎麼斷的?」
  「是……是江平掰斷的。」
  當!彷彿有人在她腦中敲響了一記大銅鑼,震得整個頭腦嗡嗡作響,手中的菜刀都不由鬆了松。一個大活人,被他們硬生生掰斷手指,再活活打死!
  她無暇多想,任由苦淚往心裡流,趕緊重新拿穩菜刀,道:「你繼續說下去。」
  協警恐慌地答應:「建生手指折了,痛得又叫又罵,江平嫌他吵,繼續打,結果……結果就那樣了。」
  當!菜刀落到了地上,甘佳寧退後兩步,頹然坐下。
  協警如釋重負地逃脫到一旁,小心安慰:「侄……侄女,你不要這樣了,這事可不能讓你媽知道,她年紀大了,萬一想不開。」
  「我知道,我會保密的,也不會讓人知道是你告訴我的。」
  甘佳寧的反應大大出乎他意料,原本他還擔心着,自己把***的秘密說出來,雖然也是逼不得已,他本就不是聰明人,剛才的功夫哪留給他構思謊話的時間?但以後聲張出去,自己飯碗准砸,說不定得罪上江平,還會惹一身的麻煩。
  現在她突然變得這麼冷靜,協警心中顧慮放下一半,忙趁熱打鐵:「老表舅有句話還是要勸你,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們也別鬧了。你不顧慮自己,也要想想建生他媽和你們小孩。你好好勸勸建生媽,早點坐下來談。人死不能復生,最重要是多要點錢。出了這事,只要你們答應就此算了,鎮上肯定願意多出錢的。這事發生了,誰都不想的。」
  甘佳寧楞着半晌沒說話,最後,緩緩地用力點頭:「謝謝你了,表舅,我心裡有數,我會勸婆婆的,你放心吧,我們還有個孩子,大人的事,總不能連累到孩子,我們兩個女人還能怎麼樣?」
  協警鬆了口氣,連聲道:「那就好,那就好。」
  甘佳寧冷聲道:「你告訴外面那幫人,錢賠得不夠,我們決不談,大不了我們日子也不過了。」
  協警忙道:「那不會的,錢多少可以慢慢商量,只要你們有這個態度就行。那你看,什麼時候坐下來談呢?」
  甘佳寧冷哼一聲:「出了這種事,我們總該先把後事料理好吧?總要過個十天半個月的,這期間,你們不要來煩我們家,我也要給婆婆做工作。」
  「好吧,你是大學生,容易想明白問題。那這樣,我先走了,不打擾了?」
  「不送。」
  協警忐忑地走出去,大吐了口氣。
  建生老婆是大學生,果然明事理,懂得權衡輕重,要是遇到個潑婦,工作就難做了。接下來再找幾個親戚朋友輪番去他們家做思想工作,相信很快能把協議簽好。
  而他根本不知道,此刻的甘佳寧,已經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8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09:56
第三章
  手機鈴聲一直響着,徐增看着螢幕上的那個名字,猶豫好久,最後還是接起來。
  電話一頭傳來了一個沉穩的男子聲音:「甘佳寧怎麼樣了?」
  「嗯……你好久沒給我打電話了,怎麼樣,工作還順心吧?」
  男子沒回答,只是重複問了句:「甘佳寧怎麼樣了?」
  徐增吐口氣,道:「好吧,你怎麼知道的?」
  「出了這麼大事,我上網看到其他同學在談論。」
  「哦……」徐增意味深長地應了聲,急思接下去如何應付,只好道,「你怎麼不問我,我為什麼沒告訴你這事?」
  「你當然是怕我擔心,所以不說。對了,甘佳寧怎麼樣了?」
  「又來一遍,」徐增很無奈,「事情你早晚也會知道,沒錯,甘佳寧家裡是出了點事。」
  「她丈夫何建生怎麼死的?」
  「心臟病發作死的。」
  「這麼巧,剛好在派出所里心臟病發了?」
  「你……你知道他進了派出所?」
  「是的。」
  徐增抿抿嘴,雖然沒有直接面對電話那頭的人,他臉上還是浮現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他不曉得該用什麼措辭,讓整件事的描述顯得最蒼白無力。他在單位是個中級領導,在縣裡也算個有面子的人,可他拿這位朋友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怎麼不說話?是在想着怎麼騙我?」男子問。
  「不可能,」徐增斷然否認,「我會騙你嗎?我騙得了你這位智商一百六的大博士?」
  「好,那你告訴我,何建生是怎麼死的?」
  徐增猶豫了下,道:「他得罪了鎮上一個大老闆,雙方鬧糾紛,帶到派出所,後來關了一個多星期,他心臟病發作,就死了。」
  電話那頭冷笑:「他才幾歲,就有心臟病了?」
  徐增一本正經地回答:「這個我不太清楚,我聽說五六歲的小孩也有患心臟病的,每個人的天生體格差異,何建生大概天生有身體缺陷,所以心臟病發作也不奇怪。」
  「他到底怎麼死的?」
9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09:57
徐增嘆口氣,看來這話根本騙不了這位朋友,猶豫好久,最後只能如實相告:「聽說是被打死的。」
  「好,我知道了。」
  說完,對方就要掛電話,徐增忙叫住。
  對方問:「還有什麼事?」
  徐增結巴道:「你知道了,然後呢?」
  「然後……」電話那頭似乎想了想,道,「然後就不關你的事了。」
  「喂,我好歹跟你說了這麼多,你至少要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下個月見吧。」
  「你要回國?」徐增隱隱感到一種不安。
  「恩。」
  「你美國工作不幹了?」
  「工作辭了,大可以再換,人沒了呢?」
  「你……你怎麼回國,簽證辦好了?」
  「不需要簽證,我還沒銷戶口。」
  「哦,對的,我想起來了,你還沒簽出去。但是……等等,你要做什麼,先跟我說?」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最後道:「幫我一個忙。」
  「你說,我一定幫。」
  「找甘佳寧,勸勸她不要太傷心了。如果她有什麼要求,希望你能幫她,我知道你在縣裡挺有本事的,現在只有你可以幫她了。」
  「好,我一定照做。但你要答應我,回國後先來找我。」
  「好,我答應你。」
  電話掛斷,徐增不知道對方此刻到底在想什麼,他有些忐忑不安,似乎總預感着會出什麼事。
  但他轉念一想,甘佳寧是個柔弱的女人,只需要好好安慰一番,度過這最難受的階段,就不會出什麼大事。
  只要甘佳寧不出事,相信老友回國也不會怎麼樣,他只在乎甘佳寧一個人。
  對了!到時他再從中撮合一番,甘佳寧畢竟丈夫已死,她才三十五歲,總不能就此守寡吧。如果老友回國,能用十多年的真情打動甘佳寧,最後兩人去美國過活,這豈不是壞事變好事了!
  這想法一冒出來,他越想越激動,甚至免不了得意的飄飄然,何建生呀,你死了確實有點冤,但畢竟人死不能復生,你若死後在天有靈,勸勸你遺孀,讓她改嫁我老友。如此我每年過年、清明、七月半,一定到你墳頭給你好酒好菜金元寶伺候。
  不過,這種好事還需要從長計議,現在首先要做的事,還是去看望一下甘佳寧吧。
10樓 浅风仁樱 2013-5-19 09:58
第四章
  已近深秋,太陽下山早,現在將近八點,天上已然全黑。
  婆婆在今天接連哭昏幾次,如今已在樓上睡去。
  甘佳寧一天沒吃飯,只是覺不着餓,她強忍着悲痛給兒子做了飯,喂下後,又哄着睡着。
  安頓好兒子,甘佳寧坐在床頭,伸手摸著兒子的臉蛋,她心裡苦,她不知道這是倒數第幾次能這樣看著兒子了。
  自從她下了那個艱難的決定,她就知道,日子已經不多。
  坐了好久,她眼中一抹寒光閃過,站起身,搬出凳子,來到衣櫃前,站上後,費了好大力氣從頂上拉出一個箱子。
  她把箱子輕聲放在桌子上,慢慢打開,露出了一箱子的實驗室設備。
  自從結婚後,她就沒做過化工研究的工作,但作為昔年學校里,同學口中久負盛名的「化工女王」,她對化學充滿了難以割捨的感情。
  即便離職後,過上相夫教子的生活,她也帶着這些設備留作紀念。
  她曾經以為這些東西都將成為塵封的收藏品,作為她曾經刻苦、曾經專研、曾經狂熱、但已經逝去的青春的回憶,直到將來兒子念了初中,念了高中,如果那時她還記得從前的知識,可以拿出來,給兒子做化學的課業輔導。
  沒想到,現在就要用上這些「老朋友」了。
  她伸出纖細的手,拿出一個沒有把手的大口子搪瓷杯,感受着杯上的溫度,回憶着學生時代的故事。
  搪瓷杯里,套了幾個大小不一的燒杯,她一個個小心地拿出,擺放在桌子上。還有酒精燈、試管、燒瓶、坩堝、蒸餾管、溫度計、天枰、量筒、鐵架台等……
  看着這些,她真心笑了。
  太久沒見過這些東西了。
  好吧,用這些來做什麼呢?
  黑火藥,就是古代中國最傳統的火藥,成分很簡單,硝酸鉀、硫磺和木炭,這幾樣東西很容易弄到。不過黑火藥威力太小,爆炸範圍也小,當然,想威力大也行,做個大炸藥包就行了,可是這太容易被人看出。
  思索一會兒,還是用TNT吧。
  TNT全名三硝基甲苯,是所有基礎炸藥中,威力最強,性質最穩定的。而且她昔年畢業論文談的就是三硝基甲苯製作的工藝改良。
  製造炸藥的步驟,如電影般在她腦中滑過一幅幅畫面。
  製造TNT,需要甲苯和超高濃度的發煙硝酸,以及濃硫酸。對於甲苯,很容易從其他石化類東西里提取。發煙硝酸是禁售品,市面上只有65%濃度的濃硝酸,只有濃度達到86%以上,才能稱為發煙硝酸。工業上製作很簡單,有專業的機器設備。她自己只有這些簡易的設備,要提取出來,不是不可能,只是麻煩點。
  無論多麻煩,也需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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